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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白摇摇头,拿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还好,应该没红。 “你相信奇迹?” 祁鸣想说不信,对上顾得白的眼神,心中一动,临时改了口,“信。” 顾得白的心情就忽然拨云见日了,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高高兴兴地应和,“我也信。” 等他们散步回去,看看书下下棋,就又开午饭了。 方块见顾得白居然在下棋,眼睛都惊得直了,“你还真变性了啊!” 顾得白:“???” 方块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转性了。” 顾得白:“……” 方块往旁边一坐,就开始给顾得白拆台, “他以前可从来不喜欢这种安静文雅的东西,一伙人出去玩,他就喜欢玩刺激的,我们还私底下打过赌,赌他什么时候会无聊到去玩蹦极,结果你猜怎么着?丫牛啊,直接拽着徐公玩跳伞去了!” 祁鸣不知道这时候是跟着附和几声比较好,还是照顾点顾得白的面子,看来看去,只能微笑。 顾得白桌底下踹了这损友一脚,“别说这有的没的了,走了走了,吃饭去了。” 方块这才嘿嘿笑着走人,带他们去了布置好的海鲜烧烤,这回他们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为了防蚊虫叮咬,不在外面直接搞了,改去楼顶,再加上驱虫的药水就好很多。 来岛上就是要吃海鲜,都是年轻人也不怕上火什么的,就是光吃光聊有点没趣了。 徐公就站起来提议,“不如大家轮流负责烤东西吧,轮到谁,谁就给大家讲个故事,必须是亲身经历或者是身边的人经历过的,有意思的,怎么样?” 有个姑娘在旁边起哄,笑着举手,“那就鬼故事呗!” 她旁边像是闺蜜的人也睁大眼睛,“哇,这个刺激,我投鬼故事一票!” “不是吧你们?平时看着胆子不大啊?”她俩的同伴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脸男生,顿时提出异议,“不要吧,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没关系,讲完了你就会感觉到处都是人,有人陪着就不会睡不着了。”他的朋友在旁边哈哈大笑。 顾得白则是悄悄问祁鸣,“不想听的话戴耳机吧?本来你睡眠就不好,或者咱俩撤了去吃别的?” 祁鸣摇摇头,“没事啊,我无神论的,不怕这个。” “那就好。”顾得白点头,放心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我也没问题了。” 前几个轮到的人,都是主动先来的,一边翻烤着手下的各式好吃的,一边讲出一个个惊悚的故事。 的确是吓人得很,尤其配合海中孤岛的气氛,更加有感觉了,只不过因为讲的太好了,真正信的人不多,听着太像故事,不像经历。 祁鸣低头咬着鱿鱼,吃得认认真真,面前的一小片桌子至今都是干净的,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候轮到兰之贤了,他一站起来接过烤rou的夹子,就有人在下面配合的鼓掌,大明星嘛,格外容易被起哄。 徐公几人已经在抗议,不让说太假的故事,兰之贤点头,“好啊,那我就说点真人真事吧。” “好啊好啊,等会儿都投票啊!要是不够真就自罚三杯。” 兰之贤轻笑一声,“想罚我,还早了点吧。” 之后他就真的讲了起来,说起了老家一个远亲的故事。 兰之贤:“那个远亲住在山中一个村子里,你们懂得,很闭塞的那种,有些人可能早早就出来打工做生意,都不一定把学上完,这个经历呢,就是其中一个文盲叔叔的。” 顾得白摇摇头,给祁鸣夹了一块扇贝rou过去,只觉得这个开头就很假,鬼故事有一堆都声称是山里的,就是图个远离现代社会的气氛,容易吓人。 兰之贤:“那个叔叔一直未娶,到了三四十岁,才有了个情人,可惜是个骗子,还不是同村的,在一起没多久呢,就骗他说自己有了身孕,让他打钱。” 祁鸣吃掉了扇贝rou,给顾得白也夹了几块芝士开背虾。 兰之贤:“叔叔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被喜悦冲昏头脑,让干啥干啥,打了很多钱之后要去看她,却被岳父母拦在门外,不认他,再过不久,那个情人就打电话告诉他说,孩子没了,是个死胎。” 吃东西的几人听到这里,发出低低的惊呼声,有的还小声议论,说这男的真惨。 兰之贤:“那时候算着月份,婴儿应该已经成型了,叔叔就特别悲痛,在家里给自家婴儿起了个小名,立了牌位,每天都对着牌位流泪,还会上香,放一些瓜果点心,小孩的玩具。” 顾得白听到‘牌位’二字,忍不住看向兰之贤,“但其实没有孩子?” 兰之贤:“是啊,根本没有这个孩子,但他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给一个不存在的人立了牌位。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后来他和那个女人分了,但精神越来越差,经常做噩梦,严重的时候,就有了幻听,总说能听到婴儿的笑声。” 祁鸣见他开背虾吃了一半,还没吃完,自己给自己夹了一些烤蘑菇,rou吃多了,有点腻。 兰之贤:“后来这个叔叔,不知道哪天开始变得很奇怪,开始买很多很多婴儿用品回家,问就说是给孩子的,丧子之痛确实能逼疯一个人,但他一直说自己没疯,是孩子回来了。后来,有邻居晚上经过他家,竟然真的听到里面隐约传出婴儿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