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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四周电闪雷鸣, 狂风夹杂着暴雨,周遭的树木唰唰作响,路景却什么都听不见, 看不见, 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漫天风雨中, 为他撑起伞的男人。

    他没有眼花,没有看错。

    是江越。

    江越来了!

    路景每个细胞同时迸发出喜悦, 他双眸亮得惊人, 惊喜喊:“小江你怎么来了?!”

    磅礴大雨,沈齐仍然听到了路景的声音,他没听过路景这样喜悦的声音。众人簇拥着匆匆从路景旁边走过时,他好奇侧过脸, 看到一个男人。

    隔着模糊雨帘,他无法看清男人的脸, 只依稀能看到他颀长挺拔的侧影。

    “小江?”

    沈齐低声嘀咕, 是路景新请的助理吗?他记得路景那个呆头呆脑的助理叫徐树,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刚要上越野车,沈齐猛然顿住,他诧异揉揉眼皮, 不敢置信看向远处。

    秦岭!

    沈齐之所以能在雨中认出秦岭,完全是秦岭还穿着他前天离开时那件西装外套。

    他没走?

    沈齐想着, 老大不情愿地往秦岭那边走,走着走着, 快到秦岭面前,他又若有所思停住,顺着秦岭视线望过去, 是路景的方向。

    秦岭是为路景回来。

    沈齐其实有怀疑过秦岭和路景的关系。

    那晚秦岭的不正常时他还不敢确定,只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秦岭不是要和他上床,是在隔空和路景较劲,所以才横冲猛撞,要他叫出最大声音。

    只是那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他始终觉得不可能,直到现在,他终于确定,秦岭他,确实对路景不一样,甚至喜欢路景。

    沈齐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一直都知道,秦岭有个爱而不得,藏在心里的白月光。每次秦岭要射,都会盖住他脸,用从未有过的缱绻语气,在他耳畔缠绵唤他:“阿越,阿越。”

    秦岭不是好人,至少在他看来,秦岭不是好人,秦岭除他外,还有无数床板,男那女女,走马观花一样,被秦岭喜欢上,绝非好事。

    有着白月光,在外照样床伴不断,夜夜笙歌,他的喜欢,屁用没有。

    沈齐紧紧皱眉,紧跟着快步上前,不偏不倚故意挡住秦岭的视线,笑吟吟说:“岭哥你怎么回……”

    “滚。”话未说完,秦岭打断他。

    他语气很淡,然而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现在他的表情都更令人胆寒。

    沈齐不自觉手颤,却仍是强撑着站得笔直,他是真怕秦岭现在冲过去找路景发疯:“岭哥你回来看我实在太感动了,走走走,快进车里避雨,这雨大得厉害,别淋感冒了。”

    沈齐接过助理手里的伞,遮到秦岭头顶。

    秦岭冷冷的,什么都没说,随后往路景那边最后看了眼,旋即转身大步离开,消失在暴雨里。

    沈齐没有动,嘴里却喊着:“唉岭哥,岭哥你去哪儿啊,我伞给你啊……”

    秦岭充耳不闻。

    砸在身上、脸上的雨,都及不上他心里的雨。

    他跟在江越身后,亲眼目睹了江越对路景的在意。

    江越多骄傲,多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撑着一把破伞,站在泥泞山里,静静遥望路景,心甘情愿等他两个小时。

    甚至,不顾自己淋湿,也要挪伞为路景遮风挡雨,尽管路景那泥水里滚出的模样,根本不需要他妈的伞!

    秦岭脸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记不清多久没哭过,上一次哭,是在江越家门口,撞见江越拒绝告白的班长。

    那时,他为江越没有心哭。

    此刻,他为江越有心而哭。

    江越从来都有心,不过是那颗心,不给班长,不给他,不给任何一个人,只给路景。

    他梦里梦不到江越那样温柔宠溺的笑容。

    江越他,不是拿路景作药。而是因为喜欢路景,所以路景才是他的药。

    秦岭嫉妒,他怨恨。

    可是看到路景对江越那从心里迸发的喜悦,他开始分不清,他在嫉妒谁,在怨恨谁。

    跑着跑着,秦岭终于撑不住,坐在暴雨里,头埋进膝盖放声痛哭,他一会儿喊着阿越,一会儿叫着路景,渐渐地,归于沉默。

    铺天盖地的雨声,伴着轰隆的雷声,却依旧响彻天地间。

    *

    “我房间在前面,走十分钟。”路景笑眼看着江越,“虽然房间小,不过床挺宽的,再睡一个你绰绰有余,还有啊,房东厨艺特别好,炒蘑菇炒野菜又鲜又嫩,保证你喜欢。”

    江越静静等他说完,才说:“下次。”

    笑意凝固在路景瞳孔:“啊?”

    “明天下午有会议。”江越说,“订了凌晨机票回去。”

    路景彻底懵了。

    江越坐三个小时飞机,又花五六个小时山路进山,只是看看他就走?

    内心头一次撼天动地翻转,一股陌生且蓬勃的情绪席卷着路景。

    他在羡慕。

    这一秒,他疯狂羡慕原身。

    江越该多喜欢原身,才会为他穿遍云海山路,跋山涉水,为的只是看看他,很短暂地看看他。

    路景眼底翻涌着温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