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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个在临宜县的太医署的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他们始终觉得,贵嫔娘娘一个不懂医理也没接触过这一方面的弱女子,是帮不到什么忙的。 结果第二日下午,从城西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就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先前那些中了毒的人,几乎是一夜之前,都得到了好转。 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的,整个人恢复了过来,也没有再处于濒危的状态。 而旁的才中毒,抑或是中毒时日不长的就更不必说了。 更有甚者,前一日刚喝了太医署这边送去的药,第二日太医署的医正去看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痊愈了,找不到任何中毒的症状,与健康人并无两样。 这样的人算是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便是中毒时日长,身上已经开始溃烂了的。 但便是这样的,经过一个晚上也逐渐好转起来,身上的中毒症状是一点都没有了,唯有那溃烂的皮肤,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因而也还是同先前一样。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皮肤溃烂罢了,太医署那边一下子就能拿出无数个方子来解决这问题。 先前这些人皮肤溃烂是因为中了毒,身上毒素未解,无论怎么医治都是没效果的。 眼下既然毒素已清,自然就好解决皮肤的问题了。 治疗皮肤溃烂对太医署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困难的是这个毒。 他们原本都以为,贵嫔娘娘的那个方子和药引没用,可现实直接让他们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错误。 因此原本并没有对那个枯藤命草有多大兴趣的人,一听得城西那边传来的消息后,便赶紧都从平迁院中跑了出去。 当到了城西那边的院落,亲眼看见那些人好转的情况后,太医署这些人一个个就开始激动起来。 然后又是一溜烟地往回去了。 然后跑到陛下下榻的地方,想要求见贵嫔娘娘。 他们都知道,贵嫔娘娘同陛下是在一个院子中的。 其实来的也不是全部,那些医正医工都部分都被留在了城西,好看顾那些刚刚好些了的人,而两个医监带着两个医正赶来了这边。 饶是如此,这样的阵仗也让守在院外的金吾卫愣住了。 “各位大人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金吾卫看着眼前的四人有些不解,“怎的今天来的这么齐?” 想来这些金吾卫也是知道之前太医署的人叫了一个医工来陛下跟前回话的事情。 太医署这四人听得这话,怎么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只是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当做没听见,上前两步道:“劳烦大人通报一声,我等有事求见贵嫔娘娘。” 那两个金吾卫原还以为这几人来的这样齐应当是求见陛下的,谁知一开口竟然是说求见贵嫔娘娘的? “大人莫不是同我开玩笑?”那金吾卫道,“好好的,为何要求见贵嫔娘?” 一旁的另一个金吾卫也道:“诸位大人莫不是脑子不清醒了,贵嫔娘娘是这样轻易得见的?” 对宫嫔来说,这太医署的人已经属于外臣了,轻易是不能相见的。 除非有陛下特许。 这才是之前叶弦歌为什么会问傅玉宸要突然改想法的原因。 因为只要有了陛下首肯,宫嫔便能同外臣相见,不过后面因为傅玉宸自己心中藏了点心思,所以才改成了让叶弦歌把药方写下来再叫人交到太医署去。 这如今太医署的人直接这样来求见,在旁人看来确实荒谬。 其实他们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心急,所以才不得不顾这些规矩,想着便是见不着贵嫔娘娘,能见到娘娘身边的落冬也好。 因而在金吾卫十分不解的眼神中,那站在最前方的医监道:“实在有要事求见,若是贵嫔娘娘不得空,那便劳烦大人将娘娘身边的落冬姑娘请出来也好,我们同她说也是一样的。” 那金吾卫便更不明白了。 这怎么还带退而求其次的? 正说着,便听得院中传来动静。 “怎么了?” 原来是在里面伺候的高怀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当看见院外站着的四个太医署的人后,也是一愣。 “诸位大人这是……?” 那一旁候着的两个金吾卫便忙将刚才的事说了遍。 高怀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各位大人今日真是昏了头了,且不说是否能见着贵嫔娘娘,便是来求见,也不应当来这么几个人,这无论是谁都不会将你们放进来的。” 原本就是外臣了,还一下子来了四个人,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求见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句话,让太医署的几人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了半刻,接着便又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只一人求见,还请高大人帮忙通禀一声可好?” 说话的便是之前一直开口的那个医监。 高怀听了后,便道:“依我看,各位大人还是莫要费这个功夫了。” 几人一听忙问为何。 “陛下眼下正同贵嫔娘娘在说话,大人这来求见,见的还是天zigong嫔,这叫陛下知晓了,你们说会如何?” 太医署来求见的人并未想到这里。 他们在宫中的时候就听得说,陛下从不在女色上面上心,登基这么几年来都极少去后宫,更别说对哪个宫嫔特殊了,唯有个司婉华,稍稍入了陛下的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