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看望奶奶和爸爸
她踢了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顾卿言，笑道：“喂，你说话能不能顾忌一下旁边的人啊！我还在你旁边唉，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我坏话，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啊？” “妈，你看她这个脾气，我没有骗你吧！有时候不仅不通人情，你看现在我在你面前说点实话都要被她阻止，真的是不讲道理！”顾卿言听到言囡“质问”，也是和她闹着玩儿似的又和他母亲说了起来，搞得言囡也是十分无奈。她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顾卿言来看望母亲已经不仅仅是简单地哀悼逝者了，而是好像说些家常一样，和她聊聊天，虽然没有什么回应，但是这也就足够了。 “好了，我今天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言囡，要不你也来和我妈说两句吧！”顾卿言说完之后，转过头看着言囡，询问她的意思。 “阿姨你好，我是言囡，是顾卿言的女朋友，今天来看看您，希望您在那边如果有灵的话，一定要幸福。”言囡说完，转过头，发现顾卿言正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言囡十分奇怪地问。 “小言言，你怎么就这么难搞呢？”顾卿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手环胸，看着言囡摇头道。 “什么叫难搞？我怎么了吗？”言囡被他这么一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我之前都在我妈面前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媳妇儿了。结果你倒好，上来就赶着喊我妈阿姨，你这也是太不厚道了吧！我们俩都到这个地步了，什么该干的不该干，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几乎全都包揽了，结果你还不承认是我老婆，不就是那么一张纸的事情吗？”顾卿言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越说越激动，到了说完之后也是觉得万分委屈。 可是言囡也是被这人的一番话给震惊了她有些结巴脸红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你之间那些不都是正常情侣该干的吗？还有什么叫做就差那么一张证那能一样吗？”言囡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怎么就不一样了？不就是一张结婚证的问题吗？等过两天挑个好日子，我们就去把塔给领了。” “你瞅你这算盘打得还算精妙啊！什么叫做过两天瞬间把证给领了，我寻思着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以为是买菜吗？你以为是简单出气聚个餐吗？这婚你想结就结你不想那就谁也拦不住？” 此话一出口，顾卿言竟是感受到了来自言囡身上的莫名的冷气，他琢磨着这人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发起了怒来：“小言言，你怎么了吗？那我们现在先暂且不谈这个结不结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有个恰当的机会的时候再说好吗？” 看着他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言囡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到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于是便开口温柔道：“我也没有说过不和你结婚，我说的是我可不接受那么草率的结婚。我想要你精心策划的求婚场景，我也要挑一个好的黄道吉日去办理结婚证好有那血婚礼我也要……” 听着言囡的细细的描述，顾卿言算是知道了言囡一直在拒绝着自己的原因。原来其实她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都期待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浪漫，一场浪漫的求婚和浪漫的婚礼，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最美好的期待。 想到这里，顾卿言不由得暗骂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他对言囡说道：“对不起，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你放心，我一定会准备一场最精心的婚礼和求婚给你的！” “哼！暂且就相信你一回，不过是看在你的态度真诚的份上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言囡白了顾卿言一眼。 “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在我妈面前发誓，我一定会带着我最真挚的心讲你娶回来的！”顾卿言说着将言囡搂在自己怀里面，对她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你奶奶和爸爸吧！我想你一定比我看望我妈还要迫切。” 说着，就要揽着言囡往回走，可是刚走两步，言囡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一顿然后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静静坐在那里的墓碑，时间长达有好几秒，也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看着那块墓碑，然后又转过头带着顾卿言离开了。 “你刚刚在看什么呢？”两人走在去往小镇墓地的路上时，顾卿言想起刚刚言囡有些奇怪的动作，实在是忍不住地问她。 “刚刚在心里默默和你mama说了几句话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别再问了！”言囡早就预料到顾卿言会问她刚刚说了什么，于是在解释了之后首先提醒他不要再问了。 顾卿言见她如此说那也不好再多问，毕竟刚刚因为求婚的事情他就已经被骂了一气了，现在如果自己非要作死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估计他可能会被家暴了。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行吧！”顾卿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快走吧！你看那边太阳都快落山了要是再不去的话天都要黑了！”言囡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都不早了，于是立刻拉着顾卿言加快脚步，走向墓地那里。 当言囡和顾卿言两人紧赶慢地来到言囡奶奶和爸爸的墓地前的时候，其实天都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墓地里仅有的几盏路灯也亮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之下无疑是给这座墓园增添了一份黑暗的色彩。 言囡就着灯光找到了奶奶的墓，当初奶奶下葬的位置其实是安排在自己爸爸旁边的，所以言囡找到奶奶的墓时，看了一眼旁边的那座墓，虽然看不太清上面的字，但是她也知道那是她爸爸的墓。 “奶奶爸爸，我来看你了！”言囡说完这句话之后，其实嗓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带着一些颤抖了。她已经无法记得具体她有多久没有来看望他们了。 上次来看他们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看着他们墓前的荒凉，与其他人的墓前好歹还是摆放了一些贡品和鲜花比起来，真的是看的言囡的内心充满了心酸与愧疚。 “对不起，奶奶，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看你，让你和爸爸两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都没有人还记着你们！”言囡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顾卿言在一旁看着言囡那副痛苦自责的样子，并没有上前去安慰她，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离开了验尿囡待的地方，直到完全听不到言囡说话的声音才停下来。他知道，这种时候，即便是再多的话语来安慰她，其实都不过是徒劳而已，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悲伤都并不想通，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是这样。所以对于言囡此刻自责又痛苦的内心，他能够体会，却无法完全感同身受。所以他能做到，其实除了安慰之外，更多的是给她一片自己的空间，以便让她来和奶奶说一些心里话，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给说出来，是一种宣泄，但是却也无人知晓。 言囡听着顾卿言离开的脚步声，发现他越走越远，几乎已经听不见了的时候，这才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墓碑上奶奶的黑白照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 看着照片上的人慈祥的笑容，言囡又一次地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了，她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企图不发出声音出来。此刻心中长久以来压抑着的许多都被泪水冲洗而出，流出体外。 “奶奶，你在那边是不是已经看到我妈！对不起啊，你见到她也别怪她，其实也是因为我没有把她保护好，这才失去了她！你们俩在那边就不要再闹矛盾了，要好好的，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担心。”言囡一边哭着一边和奶奶说着话，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的爸爸的墓碑，她又接着道：“还有爸爸你也应该见到我妈了吧，你也应该知道，在你去世了之后她就改嫁了，不过现在倒好了，你们俩又在那边凑到一块儿去了！” “你们在那边要是还能像以前那样像一家人一样的话就一起过吧，其实我也也是很希望你们能够像从前一样的。”言囡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情绪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接着道：“不过最终到底是怎么样还得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也不用再勉强了。我在这边呢，过得也还行，不算坏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我知道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们都还瞒着我，都在等着我去找真相，所以放心吧，奶奶和爸爸，我一定找到我你们死去的真相的，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带着最令人满意的答案去见你们的！” 言囡说完，跪了下来，面对着面前的两座墓碑磕了三个头，个个有响，在这寂静的初夜之中显得更加厚重，每一个声响，似乎都是一种宣誓，证明了言囡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