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我的好弟妹,你是不是没有想到……” 宝婳听到这声音,骤然睁大了眼睛。 这…… 这竟然是…… 梅衡笑着,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却激动得微微颤抖。 “为了你这个女人,当初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我真是太不甘心了。” “这回我说什么也一定要……” 宝婳急忙挣扎起来,可他这回却半点都没有松懈下来。 他的手劲极大,要制服宝婳,绰绰有余。 宝婳做梦都想不到,在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甚至她成了他的弟妹之后,他竟然还会这般疯狂。 宝婳更想不到的是,柳氏是梅衡的妻子。 可身为他的妻子,她却会为他去诱来其他的女人给他。 宝婳眼中掠过一抹惶恐,只张嘴狠狠地咬住梅衡的手指。 可梅衡却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做什么。 她就算要将他手掌咬断,他都没有松开半分。 “你知道吗?你从前是丫鬟的时候,我兴许还要忌惮几分呢……” “不过你现在成了我的弟妹,我反而就不用那么忌惮了。” 他笑了笑,“那些大宅院里,其实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扒灰的扒灰,叔嫂伯媳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但你知道为什么很少人会知道吗?” 他的声音异常渗人。 “因为这些女子都很清楚,一旦暴露了自己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情之后,甭管她们的夫婿之前再怎么疼她爱她,在那儿之后……都会觉得她是一件二手的脏东西,一个破鞋而已。” 梅襄那样的人,连鞋子都沾不得灰,他又怎么肯穿别人穿过的破鞋呢? 他抚了抚她柔滑的脸颊,低低地笑了起来,“我的好弟妹,你猜猜被你家二爷知道你不贞了之后,他是会护着你,还是会捏死你呢?” 宝婳身躯微微颤抖,眼中露出一丝惶然。 他料定了她这卑贱的丫鬟好不容易成了梅二奶奶,根本就不敢告诉梅襄,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梅衡按住她,几乎要兴奋到了精神所能承受的顶峰。 他憋屈太久了……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得不到,想要得到的爵位得不到,想要弄死梅二,却也永远没有那个本事…… 可现在,这个女人,可以叫他满足大部分的愿望。 至少他可以得到了她,完成上一次的遗憾,他还能借此羞辱到梅襄。 实在是令人高兴得很! 天黑了下来。 梅襄回来的晚了一些,本要直接先去浴房,却发现宝婳并不在屋里。 他叫来下人问话,下人却只说宝婳同柳氏在花园里分开之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梅襄蹙了蹙眉,正要转身出去,却瞧见宝婳慌张地从外面回来。 她心神不宁的模样手指拢着衣襟,因为没有看着前面,反而一头撞见了梅襄的怀里。 梅襄扶着她的肩,发觉她身上单薄得很。 “你去了哪里,出门怎连件披衣都不知道穿上?” 他的语气微微责怪,却仍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想要将她冰凉的身子捂暖几分。 “二奶奶出门的时候,身上是有披衣的呀……” 小丫鬟嘀咕了一句,宝婳立马推开了梅襄,语气磕巴道:“我……我在外面犯瞌睡的时候,给弄丢了。” 梅襄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发觉她的神情很是奇怪。 “二爷,我有些累了……” 宝婳恹恹得,一点精神都没有。 晚上上了榻之后,梅襄莫要说碰她了,便是想将她揽在怀里,她都背朝着他不肯。 “是不是二爷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你生气了?” 他凑近她几分,到底存了几分好耐心想哄着她。 “二爷……” 宝婳犹豫了好久,才抬眸心虚问他:“我想问二爷一个问题,嗯……是个假设的问题。” “你问就是了。” 他想他还不至于连问问题都不准她问了。 却没想到她憋了半天,忽然小声问道:“如果婳婳不贞洁了……二爷还会要婳婳么?” 梅襄愣了愣,“好端端的,说这种话做什么?” 宝婳心虚地垂眸,“我就是随便问问。” 梅襄眸色不明,“是不是二爷对你太好了,好到叫你连这种问题都敢想了?” 他的手指在她细细的脖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缓缓说道:“婳婳忘了么,二爷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有红杏的念头。” “不然被二爷知晓了……” 他的眉眼平和得很,话却很是吓人。 “我会先叫你看看你的jian夫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然后再叫我的婳婳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宝婳听着,更想哭了。 “二爷,我……” “嗯?” 宝婳憋了憋,低声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梅襄轻笑了一声,“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罢了,你怎这么不禁吓,我说说你都吓成了这样,真要发生了,你可不得吓死了。” “二爷别吓我。” 宝婳攥紧被子嘀咕了一句,便立马阖上了眼睛,生怕他追问自己什么。 她今晚自打从外面回来之后,便从头到脚都是漏洞。 便是梅襄想要相信她什么事儿都没有,都不能把自己当傻子骗。 等宝婳呼吸平缓下来时,他便捉起她一截细腕,瞧见上面有着一抹红痕……细看,竟愈发得像是指痕。 隔天早上,梅襄早起来,神色也没叫宝婳瞧出一丝端倪,他对宝婳说今日还要出门,可能会回来得很晚,让宝婳在家等他回来。 宝婳乖乖地点了点头,令人很是放心的模样。 梅襄便离开了深春院。 只是他并没有出府去,而是面无表情地去了书房里。 他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午膳之后,管卢终于进来对他道:“二爷,二奶奶她出了深春院去,神神秘秘的,连个下人也都没带……” 最奇怪的是,她专挑小路走,那些能看见人影子的大路,她是路过都不肯路过的。 简直就把“心里有鬼”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梅襄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便要起身过去。 宝婳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 他又不是个蠢人,所以即便还什么都没有亲眼看见,他甚至已经猜到了什么。 只是那样的答案,他并不太想要去触碰。 这是梅襄生平第一次去回避一件事情的结果。 他迈出书房的那一刻,甚至还在想,如果他再给宝婳一次机会,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 管卢领着梅襄顺着宝婳的脚步过去。 他们到了一处朱楼下。 这朱楼平日里都是锁着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被人打开来。 平日里根本也不会有人过来。 管卢正迟疑要不要自己先去探探路,梅襄却径直越过了他往门口靠去。 他推开那朱红大门,那大门一点吱呀声儿都没有,倒是隐蔽得很。 再往里去,里面却还分了房间。 唯独只有其中一扇门内传来轻微的动静。 “求求你了……你不要告诉二爷好么?” 宝婳的声音微微啜泣,像是受人胁迫一般。 要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 偏偏她下一句还对那人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多来几次,我绝不会叫旁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所以如果先前还能为她找借口当她是被人逼迫,那么她现在这是要主动“和jian”了不成? 管卢听了都感到微微窒息,就更不要说很可能已经戴上了绿帽子的正主了。 “那你动静轻些,我现在就来帮帮你好么?” 她说着,里面便窸窣一阵,接着里面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低吟声,似快慰又似痛苦,却又无法大声地叫出来。 梅襄脸色煞白,简直要疯了。 门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