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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泽收了手站起来,“腿呢?” 官聆的腿因为抽筋一直不敢动,经梁泽一提醒才想起来,试着抬了抬腿,腿弯处的痛感好像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又试着垫起脚尖儿原地旋转了两圈,小腿处随着脚腕活动的姿势稍微还有一点不适,不过并不影响行动。 官聆惊讶的张了张口,“……好像也好了。” “赶紧去洗漱吧。”梁泽催促道。 官聆起身一脸纳闷儿的进了浴室,太神奇了,以前他画画太晚有时候趴书桌上就那么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胳膊基本跟废了似的不能动,就跟他今天早上这情形差不多吧,一般他得缓十分钟以上才会有所好转。 他抬起右手拧开水龙头,指尖触碰到带着些微凉意的金属物体时已经完全没有麻麻刺的感觉了,他不由使劲握了握拳,没忍住啧啧出声,没想到梁泽还真有两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错字 第40章 他莫不是会读心术? 昨晚开车过来这一路上虽然都亮着路灯,但跟天光大亮时给人的视觉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官聆洗漱完后跟在梁泽身后下楼,一边听着梁泽的嘱咐一边东张西望屋里屋外的打量。 不得不说裕园的居住环境是真的好,与那些刻意建在偏远郊区打着‘环境好’的噱头的别墅不同,裕园远离市区喧嚣的同时,不管是交通还是衣食住行都并未脱离现代人生活所必须的‘舒适圈儿’。 一大早生态园那边就送来了新鲜的蔬菜水果,吴婶儿正招呼人把东西拿进厨房,看到楼梯口的梁泽后笑着道了声早安,“正好生态园那边刚送了新鲜的羊奶过来,小宇他们都还没起,先喝点儿垫垫?” 梁泽点点头,“劳烦了,”说罢环视一圈儿,“爷爷呢?” “院子里打拳呢,”吴婶招手让人把羊奶拿进厨房加热,小声道,“也刚起,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梁泽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侧头问跟在身后的官聆,“羊奶喝吗?” “啊?”官聆被问得一愣。 梁泽看了他一眼,径直冲吴婶吩咐道,“多放点儿糖。” 官聆稀里糊涂跟着出了玄关才恍然大悟梁泽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在故意耍他还是真把他说自己有低血糖的话当真了。 入目一片葱葱郁郁,即便已是九月底的天了,梁宅门口路两旁却仍旧枝繁叶茂,艾辰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树,不过倒是一眼认出了一左一右的两棵雪松。 官聆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内心感叹的同时跟在梁泽身后的步伐不由带了些许小心翼翼,与见识浅薄关系不大,更多的是他以前常常会不由自主的拿自己跟梁泽作比较,如今踏入了对方的地盘,见识了他的背景后,那种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自卑感怎么掩也遮不住。 从别墅玄关左侧走廊绕过去便是别墅后院,与其它别墅差不多,院子里除了草坪便是花花草草,草坪中央用鹅卵石铺了条细窄的小径,小径的尽头搭了座红木架子,架子上藤蔓缠绕。 走近后官聆才显出诧异,居然是个葡萄架,虽然上面已经没有葡萄了,藤蔓却一点儿没有枯萎,红叶上甚至还沾了几颗晨时的露珠,想必平时专门有人搭理这东西。 “那幅画有没有什么寓意?”梁泽突然扭过头,语气带着几分好奇,“或者画这幅画的初衷是什么你知道吗?” “啊?”官聆正在心里感叹有钱人真会享受生活呢,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程斐那幅画,”梁泽不悦的蹙起眉,似乎对他一脸懵逼的表情颇为不满,“向日葵。” 官聆回过味儿来,下意识摇了摇头,心道我他妈就随手画来应付你的,能有啥寓意?不过见梁泽眉头在他摇头的瞬间又蹙紧了一分,他条件反射的又点了点头。 “到底有还是没有?”梁泽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他妈哪知道有没有!官聆内心疯狂吐槽,你想它有就有,想它没有就没有。 不过这个显然跟标准答案不符,官聆也皱起眉,佯装一副沉思的表情来,大约沉吟了七八秒后非常抱歉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程斐当时画这画的时候毕业证都还没拿到呢,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 官聆语气自然,表情也很到位,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梁泽看了他两秒,没再多说什么扭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官聆狠松了口气,他刚刚那个表情是信了吧? 算了,官聆摇摇头,管他信没信呢,画他已经交出去了,钱也已经到账了,他这两天在这幅画上花的时间和精力可多了去了,售后的事儿他可不想管了。 不过官聆还是有些好奇,梁泽突如其来的问这么一出是几个意思。 几分钟后答案便揭晓了。 官聆跟在梁泽身后从那个红木的葡萄架下穿过,便见前方十来米的草坪上立着棵盆口粗的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叶刚开始泛黄,沿着树底下一圈儿掉了几片边缘显黄的叶子,稀稀拉拉的洒在鲜绿的草坪上,好似一春一秋,色彩鲜明。 银杏树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正对着来路,手上拿着一把呈光发亮的宝剑,官聆跟在梁泽身后,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昨天晚上在门口接待宾客的管家吴伯。 背对着他们的人一身白衣,脚下踩着双藏蓝色的白底布鞋,黑发中夹杂着几捊灰白,此刻正弓着马步打着太极,看背影也是个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