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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个方法一直很有用,黄小臭今晚之所以变幻成萧白墨的样子来找他,就是想继续搞小动作,将玄翊这个导演同样吓走。 可是万万没想到…… ‘老子运气不好,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竟然碰上了两个硬茬子,活生生栽了跟头……’趴在地上,黄小臭脸上虽然是一片惶恐之色,但内心的小算盘正在哗啦啦盘算着。 自己面前这两位神通广大,显然不好招惹,自己今天落在他们两人手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不定一身皮子都要被扒去,拿去做手套。 一想到这里,黄小臭不禁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得头皮发麻,面上的表情更是畏缩,肥硕的身躯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向两人磕头求饶。 “高人,小人真的只是想抢地盘儿,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平时我也就搞搞恶作剧、吓唬吓唬人……”它求饶道。 玄翊突然打断了他:“你平时只是吓唬别人?” 黄小臭愣愣的点点头。 玄翊的脸色一沉:“那今天中午,偷看女演员换戏服的人是谁?” 恶作剧可以忍,耍流氓怎么能忍? “嗯,这个嗯…啊那个…我就是……”黄小臭被问的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心虚的脑门上汗珠直冒,一双猥琐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到处乱转。 突然,他目露凶光,肥硕的身躯猛的往前一扑,一副像是要鱼死网破的姿态。 见他凶形毕露,萧白墨本能的往前迈了一步,挡在玄翊身前。 可黄小臭却只是虚晃一招。 它刚刚扑到一半,身形顿住,猛的又一个回身,再次化成一只黄鼠狼,四爪着地,没头没脑的往前冲去,眼看着就是想溜。 “孽畜还想跑?” 玄翊一声清喝,手一抖,一扬,一口绣着阴阳八卦图案的麻袋就这样劈头盖脸的盖了过去。 那麻袋好像活着的一样,瞬间裹住了黄小臭,缠成一团儿,任凭那只黄鼠狼在里面如何挣扎尖叫、撕咬抓挠,麻袋依然牢牢的卷成了一个小包袱。 玄翊走上前去,将那一小团布袋子捡了起来。 萧白墨瞅着那条麻袋非常眼熟,不禁问道:“这是你之前在客车上,捉鬼用的那条?” “不错,就是那条!这里面还封着一只出了车祸的枉死鬼,你不提我都差点把它给忘了。”玄翊表情轻松的说道。 他拍拍麻袋,道:“等以后有空,找个机会再把那只枉死的小鬼给放出来。至于现在,就先让他们俩在里面做一段时间的邻居,互相折腾一下,正好消除一下彼此身上的煞气。” 伴随着他的话,小小的麻袋也随之抖动了一下,不知道同居的一妖一鬼在麻袋里面又是什么模样。 今天晚上,总算将那个一直在剧组捣乱的祸害给抓了起来,玄翊和萧白墨俩人也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安心觉。 只是走在半路上,一直没有说什么话的萧白墨,突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萧先生怎么了?”玄翊问道。 “没什么,只是今日见了这黄鼠狼,却是突然想起自己化作人身时的困难。”萧白墨叹息道:“天道何其不公……” 玄翊知道他的心结,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安慰的言辞,只得默默走上前去,与他肩并肩一起行走。 走了一会,他突然说道:“萧先生,我背《逍遥游》给你听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一句又一句清亮平缓的声音,从玄翊的口中慢慢吐出,年轻人优雅温和的语气,带着一种神奇玄妙的力量,字字句句,清晰无误,仿佛是和着天上清凌凌的月光一起,慢慢的洒满了他们走过的道路。 两人肩并肩,漫步在乡间泥泞的土路上,伴随着清圣的道经朗诵声,却又好似阔步于云端之上。 玄翊没有发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萧白墨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众人早早的起来,又开始忙碌。 好在,剧组没有像昨天一样,再出现过什么意外状况。 女主角吕依依担心了半天,终于确定那道在暗处一直偷窥她的猥琐视线,今天已经消失不见,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导演,早上好啊!”她舒心的向玄翊打招呼道。 此时玄翊也正在上妆。 剧中有一个男二号的角色,有很重要的戏份,和男主角对手的戏份尤其多,是一个表面阳光、和善开朗,内地里性格却十分复杂的角色。 玄翊为这个角色曾经面试过很多演员,却都不甚满意。 他总觉得,那些演员并没有触及到这个角色细腻的心理和灵魂,演技也只停留在角色表面,最后活生生把这个角色演成了一个傻白甜。 出于对于细节的把控,以及没有合适演员的原因,玄翊最后决定自己亲自上阵。 历史上自编自导自演的导演也有很多,他的这种行为倒也不算稀奇。 此时,正在被化妆师摁着,已经化妆化到一半的玄翊,也回过头,笑着对吕依依打了个招呼。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远处,萧白墨正举着手机,一边向他们走来,一边好像在自拍似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