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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略颔首朝着宋琰揖礼:“属下被调到御前伺候了,日后是陛下的近身护卫,走哪儿就得跟哪儿。” 宋琰有些惊讶:“是么?” 季昭垂首认真道:“属下马上就十七了,又跟着微服出巡一年多,故而,便请了调令,到陛下近身守卫。” 宋琰勾唇笑着,起身站在季昭的面前:“嗯,那你生辰礼物,想要什么?” ——要你……不许择后纳妃。 季昭腹诽,却又不敢将这大逆之言宣之于口,只是缓缓道:“陛下如今刚刚回朝,许多朝政还未上手,此刻便择后纳妃,万一陛下沉迷温柔乡,从此君王不早朝该如何是好,属下为天下百姓请命,陛下暂缓择后纳妃,便是属下的生辰心愿。” 宋琰完全没有想到季昭会有如此想法,原本他就在为如何拒绝朝臣苦恼,如今季昭的一番话倒是让宋琰茅塞顿开,随即笑着捧上季昭的脸,笑道: “小明月为何这么聪明,能够为朕解决难题,赏,等你日后娶妻,朕再赐你高官厚禄。” 季昭的脸上是宋琰温热的手掌,这样的温度烫的他心跳都快停了,只能努力的稳定心神后,才道:“那,借陛下吉言。” 宋琰点头:“既然日后近身护卫了,朕现在想去御花园走走,你就陪朕去吧。” 季昭点头,随后便亲自伺.候着宋琰换上常服,牙白的云纹衣裳,束上腰带露出腰型,细腰不堪一握,显得十分单薄。 季昭垂首为宋琰往腰带上挂着佩饰,听着宋琰在他耳边轻微的呼吸,使得他内心狂跳不已,尤其是自下腹升腾起的一股无名之火,伴着宋琰身上隐隐的香气,十分令人着迷。 宋琰瞧着季昭的耳朵愈发的红红艳,不由调侃:“明月你在想什么呢,又不是没有为朕束过腰带,怎么今日,耳朵红成这样。” 季昭立马垂首,小声:“陛下瘦了,龙体十分单薄。” 宋琰笑着抚上自己的腰,比了比腰身大小,又顺势套上了季昭的腰,使得季昭身形一僵,有些惊恐的看着宋琰。 而宋琰却是若无其事的量好了季昭的腰围,又比比自己的,十分不解: “朕比你大那么多,你这孩子的腰怎么比朕的宽出一寸,不行啊,朕也吃的挺好挺多,怎么就没你腰宽了,不行不行不行,连你这个孩子都比不过,朕这皇帝也就不当了。” 季昭忙劝解道:“陛下为国繁忙,cao心事多,自然就瘦些,可别多想。” 宋琰瘪瘪嘴:“那可不行,朕是堂堂男子汉,一国之君,这腰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的宽,这说出去多丢人啊,不行不行,朕不能让人看扁了。” 宋琰仔细的想了想,瞧着一家上挂着的两条腰带,忙解了衣裳,让季昭帮忙隔着中衣先束上两条腰带,然后再穿上外衣,束上一条腰带,如此一来,宋琰看着镜中自己与季昭一般无二的身躯时,这才满意了不少: “不错,这样瞧着就顺眼多了,走吧,去御花园逛逛。” 季昭揖礼一拜,这才随着宋琰离开甘露殿,前往御花园闲逛。 虽然以及深秋,可这御花园的景色却依旧是独一无二的,该着秋季开的话一样都没少,都开了,只是有些高大的树木比较萧索,已经黄了叶子开始下落了。 从御花园走了一遭,宋琰基本就确定了朝会上该如何拒绝朝臣们的逼婚。 于是,下一次朝会时,朝臣们还没有说择后纳妃的事,宋琰先开口了,来了一次罪己的陈述,听得朝臣们是一愣一愣的。 “朕自登基以来,做过诸多荒唐的事,若非丞相他们尽心尽力的辅佐,朕的江山恐怕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朕一直不知民间疾苦,此次微服出巡,见过了不少百姓的事,朕觉得,朕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这么多年一直荒废,实在有负列祖列宗,有负天下百姓,朕错了,朕日后应该更加勤政。” “朕此番微服出巡回来后,政事积压,加上在民间的一些所见所闻,朕目前还考虑不到择后纳妃的事上,毕竟这择后纳妃一事事关国家根本,日后是要为朕排忧解难的,朕肯定也会参与其中,可朕眼下只关心国事,无暇其他,爱卿们就容朕等一等吧。” ………… 每当朝臣们要开口的时候,宋琰都抢先一步长篇大论,说到动情之处,还给自己说哭了,干脆停下来掩面低泣,听着朝臣劝他莫要自责。 等着他把话说完了,朝臣们还要再劝,这宋琰便喊了一声退朝,憋了一肚子话的朝臣们最终还是没能说上两句。 而从那以后,甘露殿内每天都是挑灯夜读,过后不久便传出陛下认真批阅奏折,听的丞相他们心疼不已。 甘露殿内的灯往往都是燃到子时过后,然而却不是宋琰挑灯夜读,而是追着民间流传起来的话本子,侠客闯荡江湖抱打不平,刚正之臣不惧权贵怒铡皇亲国戚,还有山精水怪化作人形与书生侠客相爱的故事。 看到最后宋琰却被一个社会主义兄弟情的话本子迷住了,大将军与军师之间的故事,说的是一个为国征战的大将军在与敌人打仗的时候受伤了,回京城养伤,因为皇帝感念他的功劳,就给他最好的待遇。 于是这不少人都去巴结他,想要在军中某个一官半职,然而这个将军谁都看不上,就瞧上了那个在路边摆摊给人写信的穷酸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