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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李你怎么说话呐?”张牧不满地拍开了她的手,一把勾住沈长河的左肩:“单眼皮招你惹你啦,吃你家大米了吗?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的混蛋!哼,难道你不觉得本副官近朱者赤,最近越来越英俊了嘛?” “哎,将军,”李云凌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沈长河的右肩上:“他说你是猪哎!此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你不揍他?” 话音刚落,两人脑门上各挨了重重的一记爆栗,疼得一起嗷嗷叫了起来。沈长河拍了拍手,一脸和善的笑容:“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们两个再贫嘴,仔细老爷我家法伺候。” “妻”和“子”立刻就蔫儿了,老老实实地低了头:“是,将军。” 虽然几个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感情也似乎越来越好,可李云凌总觉得,他好像哪里又跟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变化,高昌守军的防线就已被叛军攻破! 这些信仰独神教的叛军主要由突厥人组成。按照惯例,他们每攻破一座城池便会烧杀抢掠、强*jian*处*女——因为,按照独神教教义,为至高无上的真神开疆拓土就是对教宗最大的贡献,是有资格在人间以及天堂享用最多八十一名、仍是处*子之身的少女初*夜的。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还没等到这些独神教徒开始着手“办正事”那一刻,原本打算好生休息一番、养精蓄锐的叛军就遭到了不明势力的偷袭。最开始只是有人放放冷枪偶尔打死几个士兵,可等到叛军高层真正重视起来时,这种间歇性的“偷师暗算”已然演变成了巷战! 叛军攻城靠的是人数优势,但单兵作战能力相对较弱。这些偷袭的“敌人”虽不多,但几乎个顶个都是rou搏好手,对于巷战这种作战方式非常有经验,而且还会利用地形及时躲避对方的冲锋、实行敌进我退敌疲我打的流氓战术,来去皆是一阵风,是故叛军没占到半点便宜。 更不用说,突厥叛军一部分兵力前线这边正酣战着,后方防守稍稍出了点儿疏漏,军*火库就被炸了—— 没错,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中原人直接给炸了,炸的灰飞烟灭! 为什么炸军*火库呢?这是因为,突厥军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非战时军人不得随身配枪。这本是为了防止生性暴烈野蛮的族人自相残杀所订立的规矩,却在无形之中帮了“反抗者”的大忙:虽然人数不多,但几颗手榴弹连带着一桶“黑火油”下去,多少人都守不住军*火库;军火库一没,手里没有□□的突厥士兵就成了活靶子、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 直到被援军从俘虏营里放出来,喀什喀尔督军卡夫·阿德勒才重新打量一番眼前这个满嘴“佛祖保佑你”的商人,并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连带着他那一脸狰狞可怖的刀伤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阿弥陀佛,好在你还活着!”商人热情地替他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指挥者“家仆”以及高昌士兵收拾残局,自己则毫无预兆地抬手一枪打爆了突厥战俘中一名试图反抗士兵的头颅,嘴里却絮絮叨叨悲天悯人地嘀咕着:“唉,怎么又杀生了?善哉善哉,佛祖见谅。”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谁?”卡夫目瞪口呆地望着商人,喃喃开口。商人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理所当然道:“如你所见,在下当然是个商人。至于名字么,不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卡夫亲眼见证了“撒旦”的崛起。已然借平定“突厥独神教徒叛乱”之机掌控了全城防务的“秦国客商”,力排众议、当着整座喀什喀尔城的百姓面前,用最野蛮的方式——斩首之刑,处决了所有参与叛乱的突厥人。 一时之间,古老的喀什喀尔沦为人间地狱! 这位“秦国客商”自此一战成名。很快,他依托高昌军方势力血腥镇压、屠杀突厥独神教的消息即传遍了喀什喀尔及其周围市镇,而他本人则借着一次大型集会之机,当众亲手斩下一名突厥叛军的脑袋拎在手上,同时撕去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年轻、绝美的面容。 一片或愕然或惊艳的呼声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阴冷残戾的笑容来:“告诉诸位一个坏消息——” “我,大秦西南军政府将军沈长河,从地狱里回来了!” 复仇(二) 李云凌以为,以自家将军之前在高昌境内那些斑斑劣迹,身份一旦暴露必然引起这里军民的反感甚至仇恨。可她万没想到的是,短短不到三日,喀什喀尔的高昌军队就借着他的“名声”迅速打开了俄尔济特河流域数座城镇的大门,所到之处,突厥人几乎都是避其锋芒,畏葸不前。 这种感觉……很像有人手持东海龙宫避水珠一路向前,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哪怕滔天巨浪也能开辟出一条宽广旱路、如履平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此刻对突厥叛军同仇敌忾的高昌人,也好像忘记了此前的“国仇家恨”,纷纷用实际行动表达对高昌大秦联军的支持和拥护。 对于其中原因,李云凌独自思索了许久。难道是因为沈长河之前把高昌人打得哭爹喊娘所以突厥人才怂的?不太可能啊。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亚罗斯教主是我们吐火罗人的民族英雄,也是光明神的化身——他曾以一己之力创造了‘神迹’、摧毁了突厥人的独神教信仰根基。”对此,喀什喀尔督军卡夫如是解释道:“沈长河将军是他的后裔,据传也继承了亚罗斯教主的‘神之血统’,所以突厥人才会这么畏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