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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含泪,委屈地看向隆昌帝:陛下,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他们好。 隆昌帝看爱妃委屈,怒道:太子,你怎可如此对你母妃,将她的好心践踏? 独孤仲鹰冷冷地呵呵两声:母妃,我们的母妃皇后娘娘早死了,一个妾,也妄想称母妃。 想到自己冷宫里的母妃,独孤仲鹰恨得咬牙,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贤妃对他要求虽然严格,但真的是一片慈母心肠,为了自己的事,也是竭尽全力。 独孤仲麟邪气一笑:你不是说我们兄弟luanlun吗?我还就乱给你看。 众人都不禁看向他,独孤仲麟转身吻上司徒计的下巴,殿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虽然独孤仲麟完全没当回事,但对于恪守礼仪的古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事儿了,皇帝气得倒仰,太后也气得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直嚷自己是做了什么孽哦愧对列祖列宗等等。殿里一片人仰马翻,端水的端水,请太医的请太医,除了司徒计和独孤仲鹰,没人看见独孤仲麟吻后掏出手帕,狠狠地擦自己的嘴角,感觉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独孤仲鹰暗自发笑,司徒计将指节捏得咔咔响,他好想,好想将这个可恶的仇人的儿子一拳砸成ròu泥,此时的独孤仲麟比隆昌帝这个正牌仇人还令他憎恨。 独孤仲麟丢掉手绢,走向隆昌帝,贵妃怒道:太子,你将你皇祖母和父皇气成这样,你眼里是不是早就没有你父皇了?啊! 独孤仲麟根本就没有理她,大声道:父皇!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苗家之子生你儿子的气!你可知道司徒计是谁?他是前开国大将军,后来谋逆的苗锐泽的儿子,他应该叫苗计! 他的声音够大,殿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除了独孤仲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震惊,司徒计脸上还有绝望,他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何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既然知道了,肯定就会有些证据,就算有所不足,以隆昌帝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xing格,现在bào露他的真实身份,就意味着敲响了他的丧钟。他的仇还没报,他的冤还没有诉,为今之计,他只有拼死一搏,杀了那个狗皇帝。 陛下小心! 众人大叫,贵妃吓得闪到了旁边,独孤仲麟抢先挡在隆昌帝的前面,幸好又有宫人挡在了他的前面,而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宫人顿时倒在了他的脚边。但这一阻,给独孤仲鹰赢得了时间,和司徒计缠斗了起来。独孤仲鹰不是他的对手,挨了一掌,立即吐了血,独孤仲麟急得大喊仲麟,可是急也没有用,就像这些宫人一样,他们必须护着隆昌帝和太后离开,没人顾得上独孤仲麟那个光头王爷。幸好,皇帝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赶了上来,虽然男主很厉害,但他没有兵器,暗卫有,他只有一个人,暗卫十几个人,很快就将他拿下了。 一惊一吓,太后和隆昌帝双双病倒了,贵妃和三公主也被软禁了起来。今天本来是司徒计说动让人挑拨三皇子妃来对付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的,但没想到自己却入了天牢,他本来只以为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只是因为三皇子才对付他的,但现在看来,恐怕不单单是如此。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呢?司徒计靠着石壁思考,他想到了很多,但究竟是何原因,也只能等待了。 隆昌帝将审理司徒计,哦,现在叫苗计了的案子全权jiāo给了独孤仲麟,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在他面对危险时的反应和贵妃的反应,让他的心不免偏向他们。虽然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他还是有些犹疑,但他躺在病榻上,昏昏沉沉,也没有jīng力想这些,还是苗计的案子更让他在意。他很清楚,苗家军的势力,对大朝的威胁,所以,他当年硬抗着巨大的压力,也要灭了苗家人。苗锐泽曾经是他的兄弟,苗家军成为威胁以后,苗家人和苗家军就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他不需要留qíng。 虽然已经有苗伯证实苗计的身份,并且苗计有刺杀隆昌帝的事实,隔了三天,陆陆续续还是有一些半截身子入土的曾经受过苗家恩惠的老臣或者勋贵来给苗计求qíng。独孤仲麟不理他们,他们就跪在大殿外面,看有人昏过去了,独孤仲麟看这样下去不行,对这些谏臣很不慡,感觉杀了苗计自己就是昏君似的,如果说他们独孤家忘了他们的天下是怎么来的,那他们就是忘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当年,隆昌帝为灭苗家,已经杀了一批跟他打天下的臣子,这些只是当时不敢出头,现在充满忏悔又觉得自己活够了的老家伙,觉得隆昌帝病得起不来g,自己只是个还要他们支持才能上位的太子。独孤仲麟让侍卫将他们直接敲晕,然后将他们各自送回府去。但他明白事qíng还远远没有结束,本来他的打算是一步一步剪出司徒计的党羽,安稳地坐上皇位,最后再收拾司徒计,但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司徒计不是上一世界被qíng爱迷糊了脑袋的巫宇剑,他是一个真正的谋臣,杀伐果断,一个以复仇为生的人。 ☆、苗氏孤儿11 父皇,我已经将那些老臣赶回去了,但是,我觉得他们还会再来的。独孤仲麟跪下,请父皇赐我尚方宝剑,不见一点血,那些老东西不会善罢甘休的。 隆昌帝连咳几声也不见止住,好不容易止住,贴身太监将隆昌帝的手帕直接捏在手心,尽管如此,独孤仲麟还是看见一丝血痕。 父皇,你......独孤仲麟哀痛地用眼神询问隆昌帝。 隆昌帝摆摆手,在太监的服侍下坐起身来:不碍事,年轻的时候征战天下,本就受了很多伤,有很多旧疾,到我这个年岁也差不多了。 不!父皇,你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啊!独孤仲麟感觉自己真虚伪,脸上却是真挚的伤痛。 仲麟,父皇再问你一遍,你与你三弟可是真清白?我要听实话!说道最后,不禁严厉起来,带上了帝王的威压。 独孤仲麟感觉在那双并不明亮的眼睛下有dòng察人心的力量,好在他确实没有,不然,说不定会扛不住。 他跪下起誓:我,独孤仲麟,朝第二代皇室子孙,在此向天起誓,我与三弟独孤仲鹰并无任何超出兄弟之外的行为,如有说谎,愿承受万箭穿心之苦,九天雷劫之罚。 见他如此郑重起誓,隆昌帝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起誓,也是独孤仲麟和独孤仲鹰两人商量好的,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誓言是最可信的,而且,独孤仲麟狡猾地说的是行为,而没有说心,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爱上了独孤仲鹰,但是心动还是有的。他们很熟悉,也很默契,在一起很愉快,很轻松。 仲麟,如果那些老臣还要再闹,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可是父皇,你的身体......还是让儿臣来吧,儿臣能够处理。 我儿真的成长了,朝有你,父皇也安心了。但是,我不想你留下跟父皇一样的恶名,这个bào君,还是由我一人来做吧,反正父皇杀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独孤仲麟也不禁有心感动,他确实能够处理,不就是杀人嘛,杀一个不够,就杀十个,杀那些老家伙,老家伙不在乎自己的命,他还不信他们不在乎自己儿孙的命,但是他就注定要做一个bào君,虽然他不在乎,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而已,他反复提醒自己。他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没有任何怨言地磕头,为的是隆昌帝的慈父之心。 果然,没过几天,那帮老家伙请来了定国公,定国公已经在家颐养天年了,但这次被人请出了山,他手里有一根敲龙杖,可上打昏君,下达百官。但是,他的杖也是隆昌帝赐的,所以他不敢打隆昌帝,隆昌帝和他争论一番,没有结果,隆昌帝直接让侍卫将他斩了,并放言如果再有为苗计求qíng者,一律处斩,太子不用回禀他。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哗然,众人没有想到,连老国公的话,皇上都不听了,不听不说,还处死了他,将定国公家的铁帽子爵位也夺了。众人害怕了,不敢再求qíng,他们再次回忆起了三十多年前苗家惨案发生时的血流成河,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行刑前一晚,独孤仲麟带上断头饭,去天牢里看苗计。苗计看到他,也不发怒,即使穿着脏污的囚服,即使他头发散乱,脸上胡茬长出,也仍然有一股凌然风骨。 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会来看我,看来,是来送我上路的。苗计拖着粗重的铁链走向他。 独孤仲麟让人放下食,在苗计碰不到他的地方坐下,侍从同样摆上一张案几,食物也是一样的。独孤仲麟坐在锦垫上:我今天不仅是来送你,也是来告诉你,父皇当年并没有做错,你,无冤可以伸。 苗计这才有些怒气:没有做错,你竟然跟我说没有做错!我父亲为了你们的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数次救了他,他却罗织罪名,灭我苗家上下几百人。 独孤仲麟微笑道:你也说了,这是我独孤家的天下,你父亲是大朝的开国功臣不错,但是他却不愿意功成身退,还死握着兵权,还是一只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铁军的兵权,如果你是皇帝,你能心安吗? 那是我父亲亲自训练,亲自带领出来的军队,当然该由我父亲掌管,我父亲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朝。 是啊,那是一只苗锐泽训练出来的军队,训练得只听苗家人的话,还能说他没有异心?他如果没有异心,他就应该训练出一只只听命于我独孤家的军队,而不是听你苗家的。既然是只听你苗家的军队,那就不是我独孤家的军队,就不是我大朝的军队,不是我大朝的军队,那父皇灭了苗家,灭了苗家军,又有何不对? 你这是诡辩,我父亲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将领士兵敬佩他,听从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父亲有意为之。而且,我父亲根本就没有背叛,苗家军也没有背叛,都是隆昌帝自己小肚jī肠,构陷罪名,陷害忠良。 我是诡辩,那又如何?事实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当年苗锐泽肯定为自己有这么一只铁军而自得意满,甚至洋洋得意,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就错了,要做忠臣,就得事事为君王考虑,而不是打自己的小算盘;为自己考虑,就应该为自己打天下,有那只铁军,他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他错了,他想做忠臣,又想做权臣,还是令皇帝难以安寝的权臣,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深谙权谋之术,你应该明白,他的失败,你苗家的灭亡,早已经注定。 苗计久久不语,良久才开口:果然不愧是皇家的人,深谙帝王之术,真是令人心寒。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我哪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