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让全宇宙一起掉SAN在线阅读 - 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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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外貌谜一样的有点像伊戈尔是怎么回事。

    温蒂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至于加西亚,他已经被这两天接连不断的意外情况折腾的没脾气了。

    医生当然曾经和温蒂见过面……他比伊戈尔年长几岁,以一种兄长甚至是父辈的眼光看待好友的meimei,在温蒂失踪以后也难过了很长时间,万万没想到五年之后人回来了,就是变得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阿撒托斯的触手和伊戈尔另一半灵魂的回归没有被他看到,所以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仍然坚信伊戈尔只是昏迷的普通人。

    但现在他已经不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唯物主义想法了。

    温蒂理所当然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医生头上。

    他张大嘴巴,盯着阿撒托斯肩膀上的小鸟看了一会,扭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伊戈尔’……怪不得温蒂·苏利文一回来总是去和那只鸟讲话,他还以为这群人都染上了什么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怪癖!

    温蒂为加西亚叔叔这方面的迟钝神经一阵无话可说。

    至于雨果,在得到伊戈尔的回应和阿撒托斯‘不要乱搞’的眼神之后,提着螺丝刀的手一摊,毫不在意地走回床边,直接伸手向加西亚标注‘指骨’所在的位置摸索过去。  加西亚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修理啊。”雨果咕哝道,“这种时候小孩子的身体真不方便。”

    难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小男孩?

    温蒂瞬间展开联想、从古代西方传说中的巫妖脑补到了东方的夺舍。想想也是,邪神身边怎么会跟随着毫无特殊之处的普通人?她紧张地、不引人瞩目地往远离雨果的方向蹭了蹭,然后意识到这样就离阿撒托斯更近了。

    冷静!温蒂!伊戈尔哥哥还在邪神的肩膀上!但是想想看,她刚从一个别人眼中的地狱里逃出来,转眼间就落入了疑似邪教徒大本营的地方,而自己的兄长不仅没有逃跑的意向,甚至成为了邪教的高层、邪神的眷者……想到这里,温蒂有点绝望地接受了设定。

    邪教徒就邪教徒吧,温蒂早就不是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Omega小姑娘了,她的适应能力堪称一绝,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话又说回来,雪莉·乔伊斯真不该她要什么书就给买什么书。

    仿生人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它脑海中储存着无数个精妙的点子,上百个古代人想象出来的科幻片场景在它的信息库中一一闪过。如果伊戈尔同意的话,雨果能把他这条腿变成只有在想象中才有可能出现的奇妙设备。它不缺乏能力,也不缺少创意,更不缺少资金,只是没办法说服阿撒托斯把自己的眷者放出来给它做实验。

    所以雨果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将那根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指骨从机械腿中取出来,再把它原封不动地拼装上去。这对仿生人来说毫无困难甚至有点无聊。

    等伊戈尔检查过没问题之后,就可以继续照常恢复使用了。

    而加西亚则旁观着它娴熟且无可挑剔的动作,陷入了对人生茫然的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

    这就是传说中的机械天才吗?

    为什么一个小男孩的修理技术可以这么牛逼?还是我面前的不是联邦最高等研究院的新型武器仿生假肢,而是商店里买来的乐高玩具?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阿撒托斯摆放在手边的匕首在指骨暴露于空气中的一瞬间,突然展开了动作。

    它不敢像对待吉尔伯特主教一样依靠着划伤主人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又处于阿撒托斯的目光之下没办法轻举妄动。匕首上的红光闪烁几秒,依靠着对一个金属制品而言惊人的弹性跳进了温蒂面前的茶水杯,蘸着水在茶几上写道:

    “尊敬的神明大人……您可以将那根对您而言毫无用处的指骨转赠给我吗?”

    第64章

    其他人眼睁睁看着它写下这行字,面容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阿撒托斯也觉得有点意外。他回想起第一次和这把匕首‘见面’时的场景,当时它看上去可没有这么活泼,以至于现在不像个普通的人造物、反倒如同拥有自己思维的智慧生物了。

    他想了想,没管加西亚和温蒂或是震惊恐惧或是茫然的眼神,平静地问道:“你要那根指骨做什么?”

    阿撒托斯镇定自若的态度很容易给旁观者带来一种错觉:匕首会写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你们少见多怪。

    因此房间里在这一刻居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匕首则再次蘸了点水,趁着身上水渍未干飞快地在深色茶几上划出字迹:“我暂时不是很确定,但我们之间肯定有联系。”

    不等阿撒托斯对此发表意见,它身上的红色光芒闪了闪,仿佛讯号接触不良的电视机一样,阿撒托斯猜测这应该某种‘濒临没电’的信号,因为匕首的动作一下子急切起来。

    “当然,伟大如您一定能明白这根指骨对我的重要性。”明明是很流畅的印刷体,不知为何带给人一种谄媚的感觉,“我发誓我会回报您的恩赐,虽然我之前的立场出现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瑕疵,但是您如此宽宏大量……”

    剩下的话写不出来,因为匕首上蘸过的水用光了。

    它最后一个单词的末尾划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尾线,似乎也没有力气再跳起来跑到茶杯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