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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你要替虎贲军申冤,你便做,不论是哪个君主,都挡不了你。” 上官明棠看着人,神情有些彷徨。 稍顿了片刻后,上官明棠起了身,说:“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 小院书房的门被推开,公子翊走了进来。 上官明棠起了身迎他,“师傅。” “离儿,如何了?” “离儿并未问出什么?”上官明棠回。 公子翊坐下,端了茶抿了一口,但那目光一直注视着上官明棠,看得他倒有些无措了。 “师傅,他不说,我也……” “这世间情爱冷暖,是让人贪恋的东西,既是人的欲也是人的劫,你若是陷进去了,可就无法自拔了。” 上官明棠犹豫了一会儿,说:“师傅,离儿知晓该做什么,那日我却见他手里有了兵符,若是我们……” “有了兵符又如何,他这般浪荡样子,你以为他多有能力?能扳倒东方黎的方法只有一个,你不可心软,我们这次也不该选错人,淮南王膝下有一子,这大虞姓魏,日后也一定会落在魏姓人手中,断不可能是他东方黎的,你可明白?” 上官明棠说:“徒儿明白,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晚些时候,上官明棠送了公子翊出府。 他站在院外抬头望了望愈渐阴郁的天色,神情哀默。 东方月于他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再回头时,却看到东方月撑着手站在了房前,他喊他,“若离,要下雨了,怎么站在门口。” 第55章 第三日已过, 景帝仍旧没能苏醒。 李英这几日没怎么睡,守在景帝榻旁,盼着人醒来。 东方月每日都来宫里, 待到深夜才走, 本来从大雨里出来就染了风寒, 这样一熬,才不过几日,整个看着消瘦了不少。 朝堂大臣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景帝晕厥之事, 吵嚷着要见皇上,太后怕事态严重,便借以皇上身子不适为由, 只请了几个老臣入殿, 以安臣心。 承德内殿戒备森严, 殿外全是值守的御林军。 沈弘弼, 东方黎,沈凌白, 淮南王等人被人安排在了大殿内等候, 等待着宣见。 杨太后也是整日提心吊胆, 睡都睡不安稳, 这会儿坐在那金椅上, 脸上挂了倦态。 李英受了命,请了几位大臣进殿来。 东方黎几人依序而站,纷纷拜首,“叩见太后。” “免礼了。”太后说,“皇上都这般了还拘谨什么礼数啊。” “哀家本应该很早就通知几位大人的,奈何心里记挂着皇上的病情,才引得朝臣们起了猜疑。” 东方黎听了这话, 上前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道听途说了皇上病重之事,我与几位大臣也是关心皇上这才请了旨要求面圣,望太后成全。” 杨太后看着堂下人,说:“关心则乱,哀家自是知道几位大臣的心意,今日传几位大人前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安了这心,皇上这几日风寒,高烧不退,头痛难忍,却又想关心国事,哀家看不过,便让太医用了些药,这会儿人才睡得熟络了些。” 一旁跪着的太医听此,忙上前回了话,说:“几位大人,皇上今日安枕,望大人见人时小心些,不要出了声响。” 沈弘弼沉默了片刻也说了话,“既然皇上今日睡下了,那公公给我们掀帘望一望便好了,一进一出必然要造出些声响,这要是吵醒了皇上,可就坏事了。” 淮南王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语,他侧着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继而说道:“既然今日不便,那就不看了,我相信太后,也相信皇上,身体要紧,改日皇上……” “皇上今日气色好了些,还说要同我下盘棋。”东方月从那帘后慢悠悠走出来,对着一堂的人拜了拜,说:“若不是太后拦着要皇上歇息,那盘棋可就下上了,几位大人来正好可以看盘好棋。” “那便无事了,都是宫里的谣传,皇上歇着了,我们就不在此扰他了,我还有案子要查,太后,微臣就先退下了。”沈凌白说道。 淮南王叫住人:“沈大人,我正要同你讲,一起走吧。” 沈弘弼见状也俯首说:“太后若是无事,老臣这厢也退下了。” 杨太后笑了笑,说:“既然众位大臣皆有事要忙,哀家也不留你们,待皇上这风寒过去,哀家自然就让他上朝了,还望众位大臣不必担忧。” 东方黎微微皱眉,也躬了身。 东方月跟着他出了宫殿,走在人身后。 “爹……” 东方黎闻声回头,眸眼微眯说:“月儿,你这几日不回府可是一直在这皇宫?” 东方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走近,说:“爹,夜羽没同您讲?我这几日可都睡在那监察院了,沈大人要整理赈灾粮一案,那汴州之事唯我熟悉,好些事要同他商量。” 东方黎眼神微凛,说:“皇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东方月愕然,随后稳声道:“爹在说什么,皇上明日一早便醒了,今日不过……” “不过什么,连你爹也要骗?”东方黎说,“月儿,爹自知对不起你,你不同我亲近也正常些,但你由我养大,我是最了解你的,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面色如常,没人可以看得出,但在我面前,只凭你的眼神我便能确定,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