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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东西,马桶肯定是用不了。 胡小鱼很急,但再急在洗手池......真的有障碍。 它蹲在洗手池不动,脑袋耷拉着,满满的拒绝。 郁檀只道:“知道你很有灵气,想要我出去是吗,是的话就抱抱我?” 他说着话,手掌递过去。 小狐狸最终在那手指上搭了搭爪子,最后又推一推,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郁檀忍着笑:“我五分钟后进来。” 然后关门出去。 胡小鱼在郁檀关门的一瞬间,立即落地化形。 在俗世留了这么久,他早已生出了人类该有的羞耻心,上厕所当然要用马桶。 只是等解决了生理需求,冲厕所就是个难事。 为了不引起郁檀的怀疑,胡小鱼在按下冲水键的一瞬,立即变出原形跳上了马桶盖。 郁檀听见动静进来,就发现小狐狸蹲在马桶盖上,正无辜的东张西望。 还好,它还在。 郁檀无声的舒了口气,换上平静的面容。 他略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只当不知,找出湿巾将这一只四个爪子擦了擦,又像昨天给它揉肚皮一样,将这一小只翻了个面。 胡小鱼:......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粉·白的肚皮紧张到一鼓一鼓,可到底太小了,两个指头呈叉状就能钳制住它并且还不会疼。 然后被湿巾...... 要是挣脱也可以,除非挠郁檀几爪子。 胡小鱼下不了手,最后放弃抵抗,生无可恋的摊着爪子任凭对方清理。 它大概是狐族最丢脸的一只……还好是郁檀…… …… 晨起折腾这么一遭,胡小鱼就不肯让郁檀再碰了。 可是他钻床底,郁檀就会蹲在那里等,跳上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灯,郁檀就仰面在底下看, 不强·迫它,却也不离开。 到最后,胡小鱼蹲在了郁檀的肩膀上。 趁着对方不注意,它还咬了咬郁檀的耳垂,就是轻轻的用小尖牙磨了两下,表达羞愤。 不过没蹲多久,它就任凭郁檀抱着了。 蹲着累,昨天还花了那许多灵力,窝在掌心里却还能打瞌睡,舒服。 中午的时候,胡小鱼被抱去了郁檀的卧室。 郁檀原来的卧室,放着冰棺的那间。 在进这间房间的时候,郁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又将小狐狸塞进了衣襟中,只露出个脑袋。 以前过来,他从来不穿什么厚衣服,反正早死早脱身。 可是现在不同,来这里的目的也不一样。 郁檀坐在地毯上,凝望着冰棺里的人,低头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看到了吗,那个就是我的爱人。” 小狐狸:我还没有答应...... 下一瞬,它听到郁檀艰难的嗓音:“那天小鱼过生日,我准备求婚的,桌上有一个长的很像的一只狐狸样的蛋糕,我做的,求婚戒指在蛋糕里。” 那天发生的事,胡小鱼很少回想。 它不怕代替郁檀去死,但是并不想记起郁檀被很多人欺负,最后还被按在地上的画面。 好像每想起一次,郁檀就要多受一次苦一样。 可是,求婚......戒指...... 郁檀将指上的戒指取下来,递到小狐狸面前:“小鱼说不回答就是默认,你说他要是还活着,会答应我的求婚吗?” 怀中的小狐狸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它伸出一只小爪子,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枚戒指,然后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忽的又收回爪子。 再然后,一滴水珠落下,滴在戒指上。 小狐狸抬头:郁檀的泪...... 再后来,小狐狸又听郁檀说了很多话。 说他和小鱼是怎么认识的,日常怎么相处的,以及那些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喜欢、畏怯、懊悔、还有爱和绝望。 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小狐狸已经连脑袋都不露了。 它缩在羽绒服,听着郁檀喑哑而和缓的声音,很想捂住耳朵,又禁不住去记住每一个字。 到最后,郁檀语带笑意:“生当同寝死同xue,你说,我和小鱼合葬的话,他会高兴吗?” 缩在衣服里的小狐狸,小爪子抹了抹脸,眼睛水·润又伤感,还有几分气。 什么死不死的,你会长命百岁! 郁檀掀开衣襟,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瓜,然后带它去了书房。 书房的抽屉里有一份文件。 他将文件在桌上摊开,将小狐狸捧出来放在肩膀上,给它讲解文件的内容。 文件还带着彩色的图纸,第一张图纸是一片海,海中央有一个岛,航拍的图,打眼一看便是草木葱茏。 郁檀说:“一年前买的岛,岛上有淡水湖,还买了游轮,这是送给小鱼的礼物,现在送也不晚,我请了工匠设计,我们的墓xue在淡水湖旁边,明年春天就会完工,湖水里的鱼rou质很鲜美,小鱼肯定会喜欢......” 他慢慢的倾诉,伤感的情绪很淡,甚至有一种静谧的向往。 打破这种静谧的,是小狐狸暴躁的踱步。 它从郁檀肩膀上跳下来,藏在rou垫中的锋利爪子,一爪子下去就划破了桌上的纸张,然后又一口叨住了郁檀的一根手指。 爪子很用力,尖牙却没有。 很生气,但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