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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洲冷静下来,拽过沈曼岐往外走。霍致折回去看向舒沅,“今天的事好像很复杂,我希望你有空能联系我一下。” 易洲眼睛是红的,额头上也爆出根根青筋,回去的路上也没跟她说话。迟鸣看了他们一眼,“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 易洲知道,那时候沈曼岐还只是个小女孩,她本来就是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更何况那个时候她还是自己的经纪人,她不敢毁了他。 可是这样的沈曼岐才是最可恨的,她明明没有犯错,却要舍弃他一个人去承担后果,也从来不问问他会不会心疼,也不问他究竟想不想要那样。 易洲低着眸子轻笑了一声,余光看见沈曼岐发红的手,他拧眉,“手怎么了?” 她遮了一下,“舒沅掐的。”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折回去教训一顿舒沅。易洲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他骨子里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不打女人这条从来不在他的行为准则里。 易洲轻轻揉了揉,嘴上却不留情,“活该。” 车稳稳停在别墅前,易洲带沈曼岐进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沈曼岐以为他生自己的气,进去之后主动承认错误,“是我的错……” 易洲原本熄灭的火又上来了,“够了吗?”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沈曼岐倒好,回来之后先是心虚地弥补,现在又是道歉,说好听一点是无私,说难听一点就是自以为是。 他沉着脸,咬牙切齿,“是不是我不出事,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 沈曼岐张了张唇。 易洲嗤笑一声,嗓音冷冽,“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决定我的事业、甚至决定我的孩子?” 她站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整个人如坠冰窖。 原以为易洲终于要放弃,没想到男人下一句是,“我们结婚吧,否则你休想再管我。” 第38章 坦诚 沈曼岐哽咽了一下, “如果是为了孩子……” 易洲不耐烦,他也不知道多少次想把她摁在床上,让她除了喘声发不出其他声音。他靠在沙发上, “去厨房拿把刀。” 她愣住了,“什么?” “去。” 沈曼岐皱了皱眉头, 实在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易洲的眼神一直催促着她,她将信将疑地挪动脚步,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过来。 易洲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左胸, 散漫地说,“把我心挖出来。” “啊?”沈曼岐当然不会傻到真听了他的话,她刚想把刀放在桌子上, 易洲攥住了她的手腕, 逼近她,“不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的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她鼻腔一酸,抬起眼看向他冷冽的眼神。 易洲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后跟她说, “我送你回去,你把材料准备好, 过两天去民政局领证。” 沈曼岐走到门口,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发火,但是最后又没问出口。她看出来易洲真的很想收拾自己,但是他舍不得。 沈曼岐早就做好了被他教训的准备, 如果真的被他教训反倒没那么害怕,但是现在易洲不说话,反倒更让人心慌。 如果她今天走了, 他们之间的心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目光一直放在他那张禁欲冷淡的脸上。她想到易洲以前说过的话,他说觉得愧疚就用自己报答。 用……自己? 易洲似有所感,偏头看向她,“怎么了?” “易洲,我……”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我想在你这洗个澡。” 男人拧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沈曼岐咬了咬唇,“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能不能洗个澡再回去?” 易洲没怀疑沈曼岐的意图,往回走,“嗯,时间还早,去吧。” 她点了点头,刚走到客厅易洲叫住了她,沈曼岐有些紧张,心脏跳得很快,身后易洲说,“我房间衣柜里有几件衣服,之前买给你的。” 沈曼岐吐出一口浊气,心底五味杂陈,“哦。” 她拧开易洲房间的房门,他的房间跟他人一样清冷,整体的色调就是灰黑白。柜子一打开,果然有一排粉色的衣服,沈曼岐想她都多大了,怎么易洲还把她当小女孩。 她伸出手,越过了易洲给她准备的衣服,反而去拿易洲的衬衫。 出去的时候她像做贼一样,一双鹿眼小心翼翼地看出去。易洲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杂志,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 沈曼岐趁他不注意钻进了浴室,她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打开了热水器。雾气很快充满了整个浴室,她拼命做着心理建设。 易洲还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温柔,而且尺寸还那么可怕。 她想到了那个梦,脸热了热。 这个澡洗了很久,直到结束了沈曼岐故意摔倒在浴室里,假模假样地叫了两声。但是外面没什么动静,沈曼岐心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矫揉造作了。 她咳嗽一声,又尝试喊了两声。 本来就没关的浴室门被打开,易洲焦急地走进来,手放在门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怎么了?” 话问完他呼吸下意识放缓了,女孩湿/漉/漉地躺在地上,水珠顺着如藻的长发流到性感的锁骨上,她身上只穿着他的衬衫,白皙的皮肤露在外面,比不穿还要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