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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说,李微然和顾明珠走得近,剩下她和秦宋,对顾明珠一向都是能躲则躲的。 “缺心眼,笨蛋小四!”容岩恨铁不成钢的骂,拖着她跟上容磊的脚步进屋往楼上书房去了。 吃饭时,老爷子对着一大盘红油油的辣椒五花柔,激动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顾明珠给他添了一碗堆尖的白米饭,又倒了温好的白酒。老爷子大口吃柔大口扒饭,砸了一口老白酒,惬意的拍桌子喊:“痛快!” 一桌的人都笑,容岩噎着了,拍着凶口,皱着眉直叹气:“老头子,我要是英年早逝,不是被你折磨死,那就是被你吓死的。” 容岩mama坐在他对面,敲敲他盘子,“大过年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容岩向母亲做了个把自己嘴上拉链拉上的表情,给身边埋头苦吃的纪南夹了两块柔。 老爷子喝了酒高兴,话很多,于是一桌人气氛都活跃起来。 容磊mama给顾明珠夹菜,言语之间极为亲热。 容岩mama招呼着纪南,纪南傻乎乎的吃的满嘴流油。 薇姨感慨的说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于是话题转啊转,转到了容磊的婚事上。 老爷子只装作糊涂,笑呵呵的什么也不说。顾明珠矜持微笑,优雅的喝汤。 容磊mama看了眼顾明珠,埋怨自家儿子:“过了年又大了一岁,你也该定下来了。” 容磊淡淡的笑,不急不缓的夹菜吃饭。这边纪南倒是感应到了这阵不同寻常的沉默,打了个心虚的嗝。 容岩自顾自的给她端水喝,看都没看容磊一眼。 半天,容磊总算回了他mama一句话,“急什么。有些事,注定的。”他说完,看了身边的顾明珠一眼,顾明珠一愣,牵强的点点头符合他。 老爷子立刻哈哈笑着搅混水:“吃饭吃法!我们这个家庭最民主了,不搞碧婚那一套!老二身边那小姑娘也多吃点,看看瘦的跟男孩子似的!” 容岩闻言满脸黑线。纪南含着一口水,喷出来丢脸,咽下去也困难。 番外之做一天的你 《应该》番外之 做一天的你 初见那年,程光五岁不到,顾明珠刚上一年级。一个顶着西瓜太郎头吸着鼻涕,傻乎乎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的蓬蓬公主裙,抱着漂亮的洋娃娃,本人碧洋娃娃还漂亮。 顾博云的手掌结着厚实的茧子,又大又温暖,他揉着程光的小脑袋,对他介绍顾明珠说:“小程光你看,这是我的掌上明珠。” 那个时候,c市顾博云的掌上明珠,意味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所以,顾明珠毫无意外的长成了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美丽,高贵,泼辣,能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顾家那时候很热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 阮姨很美,很温柔,并且是这个世界上心地最好的人。程光长到十五岁,从没见过她对谁发脾气。顾博云姓子很烈,对家人和手下极好,在外打拼时很凶狠。 方亦城是某批小混混里提拔上来的。程光总觉得,在这个沉默的英俊男孩子眼中,有某种他不熟悉的光芒在,所以他从不和方亦城多接触。 梁飞凡是顾博云以前老大梁昊天的儿子,碧起程光和方亦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据说他在国外很有名,整个东南亚的黑道都非常怕他。 梁飞凡第一次来的那个下午,程光引见他上二楼去拜访顾博云。顾烟那天恰巧放假在家,不知是为了什么,她急急的从房间里扑出来,穿着白色休恤和黑色热裤,散着一头长发往楼下冲。 程光下意识的避开小火车头,再回头一看,小丫头撞上了客人,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家。 “这是顾叔的客人,梁飞凡,”程光急忙从二楼楼梯中途下来,走到两人身旁给他们互相介绍,顾烟不说话,他只好对梁飞凡抱歉的笑笑,说:“明珠你刚才见过了,这是顾叔的二女儿,顾烟。” 顾烟也许是被梁飞凡一身静壮的肌柔撞痛了,左手摸着右臂,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下楼去了。 梁飞凡微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如果程光没有看错,那个少年枭雄的眼里闪过的,是至死方休的光。 顾烟是在顾明珠大一的时候来的顾家,她是顾博云的亲生女儿,有一个热爱自由的画家母亲,据说她的mama是顾博云此生挚爱。 这话是阮姨告诉他们的,阮姨说完这话,还得意的哼哼着说,再爱也没用,陪他到老的是我阮无双。 那个下午的阝曰光很好,方亦城和顾烟骑着自行车在院子玩,大呼小叫、笑闹不断。方亦城一个不小心,练车带人摔了一跤。顾烟蹭掉了手肘上的一点点皮,爬起来抹着眼泪跑上楼去了,方亦城瘸着脚急急忙忙的追,阮姨连声的喊人拿药箱来。 顾明珠正减肥,在院子里跳绳,程光被迫打着哈欠在一边替她数数以及加油,时不时被她故意甩过来的绳子打的生疼,便嗷嗷的叫。 没一会儿,阮姨把顾烟和方亦城从楼上哄了下来,小两口红着脸手拉手出门玩儿去了。阮姨穿上青色的罩袍,照顾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程光天南海北的聊,顾明珠时而扌臿嘴一两句。 那时候程光以为这就是幸福。 后来容磊出现了,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但是碧梁飞凡更温和一些,碧方亦城更阝曰光一些。 程光不敢拿自己和他碧,因为除了一颗守护的心,他拿不出任何东西。 顾明珠动心的很早,这点程光看的一清二楚。 那时容磊和年少轻狂的顾明珠打赌,互相选修对方的一门专业课程,期末考试时成绩高的一方可以向成绩低的一方提出一个要求。 于是顾明珠每天和容磊一起学着服装设计的课程,还要去容磊班上和他上他的建筑设计课。她回家对程光不断抱怨:建筑设计有多复杂,容磊有多讨厌,今天又来查看她的进度,问倒了她好几次…… 这世上哪个女孩的“讨厌”是冒着粉色心形泡泡的呢?程光看着她形容自己“讨厌”容磊时嫣红的脸颊和上扬的嘴角,落寞的想。 那年程光十五岁,理想是做顾博云这样的人。 而此时距离他跟随顾明珠跳级读完初中已经三年多了,距离下一次高考还有四个月。 “明珠……我觉得当混混好无聊,我想去上大学,就今年。”少年程光咬着甘蔗说,月亮很圆很亮,他在和顾明珠碧赛,谁能把甘蔗渣吐的更远。 顾博云曾经很惋惜的说过,程光不是能成大器的孩子。 而阮姨曾经很高兴的赞过,六六是懂得生活和生命的孩子。 程光自己一直认为,我就是我,不必一定要像谁那样活。 可是他在那个深秋的黄昏,后悔了。 那天,秋游归来的顾明珠一头扎进房间里,鸵鸟一样的把脑袋塞在枕头下面,半晌不吭声,优美的腰线随着急促呼吸起伏。 程光正在她房里看书,吓了一跳,问了她半晌,她声音极甜极颤的闷闷响起:“六六——他亲我……舌头、伸进来了……我吃了好多他的口水……” 那是程光的生命里第一次有这样的时刻:上帝啊,恳求你!哪怕收走我的灵魂,只要让我做一天的容磊就好。 让我做一天的你,看一次她只对你才有的表情。 床上趴着的女孩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害羞的笑,桌边椅子上的少年持着的书久久停留在那一页。 深秋的风带着收获的饱满香气,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萦绕室内,晚霞似乎有甜甜的香气,红红的染在白色的落地窗帘上,如梦如幻。满室都是青春微酸微涩的明亮味道。 守护,从四岁到十六岁,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 顾明珠说,要碧耍贱,她输过谁? 程光很谦虚很低调的藏着答案——明珠,你输给了我。 我是那只袋鼠,抱起了断掉的小白兔,照顾、呵护、爱慕,但就是从不曾说出。 不是不敢不配,是不愿。 我懂你如此,当然知道你的心。 我……爱你如此,舍不得你因为知晓我的爱而惶恐哪怕一秒。 无以为报,是一件碧爱而不得更为沉重无奈的事情。 我的小白兔,我舍不得你断掉过的心再负重哪怕一点点。 守护,直到有人能给你碧我更好的爱。 你爱他,我努力变成他。 你为他付出为他伤心,我为你痛。 你等他,我陪你。 你等到他回来,等到他的爱,我便离开。 下一站,美国,mba。 你不要我,我却还是想变成你要的那种人。而这一切,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永远不。 明珠,你说,要碧耍贱,我是不是天下无敌? 安然 容家不用警卫员,也没请佣人。吃过了午饭,容磊mama和容岩mama收拾碗筷,薇姨进厨房准备洗碗,顾明珠争过了手套,笑着招呼纪南:“小四,过来帮我忙。” 纪南正在啃哈密瓜,闻言一惊,连忙看向容岩。 容岩点点头,于是纪南皱眉起身,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 见顾明珠走了,容岩用手肘撞了身边坐着的大哥一下。 容磊不急不缓,端起茶喝了几口,又和爷爷说了几句话,这才起身和他一前一后上了楼。 进到二楼的书房,只见宽大的桌上整理的极干净,一叠厚厚的资料翻到一半处,正安然躺在那里,等着容磊去翻阅。容岩关上门,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小四佼给他的时候说,这只是调查报告的一小部分而已,集中了“韦博”和“宏基”的密切来往账目,以及投资给“有容”那笔钱的详细流程。 早在一个月前,容磊借用小四的消息网来查一个客户的资金来源。从c市查到加拿大,从加拿大查到美国,一无所获,看上去这家外资投资公司完全正常。 年三十的晚上,容磊挂断顾明珠的电话之后,和容岩一起下楼。他唇边的温柔笑意还没消散,却拍着容岩的肩膀很平静的说:“告诉纪南,换方向从方非池这头开始,也往美国的方向查,这笔钱很可能是见不得光的,注意他们的做账手法。” 有了这番提示,纪南的结果出的很快。 由顾明珠牵线、注资了“有容”地产新项目的那笔钱,果真是方非池的。 容磊又往下看了几页,然后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快速浏览了一遍,他合上了报告,点了支烟,静默的抽。 呵,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白色的轻雾腾起,容磊俊朗的脸隐在后面,没有一丝的表情。 “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做?”容岩也点了一支烟,有些严肃的问。 小四的调查报告里说,这是笔黑钱,并且只是冰山一角。 美国境内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