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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裴毓秀却“啊”了一声,才歉意道:“其实,妾……我这次来,只是想见见你……上次相见,还是十几年前。” “嗯,那时jiejie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美女了。”沈长河打趣道:“如今再与你相见,方知‘倾国倾城’四字是为何意。” “……”裴毓秀似乎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才羞涩道:“长河说笑了。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就是,就是……你可曾婚娶?如未婚娶,希望长河能……考虑一下我。” 卧*槽!说好的矜持,说好的大家闺秀呢!这么开放,居然自己直接求婚!牛*逼,太牛*逼了!李云凌内心疯狂吐槽,隐约又有些着急。 一阵难堪的沉默。半晌,沈长河才道:“我如今寄人篱下,又已是终身残疾,毓秀姐还是另择良人吧。” “没关系的,我喜欢的是长河你的人!”裴毓秀情急之下,先是冒出一句大洋国语,才旋即改口为汉语:“我只问你,你愿意娶我么?” “jiejie,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不是儿戏……”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裴毓秀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尖叫一声,吓得李云凌差点从门外跌进来。 “抱歉。”这次,沈长河终于如她所愿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裴毓秀捂着脸跑出去的时候,李云凌还在发呆。就听里面沈长河的声音再度响起:“听够了,就进来吧。” “哎……”“王八蛋,你他妈竟敢惹她哭,老子宰了你!” 李云凌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沈长河,还有另一个女人。 这个“口吐芬芳”的女人,当然就是沈长河的死对头——现任天机阁阁主徐曼舒了。天机阁本为沈慕归麾下的情报及暗杀组织,沈慕归死后,它就由副阁主徐琏接管和掌控,如今又传给了徐琏的女儿徐曼舒。 这,也是徐曼舒当日能把沈长河从太原危境之中救出来的现实基础。 徐曼舒虽是女儿身,可她和李云凌一样,自小就被当做男孩子养大,喜欢的也是女人。而裴毓秀,则是她徐曼舒心心念念的“心肝宝贝”。裴毓秀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追求者,可沈长河却清楚得很,小的时候还干过和裴毓秀玩儿暧昧故意气徐曼舒的事,以至于徐曼舒一见他就恨得牙根直痒。 毕竟——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我怎么了?”沈长河一脸鄙夷地斜着目光看她:“若不是本公子主动弃权,你哪有半点机会……靠!你还真动手啊!” “徐小姐,慎重。”李云凌此时也挡在了沈长河身前,正色道:“他毕竟是你父亲所效忠之人的儿子。” “好你个李云凌!这官腔都是这小王八蛋教你的吧?”徐曼舒气极反笑,讪讪地收回拳头,道:“罢了,本小姐不打女人,这便告辞!” “死女人,记得去小花园找她!” 沈长河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叮嘱道,顺道又讽刺了一句:“可千万别又迷路了!” “公子,你就少嘴贱几句吧。”李云凌有些无奈:“不是每次都有我替你挡刀的。” “多谢云凌救命之恩。”沈长河笑道:“关键时刻,还是得你来保护我呀。” “公子,你这厚颜无耻的模样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样。”李云凌有些无力:“说起来,为什么不接受毓秀小姐的求婚?她的父亲可是军政府的第一权臣,就连萧子业也要看他脸色行事的。” 小秘密 裴轩批阅完公文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看见女儿哭着跑回来,他心里立时就有数,可嘴上却还是不得不安慰几句:“怎么啦毓秀,谁欺负你了?” 裴毓秀却只是哭,不说话。随她一起回国省亲的母亲搂着她轻声安慰了几句,可越安慰她就哭的越厉害,哭得裴轩都有些烦了。不过,他向来都是个慈祥的父亲,此时自然也不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问她:“是沈家的小子吧?” “不,不是……长河弟弟他,他并没有……没有欺负我。”裴毓秀抽噎着,脸上却不是一般的委屈。裴轩只得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女儿呀,你要是恨他拒绝你,爹替你教训他。” 他是这么说的,也真的随即就亲自上门训了沈长河一通,声音大的在居处外面路过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并且胆战心惊—— 这读书人骂起人来,还真是引经据典、不带脏字又扎人心窝子啊。日常蹲树上保护“男神大人”安全外加偷听的李云凌如是想。她更佩服的则是自家公子——从头至尾,沈长河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甚至还在裴轩骂的口干舌燥时关切地问上一句:“裴叔叔口渴么?侄儿这就叫人为叔叔奉茶。”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饶是心理素质过人如裴轩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这个年轻人了。想起年轻时曾被沈长河的爹欺负到没脾气的往事,裴轩重新硬下心来,张口又要开骂,沈长河却抬起头来,道:“云凌,下来。” 啊? 李云凌一头雾水地跳下树来,在裴轩有些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挠了挠乱糟糟的短发,不好意思地笑道:“裴、裴阁老……” “方才裴叔叔质问侄儿,为何拒绝令爱,侄儿可以回答您的这个问题。”沈长河忽然做出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身,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拽,竟让她一时失了平衡正正倒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