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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景火速换好衣服。

    江越带着路景出了别墅,晚上海边很冷,路景裹着衣服,忍不住问江越:“要去哪儿啊?”

    江越见他冷,抓过他手扣着放进他兜里,时间差不多,他说:“抬头。”

    路景抬头。

    随即,砰!

    蓝色烟花在夜空绽放,像是将大海放到了天上,蜿蜒着像一条星河,绚烂盛大得不真实。

    江越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生日快乐,宝贝。”

    路景眼眶酸了,他转头望着江越,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你又戏弄我,江越你太坏了。”

    嘴上这么说,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明亮。

    这时他手在江越兜里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路景无比笃定这是江越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摸出来,烟花映照下,车钥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

    路景拔脚跑到车库。

    江越跟在他身后,按下开关打开车库的门。

    心仪已久的迷彩越野车一点一点出现在路景视野。

    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席卷了路景。

    不只高兴,不只感动,也不只心动。他感受到了,江越比他自己还爱他。

    “还站着做什么。”江越摸他头,弯身亲亲他额角,“不是喜欢这款车么,这里晚上没人管,没驾照也没关系,想开多久开多久。”

    路景依旧没有上前,他突然转身紧紧抱住江越,用力嗅着他身上令他安心的气息,他嘟囔:“我更喜欢你。”

    江越笑:“我知道。”

    “江越,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知道。”

    现在的路景没喝醉,却和喝醉一样,像个粘人的小孩,江越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再不开车,要天亮了。”

    “哦对!”路景松开江越,他对这辆越野真的是肖想已久,他迫不及待拉着江越进车库,“走,我开车带你浪!想去哪儿?”

    “对面有座山。”江越这次坐的副驾驶,他扣好安全带和路景说,“那里梅花开得晚,初春才开,现在开得正好。”

    路景对梅花没兴趣,他记得江越也对梅花没兴趣,现在江越提出去看梅花,他奇怪不已:“你想赏花?”

    “不是。”

    路景更奇怪了:“那去对面干嘛?”有这时间,多在海滨大道飙几圈更爽。

    “那片梅花很深,也没人去。”江越说着,探身在路景耳畔笑了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音量说,“宝贝,你搞错了,我才是你的生日礼物。”

    砰!

    路景直接炸得浑身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三篇番外,接下来会先发小白医生,鹿鸣徐树两篇,最后景景和江总收尾~

    第84章 番外四

    【番外, 你的名字】

    诸葛白最近经常跑医院。

    他怀疑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我昨晚看他视频,又想亲他了!”诸葛白神情极其激动,“我真的亲了一口屏幕,我绝对是潜藏的变态。医生, 我这样的状况, 以后会发展成变态杀人狂魔吧?你看我有没有需要去警局提前自首?”

    医生安静听着, 等诸葛白说完,他推过他的早餐:“先冷静, 吃点甜食。”

    诸葛白天不亮就来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激烈情绪在看到牛奶和吐司时戛然而止。“哦。”他一手牛奶, 一手吐司,吃得很没有吃相, 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吐司,又软又细腻,诸葛白舌尖扫过牙齿,口齿不清问,“吐司什么牌子啊,好吃!”

    医生:“自制牌。”

    “好神奇的名字……”诸葛白嘀咕着, 打算回去再搜。不过等他出了医院, 又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护士站的护士过来看到医生, 有些惊讶,医生是医院高薪挖回来的名医,每周就挂名两天,鲜少能在医院见到他,最近却和上班打卡一样,每天都准时出现在医院。

    医生笑笑:“在家闲着无聊, 过来看看。”拿起喝空的牛奶杯,起身去了盥洗室。

    *

    路景退赛那天,诸葛白确认了他的心意,他没病,也没变态,像医生说的那样,他只是恋爱了。

    后来全力应付比赛,也为了杜绝每时每刻思念路景,诸葛白让自己空前忙碌起来,很久没去医院。

    再次见到医生,是偶像风华决赛,他出道成功那天。

    路景在拍戏,他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不是磨叽的人,那天拿着手机,拨了几十遍,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想听路景的声音,听路景夸他——小子,做得不错。

    可听到又怎么样。

    路景不喜欢男人,不会喜欢他。

    一想着,诸葛白就失去打电话的勇气,不断有电话进来恭喜他出道,周围也围着庆贺他的工作人员,热烈讨论着晚上去哪儿庆祝。

    每个人都很高兴,除了他。

    诸葛白眼眶莫名发酸,怕他大庭广众哭出来丢脸,他借口上厕所,钻出人群,厕所里没人,隔绝了后台的热烈气氛,安静得过分。

    诸葛白拧开水龙头,捧水洗着脸,冰凉的水偶尔混着温热,诸葛白更加用力搓着眼睛,等抬头,他又是阳光帅气的诸葛白。

    谁都不能看见他哭。

    洗完脸,诸葛白抽了厚厚一叠抽纸,仔细擦干脸上的水渍,快步出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