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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无力的垂下四肢,头颅仰下,大局已定,她也无力回天了,咀嚼了下口中的小鱼干,林娇悲愤的想,这小鱼干不是原来那味了! 季朝眼底划过丝笑意,专心为她剃起毛来。 林娇苦中作乐,所幸伤处只在肚皮上,表面看来,她还是美美的一只猫。 剃好了毛上好了药,季朝从怀里掏出块布来。 林娇顿时如遭雷击,这布,怎么越瞧越像个小型肚兜,还是个大红的! 仿佛看出林娇眼底的抗拒,季朝快她一步给她系上了小红肚兜,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镜子来杵她面前。 林娇咪咪眼看着铜镜里系着大红肚兜,脖子上还围着颈带的小胖橘。行吧,还挺可爱的。 林娇蹬蹬后爪,让肚兜更加贴合些,满意的凑到铜镜前亲亲镜子里可爱的自己。 季朝勾起唇角,眼底含笑,亲亲林娇的小脑袋,被林娇一巴掌拍开,笑道:“小橘真真跟个人似的。” 林娇心里一惊,歪歪头装模作样的玩闹起来,信她!她可以比猫还猫! 季朝撑着脑袋,享受一般看着林娇玩耍,时不时的伸出手来逗弄一下。 * 潘年和黎正等人归了锦衣卫,在书房和季朝汇报。 黎正一边汇报着,一边偷眼看着一旁斜趴着带着小红肚兜的林娇。 “昨日进出品茗楼的人不算多,排除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女子,只有几位官宦子弟。” “据小二称,巴信的房间是提前预约好的,但在巴信之前、之后并未见有人进过那包间。” 季朝翻翻手里的证词,问道:“巴信进去时状态如何?” 黎正盯着林娇口里应道:“些许可爱。” 季朝一顿,抬眼望去,就见黎正脸正对着他,眼神却斜向了林娇。 潘年等人忍了忍,噗的一声笑出来。 黎正收了视线,有些迷茫的看看四周,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季朝重新问道:“巴信进门时状态如何?” 黎正瞬间反应过来,挠挠脑袋尴尬道:“些许兴奋。” 林娇甩甩尾巴,将小脑袋搁置到爪子上。 “据小二称,巴信当时神色紧张,隐隐有些激动,只是在强自平静着。在进隔间前也曾吩咐不得叫人打扰。进去没一盏茶的功夫,便发生了巴信坠楼的事件。” 潘年分析道:“那间屋子窗户靠街,不会是有人从窗子进出。凶手定是从房间门提前进入了房间。” “且我们查看了那日的客人,无一人与巴信过去有交集。也就皆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 季朝微微一颔首,忽的朝黎正问道:“你兄长到品茗楼有何事?” 黎正愣了瞬,回道:“昨日我不知,大抵应是想念品茗楼的茶了,大哥素来喜爱品茗楼里的碧螺春,今日去,也是想着直接买些茶叶回府。” 季朝又问道:“昨日他可有带着那平安去?” 黎正思索了下,回道:“这我也不知,只是平安向来是一直跟着大哥,大抵昨日也是跟着的吧。” 林娇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看着季朝的神色,一时也分辨不出他的想法,难不成还真怀疑黎正兄长? 黎正没忍住道:“大哥素来温润,平安也向来不会惹事,今日之事许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林娇心里撇撇嘴,就算有什么误会,她的伤也是真真切切的。况且想来,那些狱卒看在黎正的面子上,也不会叫平安吃多少苦头。 不过她也理解黎正,这般行事才正是小阿正的作风。 季朝不置可否,只又问道:“黎邵从前可与猫接触过?” 黎正微愣,挠挠头道:“在我看得到的时候是没有过的,我爹娘不喜这些,小时候想养一只,央了许久也未得了许可。从我记事起,家里就从未出现过猫猫狗狗。” 林娇眨眨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季朝,季朝似有所感,抬头望向林娇。 一人一猫对视一瞬,林娇率先别开脑袋,又看看黎正。 黎正这般爱猫,其父母又极为疼爱他,黎家家大业大,大可只在黎正院里养着,没道理拒绝黎正。 除非有人绝绝对对的不能见着猫,惧猫,或许对猫过敏,并且又常与黎正见面。 而这人大抵便就是黎正的大哥,黎邵。 想起黎邵今日在品茗楼不正常的神色,林娇也懂得了那平安为何一脚将她踢飞了去,且还不肯暴露黎邵不能与猫接触的情况,身处尔虞我诈的官场,有这般弱点,自然是要极力瞒着的。 季朝点点头,“且都下去吧。” 黎正欲言又止的,终是拱手退了下去。 林娇站起来,跳到一边的饮水处饮些水,就听门外黎正嫌弃的嚷嚷道:“哪来的死鱼,老刘是不是你乱丢的!” 林娇甩甩尾巴,黎正这般天真的性子也好,所幸有人宠着,下半辈子也不愁。 跳到季朝膝头,林娇舒舒服服的找个姿势窝着,没一会便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第20章 阿大提亲 品茗楼是京城有名的茶馆,地处繁华地段,进出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就是这么一家极具声望的茶馆,其老板却只是个市井出身的艳丽寡妇,也因此,不少长舌妇暗地都在说道,这品茗楼啊,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立稳脚跟,全凭那老板娘身上的狐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