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只是馋你知识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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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韩少爷是个英俊的慈父?

    他扒着桌子微微探过身,给手机从被肩背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缝隙递进去。

    视线被遮挡,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瞎子摸鱼。

    摸了一会,突然的,手被一只温冷的手覆盖住,牵在半空中。

    陈尘正在讲题,突然看到五根修长的手指扒拉扒拉,推着部黑色手机出现在桌面上,再往前几厘米就能抹到晕开的辣椒油,立刻放下笔给手抓了起来。

    两人都怔了一下。

    对方手还挺滑的。

    陈尘抬头:“你干嘛?”

    韩深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为儿子cao心丢人很正常,才能维持表面上的若无其事:“摸纸巾。”

    陈尘:“真的吗?我不信。”

    韩深:“爱信不信。”

    在旁围观的李斐插嘴道:“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韩深:“……”

    韩深皱眉要发火,陈尘见好就收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往草稿纸上写步骤:“要是没听懂,拍下来回去再看吧。烧烤再不吃都凉了。”

    韩深指骨还贴着一层凉意,在夏天微带燥热的夜晚,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第11章 11.写作业你快乐吗?

    韩深上了车,这才光明正大点开了闫鑫的视频。

    闫鑫是个人形逼逼机,开了视频后说话都没断过一口气,话题围着陈尘转,闹的韩深脑瓜子疼:“你每天给我打视频就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闫鑫针锋相对:“怎么了,巴不得我们联系你,嘴上却不说,要不是我照顾你自尊心,热脸贴你冷屁股,你估计得孤零零蹲在附中墙角气死。”

    韩深半晌哑口无言,嗓子有点干。

    “我是这种人?”

    “你是不是我心里没数?我认识你多少年了?”闫鑫嗓子大了一点,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韩少爷死要面子活受罪,欠的要死。

    韩深跟他是初中同学,第一次见面时,看见个穿短袖短裤的高个子从教室门口进来,浑身遮拦不住的肌rou猛男荷尔蒙气息,结果这人上讲台自我介绍,开口就是:“米娜桑,瓦塔西瓦闫鑫嘚斯!最喜欢二次元了,呐呐~以后就请大家多多照顾偶内噶依稀马斯!”

    一边说话一边咬手指抿嘴唇,走路撅屁股的姿态也相当可爱。

    但闫鑫懂事以后,再有人提到这些往事,他会立刻涨红眼睛恨不得一拳给对方头打爆。

    怎么会跟他成为过命的兄弟,这是韩深后来茶余饭后经常思索的问题之一。

    “我每天跟你聊视频,其实你挺开心吧?”

    韩深盖下手机:“别逗了。”

    唇却不自觉的往上牵起。

    韩深下了车往别墅走,路灯下拉出条橙黄的影子,闫鑫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扯淡:“我昨天看见你们那个校草评选帖子,给你投了一票。”

    “闲的?”

    “渊冲一中的校草到附中能这么没排面吗?你要是垫底了我们脸往哪儿搁?一会儿我到大群里发个链接,动员亲朋好友捞你,必须捞,水军都给我安排上!”

    “……”

    韩深舔了舔牙,一路往楼上走,闫鑫那边安静下来,应该是言出必行立刻分享链接到群里去了。

    “我才发现,为什么校草评选会里没有我尘哥?你们学校帅哥多到他不配吗?”

    韩深随手点开链接。

    楼主写着一排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陈尘[闪闪]】

    【应广大兄弟们要求,这次评选大会照旧没有陈尘,*无冕之王*仙男*白衣贤者*不应该出现在这粉黛争艳的庸俗之地。】

    韩深:“……”

    打扰了,原来是我不配。

    被迫站上舞台,还被骂成庸脂俗粉,韩深直接点了右上角。

    举报,人身攻击。

    洗完澡,韩深穿了件雪白的宽松T恤,发缕微垂着水滴贴着耳侧,越发衬得眉眼白皙浓俊。在书桌前坐下,一条长腿翘在椅子里,将脸懒懒的枕上了膝盖,看手机里多了几条消息。

    需要我朋友圈转发拉票吗韩哥?

    你票这么低,附中的人是眼瘸?哦不好意思看错了你刚添上去……

    ……

    韩深手机里本来没加几个好友,这都是乐队里的,个个疯成这样,也不知道闫鑫使出了多大的文思口才来煽动。

    没回,看到了一条新消息。

    C:[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点开,五块。

    C:需要什么谢礼吗?

    水木:不。

    C:别客气,给你准备了今晚的数学练习题,快拆开看看。

    C:图片.jpg

    水木:?

    晚自习老秦让班长抄在黑板的几道函数题,陈尘已经写完了,用马赛克糊花了标准答案,只把题目发给他。

    C:不会写就逃避?兄弟,男人从不向生活低头。

    水木:不想写。

    C:男人从不被情绪裹挟。

    水木:……

    韩深退出聊天框不想再废话,没想到对面直接来了视频,不接好像不太礼貌,指尖鬼使神差点上了接通。

    陈尘伏案认真写着什么,台灯光薄薄映亮了左脸,头发潮湿,也像才洗完澡出来,透着干净清新的舒服劲儿。

    他抬头活动手腕:“写吧,不会的问。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