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目的
时千深说不,更执着了。 “这我一女孩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 “没看出来。” 陆笙然生无可恋,不想恋战,等待支援。 他刚才叫那么大声,不会有人听不见。 果然,陆柒来踹门了,没踹开,在门口吼了两句回去继续睡。 接着是奶奶,过来敲了两下门,在门口跟他说,“孙子,奶奶身体不好,经不起你那折腾,你动静小点。” 陆笙然:“……”严重怀疑,是提前串通好的,可没有证据。 过了一会,天亮的比较明显,淅淅沥沥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 “陆笙然,我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陆笙然的脸还很红,像喝醉了一样,“我知道了。” “那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吗?” “不……不是,承认。”就现在这样,能说不是都不行。 时千深笑,摸他头,“真乖。” 陆笙然,“……”乖你大爷。 就这样,时千深强取豪夺占据了女朋友的身份,当然,应该不需要很久就会变成实质性的喜欢。 周一的跳级考进展很顺利,结果周六出来,除了成绩外还需要办理其他手续,最快是下周搬到高三教室学习。 时千深周二晚上需要准备钢琴比赛,赛场比较远,早上吃完饭开始出发。 学校安排了校车,但陆柒买了票要去看,刚好可以搭顺风车。 当然,这个顺风车里,包括陆笙然。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布,但也没有刻意隐瞒,一般都是时千深主动。 “喝水吗?” “不喝。” 时千深自己喝,在脑子里想一会该怎么演戏,梦里发生的事情过于真实,真实到她不得不小心防备,今天的比赛,时祎也会在,她的存在,一直都在伤害时间,迫使她不得不尽早斩草除根。 现场人太多,前几排的是vip,有专门的的通道过去,并不是很拥挤。 陆笙然是被迫来的,但显然,没人会信。 “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你最好说点好话。”任斐梵像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好不开心的样子。 陆笙然轻笑,“有本事这话跟我家圣母娘娘再说一遍。” 他顺着陆笙然的视线望过去,眸色一惊,赶紧把腿给放下来,“你妈怎么也来了。” “给她儿媳妇加油助兴。”陆笙然一副‘没想到’吧的表情,贼碍眼。 陆笙然家那位是出了门的注重礼仪,就算是任斐梵这种吊儿郎当的富二代也不敢胡乱造次,跟刚才的表情截然不同,笑脸相迎,中规中矩,“阿姨好。” “梵梵啊,你也来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小子带你来的吧,我就知道,这小子表面看起来毫不在意,心里啊诚实的很。” 陆笙然正要反驳,任斐梵侧面一排的人站起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整整齐齐的喊阿姨。 哦,都是同班同学,任斐梵拉过来拉票的。 妈的,解释不清了。 “你们好啊。”陆柒的笑很温柔,一一跟他们打招呼,随后偷偷踹了一脚陆笙然的脚,“不错啊儿子,带脑子了。” 陆笙然全然不想说话,闭目养神。 陆柒坐下,把一捧鲜花放到陆笙然怀里,“一会深深上台,别忘了献花。” “你不会自己去吗?” “你媳妇我媳妇?” “你媳妇。” 陆柒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大腿,“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你要是敢不去,回去揍你。” 当然,这些话没有很大声。 陆笙然不妥协也得妥协,翻了个白眼靠在座位闭目养神。 时千深进入后台通道,果然跟梦里的一样,同样的位置,时祎被欺负了。 说到底,她的现状跟时家还是有一部分原因,如果安悦容没有跟时湛联姻,或许时祎的mama就不会自杀,那么时祎,也不会极端成这样。 这些祸,不该延续到后一代身上,尤其是直接危害的是时间。 一想到时间,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那些事,太肮脏了。 “就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来参加那么高级的比赛,就你这种身份,只配给我们茜茜提鞋,我告诉你时祎,最好别上台丢人现眼,识相的赶紧滚。”两个女人抓着时祎的衣领,压在了墙上。 “比赛的名额是我自己争取的,要比赛的也是我,你们凭什么让我退出。”这就是时祎,不服输,不甘心。 贫穷的生活可以击垮的东西太多,比如自尊,那些富裕的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优雅和傲气,是普通人根本学不来的。 “你找打吗?” “丑八怪,谁允许你顶嘴了!”这次说话的,亦是刚趾高气昂站在旁边看戏的胡茜茜。 打扮的花枝招展,红色的指甲油很刺眼,一看就是强势的主,脾气有多恶劣,看言行就能知晓。 她抬起手,往时祎脸上招呼。 “啪。”的一声,尤为清晰。 时祎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睁开眼睛,满脸震惊。 居然,是她。 时千深给了胡茜茜一巴掌后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语气犀利,“怎么?比不过就用这种手段,当小学生玩过家家吗?” 刚才欺负时祎的人看到来人,吓得脸色发白,丢下胡茜茜溜之大吉。 胡茜茜从小就是被惯坏了,养成了欺软怕硬的性子,对时千深,她不敢惹。 时千深松开手,胡茜茜的身子就从墙上摔到地上,吓得腿都软了。 时祎对时千深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多怨念,而之所以形成,也是因为这场比赛。 在那段记忆里,时千深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导致时祎被刚刚那群人欺负,关进了小黑屋丧失比赛资格,从那以后,她就特别恨她。 “能起来?”时千深伸出手。 时祎别开脸,根本不领情,自己爬起来,“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时千深收回手,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张卡通创口贴递过去,“钢琴师的手,可不能随意受伤。” 时祎看着那张创口贴,陷入了迷茫,眼底的警惕未减,“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