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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不宜拖延,若是可以,自然是越快越好?” 她原本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想着对方会答应,没想到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就见对方点头。 “你同朕想的一样,既然决定要去了,便不要再耽误了时候,不如这样……”傅玉宸说着一顿,接着续道,“三日后,直接从围场出发,你认为如何?” 叶弦歌: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就走。 “三日后正好,也好够时间修整同准备。”叶弦歌有些违心地开口。 傅玉宸见她没什么意见,略一点头,正打算将高怀唤进来,便听得帐外对方的声音先响起来。 “陛下,临宜县急报。” 傅玉宸一听,双眉就皱起来。 “进来说。” 过了半刻,门帘外有人影显动,接着高怀掀了帘子进来。 他微微躬着身,手中拿着一道折子。 进来后他就直接将折子举过头顶,接着慢慢往金铜行床前的长案走去。 傅玉宸见状,伸手拿过,正要展开看时,余光瞧见一旁的叶弦歌福了福身,便要往帐外退去。 “你去哪?” 傅玉宸不禁开口问道。 叶弦歌一怔,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于是顿住脚步。 她没马上开口,而是看了看对方手中的折子,接着又看了看高怀,尔后方道:“陛下有政务处理,妾不好打扰,这便离去。” 她因为穿越过来自称妾习惯了,一时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晋位了,还是这样自称着。 而傅玉宸听后,握着折子的指尖一紧。 “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是道,“也罢,你先回去休息吧,临宜县一事,届时朕安排好了会叫人去告知你的。” 他其实是想留对方下来的,只是心中想了想,又没想到自己又什么理由可以将对方留下,因此只能让对方离去。 叶弦歌闻言便也没多想,福身行礼后便离开了帐幕。 她这会儿又忘了昨天傅玉宸说的她不必见礼的事。 而傅玉宸见状都还未来得及提醒,对方便已经掀帘退了出去。 待帐内已经没了叶弦歌的身影后,傅玉宸才将眼神再次落回手中的折子上。 半晌后,他双眉狠狠皱起。 “这太医署的人真是无用!”他的声音带了愠怒,叫长案钱候着的高怀霎时一惊。 “陛下……” 傅玉宸将手中折子狠狠掷在长案上,接着沉声道:“朕叫他们去查临宜县怪症的来由,他们查不出便也罢了,前些日子分明递了折子来说怪症已经有所遏制,谁知眼下又告诉朕,这怪症又蔓延开来,他们无法再控制!堂堂太医署,连个怪症都束手无策,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用的?!” “陛下息怒!”高怀见状忙开口。 傅玉宸仍旧不悦。 “先前见他们还能遏制怪症,朕还想着这太医署的人有点作用,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他的指尖在长案上十分不耐地敲着,“临宜怪症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也不等一切平稳有进展了再来告知,一点点进度就急急忙忙叫人送了折子回来。这太医署的人也惯会邀功了。” 原来前几日傅玉宸得到的那个临宜县传来说怪症已经得到遏制的折子是旧消息了,是驿使因了旁的缘故,不得已在路上耽误了几日,故而才送来。 眼下这个折子才是现在临宜县的最新的进展。 先前的临宜县的怪症确实被控制住了,太医署派去的人以往并未碰见这样的怪症,因而便以为是真的控制住了,这才叫了人送信回来告知陛下的,谁知送信的人才走了几日,原本有所缓解的怪症一下子又蔓延开来,且比先前更为严重,太医署的人根本没办法再应对。 傅玉宸看着那个被他丢在长案上的折子,眉心越皱越紧。 “高怀。”半刻后,他开口唤了声。 “臣在。” “前几日派人回宫叫尚药局的叫人去临宜县,这事你的吩咐下去了没有?” 高怀忙道:“回陛下,那日您下了旨后臣便赶紧叫了人回宫了,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耽误,应当再有个四五日便回到宫中了。” 傅玉宸听后便想到自己先前同叶弦歌说的,因而道:“你过会再叫人回去,到诸卫府传话,就说朕的意思,让羽林军也派人一同前往临宜县,一样快马加鞭,最好同尚药局的人一起出发。” 高怀听后正要应诺,便听得对方又道:“叫人这两日准备一下,三日后朕亲自去临宜县。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症,竟蔓延的这样严重,这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难不成一点办法都没有?” “陛下,万万不可!”高怀闻言忙劝阻道,“这临宜县眼下这样危险,您怎能御驾亲自前往,若是稍有不慎,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 高怀自然知晓这临宜县的怪症严重,陛下增派尚药局的人同羽林军去都无可厚非,可御驾前往非同儿戏。 若是陛下不当心也染上了怪症,那整个大孟便要出现不小的动荡了。 高怀身为殿中监,自然第一反应就是劝说对方不要过去。 “若是陛下不放心,再增派人手去临宜县便是,您万万不可亲自前往……” “你多话了。”傅玉宸看了对方一眼,接着打断对方的话,“去宣旨便是,旁的不必多言,朕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