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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小京和陆北拍完片子,他正被陆北搀着出来——为什么受伤较重的是陆北,却是陆北搀着他,这事儿细说起来,小京哥就比较没面子,所以不细说了——看到此情此景,赶紧叫唤:“妈!妈!” “妈什么妈,妈你个……”甘露一怔,回头看过去,又扭头看看悻悻然也不知道发生了啥、缩着脖子、很猥琐地四处瞅的那俩斗殴者,“……” 警察在旁边指了指这俩斗殴者,对着甘露忍耐地问:“你是他俩的家属?” 甘露讪讪道:“不是。”她指指那边的代小京,“我是那边的家属。” “那你觉得,这俩人在酒吧喝醉闹事,砸人店子,还打伤了其他客人,我不应该训他俩,是吗?”警察问。 “不是……”甘露干笑两声,“现在这社会,有些人,就是不着四六,该训,真的该训……” 代小京赶紧过去,拉着他妈往身后推,自个儿对着警察拼命道歉赔笑:“同志,我那边出了点事儿,被歹徒绑架了,我妈过来就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 陆北发自内心觉得,不是自己不想尊敬甘露,是甘露在这件事上,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 无论如何,甘露被那一吓,对代小京也上心多了。 陆北甚至怀疑,代小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背后,少不了甘露的想象力和“恐吓”。 陆北认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的一票否决权失效,他就改变路线,晓之以理,对代小京说:“请保镖,我不反对。但我们既然没出门,他们是不是不用待在这里?” 代小京赶紧对安静坐在角落里的保镖说:“他不是对你们有意见啊。” “我就是对他们有意——”陆北说。 “哇你看他们这么帅就对人家有意思我要吃醋了!”代小京赶紧哇哇叫着,把陆北扯卧室里面去,“进去说,我有事跟你说!” 也不知道代小京怎么说的,半小时后出来,就跟保镖说发奖金,让他们别待家里了,去车里或哪哪待着,随时待命就行。 这可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甘露坐在沙发上翻着白眼按遥控。 再说晋南。 他当时迷迷糊糊的是有点知觉的,但一番劳顿折腾,加上伤,最终没坚持住,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身体倒是清爽舒服多了,能感觉到伤口都做过处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成功逃出来了,还是被逮了,手指头试探着动了动,摸索了一下床单,就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老公你醒了?吓死我了,你都睡好久了。” 这么恶心的声音,也就代安平这家伙了。晋南在心里冷冷地想着,正措辞准备问下现在的情况,就被代安平扑上来抱住,发痴地吻了半天。 晋南刚醒,也不知道具体什么状况,心里本来也不待见代安平,这下子就觉得特别恶心。但他向来能装,忍耐着,故意发出吃痛的声音。 果然,代安平松开了他,焦急地问是不是碰到了伤口,又忐忑地解释是太惊喜了,就失了分寸。 晋南敷衍了他两句,就忙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是哪里?” 经过刚才,他大概心里有数,自己肯定没被大陆公安抓捕到。否则,代安平不会出现在这。 那就是逃出来了。 可代安平怎么会在这? “你放心,我们不在国内了。”代安平安抚他道,“这儿是东南亚一个地方,你放心,这边很难查到你的。你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晋南心里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谁来照顾你啊?”代安平温柔地说。 晋南心里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了:“宝宝,谁带你来的?” “你啊。”代安平说。 晋南皱起眉头:“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啊。”代安平笑了起来,“很多事情,其实,不明白才是最幸福的。老公,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最好什么也别明白。” 说着,代安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晋南的双眼沉沉,没有半点光,声音小下去,也阴森起来,“我都不希望,我明白你拿我当小京哥的替身,还有两个孩子呢,老公。” “……” 虽然一下子也没搞明白代安平怎么回事,但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晋南脸色微变,摸索着从床上起身,这才察觉自己两个脚踝上都拴了东西,像是脚链,他刚抬脚,就牵扯住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别乱动,”代安平脸色又变了,关切地上前来扶他,“医生说你这俩月都不能下床……” 晋南现在看也看不见,只能靠听的,但只听也能知道代安平不正常,他心里有点慌张,强作镇定,说:“你不是安平,你是谁?” “我怎么不是,我不是安平,难道是小京啊?”代安平笑着温声这么问完,突然又气恼起来,猛地把晋南掀回床上,一巴掌扇他脸上。 晋南始料不及他会对自己动手,半点防备也没有,碰到了伤口,吃痛一声。 代安平急忙过来扶他:“你别乱动,伤口——” 晋南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牙忍着痛,反手推开他,挣扎着就又要下床。 代安平又一把将他掀回床上,这次大怒起来,自己也连滚带爬地上了床,压着晋南,使劲掐他脖子,一边扇他的脸,尖声质问:“你要干什么?!你想跑?你又想跑?我让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