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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进门时,乔云云正坐在桌子前绣帕子。 乔晚站在门口,“找我什么事?” “谁找你有事?”乔云云声音虚虚,“我可没找你。” 乔晚轻笑,随即抬脚走进去,直奔乔雪的床。 乔雪的床挨着乔云云的,床铺整理过,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枕头边堆放着衣服,乔晚伸手拽起衣服一角,然后抖落了几下。 衣服从团状打开,两边的袖子都破的很整齐。 乔晚:....... 乔晚拿着衣服坐在了乔云云旁边,伸出一只手来,“针线给我。” “给你什么?” “针线。” 乔云云拒绝,“我不要。” 乔晚睨她,“衣服是你剪坏的,当然要用你的针线。” “什么!”乔云云被乔晚戳破了剪衣服的事情,顿时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许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剪小雪的衣服。” 乔晚一手撑着下颌,微微一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 “你——” 乔晚直接将乔云云手里的针线拿过来,自顾自的缝补起来。 “乔晚,你别太过分了!” “是你不要过分了。”乔晚手上动作不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阿锦不是你可以高攀的,少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乔云云冷笑,“不是我能高攀的?你就能吗?” 乔晚手上一顿。 乔云云继续道,“乔晚,你看看你,你有什么能跟我相提并论的?从小到大爹娘都宠爱我,我悉心照顾自己,我从头到脚没受过伤,可是你呢?” “你自小做活,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乔云云猛的出手拉起乔晚的手,“你看看你的手,这么厚的茧子,你这样的,也就适合在村子里找个人嫁了。” “哦不对。”乔云云巧笑嫣然,嘴里却说着最恶毒的话,“你现在在三姑六婆的嘴里,是个随便跟野男人苟/合的浪/荡/女人。” “乔云云!”乔晚抽回手,怒斥对方,“你嘴巴放干净点。” 乔云云双臂环起,“你既然做的出来,又何必怕人说?” 乔晚盯着她,“你口中的野男人是阿锦,是你想方设法找机会,也攀不上的阿锦。” “你——” 乔晚把乔雪的破衣服塞到乔云云怀中,“谁弄坏的衣服自然由谁来补。” 言罢,乔晚转身便走。 “乔晚!你算什么东西!”乔云云咬牙咬牙切齿,“锦公子若不是受了伤得你所救,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 乔晚回头,“他若不是受了伤被我所救,你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他。” 乔晚不再理会乔云云,转而回到傅锦照房门前。 坐在凳子上的乔雪见到乔晚回来,连忙起身迎过来,“二姐,我...我看着呢。” 乔晚跟乔云云吵过架,心情不太好,“回房呆着去吧。” 乔雪点点头,赶忙走了。 乔晚重新坐回凳子上,总觉得胸中有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 乔云云所说的话,如同一根刺般扎在她的心上。 傅锦照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他虽然总在逗弄她,与她说笑,可乔晚清楚的知道,傅锦照过去的生活定然是锦衣玉食,他不会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乔晚救他是真心的,但乔晚也想借助傅锦照带她离开。 “对不起...”乔晚轻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 “阿晚。”房间内的傅锦照扬声喊了她一句。 乔晚擦了下眼睛,“来了。” 乔晚起身,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门进去,“怎么了?阿锦。” 傅锦照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手里拎着衣服,“帮我穿上。” 乔晚接过来,将衣服放在床边,然后扶着傅锦照站起来,“手臂抬起来一些。” 傅锦照依言照做。 乔晚小心翼翼把衣服给他穿上,然后转到他身前,给他系带子。 傅锦照垂眸,“小丫头,熟能生巧了。” “嗯?” 傅锦照笑而不语。 阿晚给他穿衣服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傅锦照想到当时在雾山茅草屋里她直接把药粉撒上去疼的他直冒冷汗的举动,不禁失笑。 “阿锦。” “嗯?” “你的伤...还有多久能好?” 傅锦照问道,“你希望我多久能好?” 乔晚笑笑,“我希望你好,你便能快些好吗?” “不试试如何知道?”傅锦照手指勾着乔晚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你哭一哭,兴许我就好了。” 乔晚眼圈更红了,“我才不哭。” 傅锦照轻笑,指尖从她眼角拭过,“那...阿晚陪我出去走走?总呆在屋子里,我也闷得慌。” 出去? 乔晚当即摇头,“不行,不可以,你身体还没好。” 傅锦照不死心,“我已经好多了,这点小伤,真的没......” “阿锦!怎么还站在这里!快,我扶你回床上躺下。” “阿晚......” 乔晚装作没听见,“阿锦,中午还是继续吃白粥吧,对你身体好......” 傅锦照彻底不出声了。 乔晚把傅锦照的窗户关上一些,只留了一个缝进来,“阿锦,白日乔小枫不在,你要好好休养,等晚上他回来,定会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