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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陵从来不刻意的让他们摆成各种姿势,只把自己当成屋子内的陈设观察着两人,以便出其不意的捕捉到令人心动的一幕。 两人仪态一直无可挑剔,简陵只需要选好构图和光影,镜头里的两人分坐在壁炉两侧椅子里,李淮瑜一手拿着今日的报纸,喝着咖啡,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报纸,陆离福如心至的起身到书房的书架上拿了之前给他买的眼镜。陆离伸出食指勾了勾他的侧脸,李淮瑜抬起头,陆离将眼镜替他戴上,两人相视一笑。 拍摄如往常一般很顺利,简陵放下相机,据他了解两人并没有注册结婚,只是双方家长互相见面认下这桩关系,难能可贵的是两人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如初。 陆离和李淮瑜前后回房换上家居服,陆离被简陵拉着看拍摄好的照片,李淮瑜回书房处理点事情下来的晚一些,太阳西沉,三人换到室外聊天,阿姨泡了茶送出来,准备了茶点给他们。 一周后简陵将照片送到两人手中,晚上陆离抱出相册,一张张放了进去,洋房有一间屋子,专门摆放了从李淮瑜外祖父起一直留存至今的相册,李淮瑜坐到他身旁,两人翻看着相册。 岁月在指尖翻飞,从色彩斑斓到黑白剪影,不变的是陪在身边的人,相濡以沫了一生。 关于阁楼上的老物件 搬进洋房的第三年,休息日家政定期上门打扫卫生,李淮瑜回公司加班。天气好,陆离浇完花草,打开花房的屋顶,让阳光直接照射进来。 阿姨在屋子里看着,其中一名家政阿姨打扫时,从角落里发现一把钥匙,阿姨没见过,家里那么多屋子,除了常用房间的钥匙放在公共区域,其他的都被主人家收起放在固定位置,只有一些需要打扫的房间,会将钥匙交给家里的阿姨。 阿姨接过钥匙,到花房找到陆离递给他,“不知道是哪里的钥匙,也没听说过哪里的钥匙丢了,你先收着,等淮瑜回来让他看看。” “好,回来我和他说,您先忙其他的。”陆离将钥匙收入口袋中,阿姨要做午饭,便点了点头回厨房去。 李淮瑜回来时,陆离正接了水管给前庭后院的草坪树木浇水,他的身影被拉长着投射到围墙上,陆离站在草坪前,玩心大起将手中的水管口捏的扁平,水流被无处释放的压力呲成两道狭长的水线,向瞄准着远处目标草木挨个射去,口中分饰演着不同角色,配着进行时的剧情,“前方一点钟方向火势不断蔓延,已经危及周边建筑,必须加大攻势遏制火势。”“换水炮,对周边建筑及易燃物进行清洗,阻断蔓延路径。”“同志们,辛苦了,清理现场,收队。”就这样身形不动的玩了一会,将一片草木浇了个透。 李淮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玩的不亦乐乎,拿水管当水枪突这突那的,过了一会到了尾声,松开已经被捏的变形的水管口,水势减缓,“咕咚咕咚”的浇着面前的一块地,陆离放下水管打算关了水闸,身后的人先他一步走上前关了。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在我身后看了多久。”陆离跟在人身后。 “刚回来。”李淮瑜握着他的手,弯着腰搓洗着他沾了泥的手指,之后拿着干净的手帕替两人擦干了手。 “回屋拿纸巾擦就行。” “家政还在打扫卫生,就先不进去了,去花房坐坐。” “对了,你知道这把钥匙是哪个房间的?家政打扫在角落里发现的,阿姨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丢的。” 陆离将口袋里的钥匙递给他。 “钥匙?”李淮瑜接过看了眼,洋房平日里被封起来的房间都是他保管的钥匙,定期会打开清理,没有哪一把不见。 “还是早前丢的,后面重新配了一把,这把也就多出来了。” 陆离见他一时想不起来,便如此猜想。 “有个地方我倒是一直忘记了,大概是那里的钥匙。” 李淮瑜拉着陆离回房,上了二层走廊的尽头几节楼梯,上面有个小阁楼,李淮瑜走上台阶试着将钥匙插进有些老化的锁孔里面,转动着钥匙,门锁“咯嗒”应声而开。 推开阁楼的门,经年没有开启,粉尘有些呛人,陆离掩着鼻子挥了挥扬起的灰尘,按了左手边的开关,白炽灯泡闪了闪才亮起昏黄的灯光,里面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可都蒙尘看不出本色。 陆离问:“还记得这里面放着什么吗?” “大概记得,都是以前的老物件了,小时候还将一些旧物放在这里,后来钥匙丢了都忘了这里。”李淮瑜拾起一个铁艺的玩具车模型,车身彩漆已经褪了色,锈迹斑斑。 “家政还没有走,既然打开了,就让他们这里顺便也收拾下。” “嗯。” 两人从阁楼退出来,安排了人上楼将东西一件一件搬出来,擦洗干净。有前人留下来的,也有一些他祖母小时候的东西以及他母亲旧书,还有一些他幼时的玩具,里面的物品小到怀表,大到立柜式留声机,林林总总堆了小半个房间。 很多物件都坏了,两人挑挑拣拣,扔了一些已然没有用的,剩下的两人无事时便琢磨这修复这些老物件。 其中有一台立柜式的留声机,保存完好,但是部分零件磨损老化严重,李淮瑜从简陵那问到一家比较出名的古董店,周末两人开车送到古董店找修复师修复这台留声机,很多零件已经很难找到,花费了月余的时间才修好,两人去取时顺便淘了一些和黑胶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