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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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杀的灵兽,现提取的灵水,就连调料也都是灵果,灵药当场配置,根上还带着土的。不光补,口味也独特,不光口味独特,摆盘还精致。 阿嘞,是不是顺序有点不对? 不管。 神秘的厨俢用术法遮了面,颇为神秘,手上的速度简直惊为天人。 一条灵文鱼只取腹部薄薄一片,对,我说的就是生鱼片,冒着灵气的生鱼片配上冒着灵气的酱汁。 一口下去......油脂丰富,味鲜而美,软糯顺滑,口感极佳! 我装的是大神,又不是大仙,管它什么矜持不矜持,即使吃得酣畅淋漓,也没人可以说什么,还得夸我一声此乃真性情! 于是我一人吃了十几片。 怪浪费了那些个冒着灵气的灵文鱼,烤一烤,炖个汤应该也是别有滋味的。(这个......不怕死的,可以试试。)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晚宴的各位除了我们仨将生鱼片吃下肚,竟没有一人赏这位厨俢的面子,白死了这么多鱼,何苦哀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厨俢看他们不顺眼怎么滴,又上了一份生什么rou丝,每根rou丝上都裹着浓郁的灵气。 补归补,我觉得口味更重要。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我走到厨台,拿了三颗在我眼中跟灯泡一样的蛋,切了些灵疏丝,码在了生rou上。 木佑有模有样学着我将沾鱼料倒进去搅拌着吃了,脩稷没赏脸,倒是那位厨俢,用我的法子给自己做了一份,吃完后手下伺候着给他漱口,继续做菜。 好有性格的厨子! 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看我的眼神倒有些怪异起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脸上沾上酱汁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笑起来很和蔼的太上长老摆了摆手,干笑道:“没什么,双宗与老祖口味果然独特非凡,独特的很。这位厨俢性格怪异,每每都是自定菜单,想到什么做什么,然,这生鱼,生rou倒是回回都要上桌的,老夫之前还担心会因此开罪了三位,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 难怪叫做升仙晏,就连修仙的人吃了都通体舒畅,若这顿饭让凡人吃来,绝对能够祛病消灾,延年益寿,或许还会爆体而亡,直接升仙。 最为奇特的就是两道生鲜,明明是最受补的,为什么就不吃呢? 正纳闷呢,就听到角落里有人嘀咕,“原来真有修士会用这茹毛饮血的方式补充灵气。” “也许味道真的好呢?那三位可是老祖,怎么可能在乎这一丝微乎其微的灵气!” “那你吃!” “我才不!宁愿啃药根也不食灵文鱼个绿毛怪!你没看那老祖也没吃,也许味道真的不好。” 呃......刚刚说也许味道好的也是你吧?小jiejie,你是天秤座的吧。 这才晓得其中原委,原来这里的修士是不吃生鱼rou,还真是可惜了那些灵纹鱼和不知道啥rou!绿毛怪?什么鬼? 本想忽悠脩稷吃一片,却发现鱼rou的灵气挥散一空,看来,吃这鱼rou还得要求个新鲜。 想吃鱼?过期不候!好有性格的鱼。 于是我又点了一份灵文鱼,趁新鲜的时候,沾了酱汁,抬起手,对坐在身边的脩稷说,“啊~” 脩稷摇头,果断拒绝。 “乖~很好吃的,相信我。” “嘭!” 身边传来酒杯落桌的声音,背脊瞬间发凉,一个激灵,我......这是又怎么惹到木佑了? 刚想缩手,脩稷咬住筷子,将鱼rou吃下。 “各位慢用!”脩稷抓住我的手,瞬间盾到了......不知何处。 寰洲的上俢界不论昼夜总是繁华的,灯火辉煌,即使是这偏远的地方,亦是照得空气里微微亮。 木佑傲然挺立,身形似乎比以往更高大了些,斗篷篷角猎猎飞扬。 站在他身前,我似乎又小了一圈。 “那个,师父啊......”我竭力镇定,拨掉他环在我腰间的手,道:“把脩稷一个人留在那儿不太好吧。” 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充满侵略的雄性气息,令人窒息,晕眩。 “你在乎他?”他问。 我怂怂的往后退,欲言又止,“师父......” “呵。”木佑轻笑了下,自嘲的那种,“我待你如何?我该待你如何?” 话题好沉重。 我掀开帽子,望着他,强笑道:“你待我很好,好到一想到你,我的心里只剩下自责,亏欠。所以,你别再对我好了,我还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利用价值,甚至不知道这份利用还能维持多久,我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你明知道的,所以,木佑,别再对我好了!” “原来被别人利用,你也会心有不甘,我差一点儿就以为你无私无畏到可以涅槃成佛了。”木佑的手掌抚在我的耳边,将吹乱的碎发嵌置耳后,“二戒......那些人为什么就是戒不掉?二戒......为什么唯独只有我,你可以舍掉?” 心都要被撕裂了,如何舍得?血一滴滴滴在空无一物的胸膛,舍不得的,舍不得的! 可那又怎样! “因为你的世界不在这里!悦怿是第一个走的,你,夜白迟早也会走!接着会是谁?圣曜,元齐拓?还是真正的魇冥宫宫主夏之?白羽晨究竟是谁? 我喜欢逍遥桀,却没有让他来闲二门,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我怕了逍遥钰翎,是我不敢再见他,我害怕他会问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走进了新世界,他却不可以。我害怕,他就那么老死了,我却束手无策。几十年够吗?我很贪心的,不够的! 迟早有一天,玄洲会像这里一样,分为上下两界,甚至可能成为七界裂面,到时候是下界昌盛还是混乱,与我何干!我注定什么都干不成! 我一直在走你们让我走的路,我都开开心心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打掉他的手,我已经歇斯底里,“我可以轻易许诺他们每一个人,他们骗了我太多,对他们信口开河,我没有负担呀。可我对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掌控,如何轻易承诺你?就在几个时辰前,我还在警告自己,对你要敬而远之,只能敬不能爱,不能再有不相干的龌龊念头,我不想你为我放弃什么,一点都不想! 我贪心,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朝三暮四,你早就见识过,这样糟糕的我你为什么要在乎!你迟早要离开的呀,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