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情化苦,春潮拂雪**
方映弦的动作很生涩,但姜澈却能感觉到他的珍惜与重视。他处处顾虑她、唯恐弄疼她,所有的动作都是以她为优先考量。 ……跟总是弄疼她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想到那个人带给她的伤害,她不由得心口一涩,眼眶乍红。 她撑不住。 这个疙瘩怕是一辈子都会留在她心上,永远无法抹去了。 “澈澈?” 察觉她身子忽地紧绷,方映弦连忙松开拥抱查看。 就这么一眼,却让他感到惊慌失措。 ……姜澈竟然哭了。 “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他紧张的抹去她不断落下的泪,除此之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不是的……”她靠到他怀里,带着浓重鼻音道:“映弦,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方映弦轻拍她的背脊,就像以前哄她入睡那般。 “好。” 姜澈被他逗笑。 又是这样完全没有质疑与犹豫的回答。他还真是信任她啊。 “我心里有一朵毒花。”边说着,她抱紧他,任眼泪静静流淌。 “我想把它摘除,可是真的太痛了。” 强行摘除的话,必得忍受巨大的疼痛,且不保证一定能痊愈;但若不摘,那扎根处便会持续蔓延侵蚀,时不时以疼痛来提醒存在。 她没明说,可是方映弦听懂了。他的指节揪在一起,泛出压抑的白色。 他为她心疼。可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好看吗?” “好看。”她没有迟疑。 “那看着我,别想其他。”他俯下身,态度难得强硬。 她要他主动,那他就主动。 无论是行敦伦之礼还是这个让人心怜的请求,他都会不遗余力。 * 姜澈都不晓得方映弦竟这么喜欢接吻。 无论什么姿势和体位,他的唇总是缠着她,吻到她的唇微微发肿。 也亏他如此黏人,她一睁眼就能看见这张让人神魂颠倒的俊颜,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因此一扫而空,眼底和心里都只装的下他。 他吻她的时候神情总是专注,像在许诺永恒。与她紧密相连的时候,他也端着认真的神情,那是种欲把灵魂剖出来,然后完整交付在她手心的执着。 ……他真的好温柔阿。 尽管不言说,她也能从他的呵护中感觉到一片痴心,并深刻的体会到何谓被人捧在心尖上爱着。 相较之下,当初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花幻锦的暴虐性爱和若即若离是爱情呢? “映弦……” 察觉自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她搂住他,诱他更深的抵入。 ……别想了。 早就已经决定要放过自己了,不是吗? 管他是毒花还是毒草,都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挥去脑海中的红色身影,姜澈终是决定主动撩拨。 她半撑起身体,接着一个翻身,将方映弦压至身下。 青丝摇曳,雪乳晃动,自方映弦的角度仰望,她看起来柔软又可口。他艰难的咽下唾津,纵使知道于理不合,但还是无法移开视线。 “澈澈……” “别说话……好好感受我。” 姜澈舔他的唇,软舌勾住他羞怯的舌尖,邀他共舞。 心跳加速,血液奔流。唇舌交缠时暧昧的啧啧水声让方映弦后脑一片发麻,他听见自身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只以为她是惑人的妖精,才会如此轻易的勾走他的理智与魂魄。 姜澈胸前的浑圆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敏感的莓果在耸动间或轻或重的蹭在他灼热的肌肤上,她鼻间溢出享受的轻哼,声声媚吟宛如天籁。 颠鸾倒凤久了,两人腿根处皆是一片黏腻。方映弦总担心她会疼,不敢用力贯穿,然而姜澈却刻意跟他唱反调,他越是轻浅,她就重重摇蹭,好几回都辗得他铃口大张,受尽蜜液淋灌。 有所回应的性爱比独脚戏还要让人为之疯狂,只是在销魂感以数倍迭加的同时,方映弦却因过于刺激而感到心慌。 ……身体变得好奇怪。 尤其在射过几次后又被她紧紧吸纳,他开始对过激的快感感到难以忍受。 “澈澈……你停一会儿。”腿根与腹部的肌rou正一跳一跳的抽搐着,从深层到表层、短暂至持续,随着异样且陌生的感受越渐明晰,他对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便更为抗拒。 未知的浪潮一波波积累,他想要停下,却舍不得推开她。最后只能由着姜澈继续在他身上起落,将那双半阖的眼流露出的迷醉意态尽收眼底,又被她细弱的哼唧声蛊惑,在湿润的甬道中体验近乎极限的极乐。 用尽理智坚持一阵后,他逐渐败下阵来。 “澈澈……我好像……” 这感觉是什么? 像是快要射精,又像是── 他的大脑还没能想出答案,身体却先行交卷了。 大量的液体喷射而出,猛地灌进姜澈的腹部里,她被烫的惊呼一声,接着只见平坦的腹部慢慢被撑至鼓起,不小的冲击力在内壁形成晃动水波,发出泠泠水声。 方映弦被这股前所未有的快感震慑,好半会儿都沉浸在余韵里,难以缓过劲来。 姜澈愣愣的摸了摸变得圆滚滚的腹部,只不过稍稍出力挤压,便有温热的液体自xue内流出。 ……这不是jingye。 以方映弦的修为,应该也不会有排尿的需求。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映弦……你这是潮射阿……” 好了不起。 好震撼。 原来书里描述的性爱并不完全都是夸大骗人的吗? ! “别看我……” 方映弦禁不住被她用闪亮亮的眼神盯着看,险些羞得晕过去。 “想不到端庄谨持的你,竟有一副这么色情的身──”姜澈诚心诚意的发出赞叹。 “别说了……!”方映弦连忙捂住她的嘴。 她仰头,努力避开他的遮挡,硬要说完。 “可是男人潮射真的很稀有阿,这表示你很敏感,你可以引以为傲──” “姜澈!”他又羞又气,作势要点她的哑xue。 “我在!” 久违的像个孩子般玩闹调皮,姜澈笑得跟花开似的,她双肩颤颤,眼角涌出愉悦的泪花。 见她笑得如此开怀,方映弦心中一动,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吃了这么多苦,此刻却能像现在这样笑着。 这回,他带给她的总算不是伤害和泪水。原来除了爱人,他竟还有给她快乐的能力。 在姜澈笑到直不起腰、只能无力的趴伏在他胸前喘息时,只见从来不笑的方映弦唇角微勾,竟是莫名的跟着她笑了。 “……” 她笑声骤停,因这抹稀世笑颜而看痴了眼。 ……原来生于冻土的雪山冰莲在褪去坚硬的冰壳后,竟会绽放出如此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