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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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醒。 周泽这个废物,她话说到那个份上,居然没有把她掐死。 醒了也是拖累,估计陈沉很快就会知道,又放下他的事情回来,她一直想懂点事,不要再做累赘,可她还是醒了。 死了就不用想这些了。 反正是死是活都不对。 她眨眨眼睛,脸还是很疼,也不敢动脖子,怕它断了。 外面太阳不错,陈与星躺着,看了看视线范围内的地方,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陈沉。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陈与星很心虚地合上眼睛。 念叨了两次在做梦,睁开,他确实在。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手背掠过她的好皮肤。 她觉得张眉在,想让他别这样了,一会儿他们又吵起来,她都不能劝架。 他却低头亲了亲她。 陈与星嗓子还说不出来话,用手去触碰他,她摸到他的手背,看到他关节上的伤,安静抚摸。 “还不能吃饭,是不是饿了?” 陈与星不敢动脖子,陈沉轻笑:“那你眨眼睛,饿了眨一下。” 她眨了两下。 他只好不再提吃东西的事。 这会儿护士进来,要给她换药,陈与星还是挺想知道自己的伤势,跟陈沉暗示把手机拿来。 她用手指头敲字,他清楚了,让护士说。 他每一个字都张不开口。 陈与星听来听去,只觉得自己受了皮rou伤,轻伤而已,脖子也没断,气管食管受损也不严重,骨头也没断,就是rou疼。 她问,毁容了吗。 护士说没有,消肿就好了。 周泽到底是个半吊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觉得自己没死遗憾成这样。 她这回敢扭脖子了,她望向陈沉,伸手摸他的脸,他低头,从椅子上下来半跪在她身边,两手握着她的手,看她还是这样,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可爱又乖,就忍不住将她的手送在唇边,陈与星以为他不会落泪,这次是真的,看到陈沉的眼泪流下来。 他怎么会哭。 陈与星摸摸他的眼角,想把眼泪塞回去,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形象。 察觉她的动作,陈沉含着她的手背关节,轻轻笑出来,跟她说:“小傻瓜。” 陈与星看他的手,抚摸着,想质问他为什么没信守承诺,漂漂亮亮的回来。 他能猜出来,就诚实的说,打周泽打的。 他都打烂了手,可见周泽有多惨。 她有点担心,跟他比划,两手举起来,意思是他会不会被拷走。 他笑着摇头。 陈与星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有权有势,这都不进去。 陈沉托着她的脸蛋,看她还精灵古怪地眨着眼睛,就低低问她:“宝贝,怎么,没告诉我?”已经难以连接成句。 她身上还有旧伤,是周泽用皮带抽的,他看到了。 陈与星想了想,把他拉近,跟他无声地说:“哥哥,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明明最不想的就是他知道,让他奔波。 陈沉听完,垂头看她,她那么小,像是她叁四岁的时候,这样歪着小脑袋躺在床上,他怎么能不落泪。 她看到陈沉又红了眼眶,只得环着他的脖子,把额头抵着他的,蹭了一会儿,又指指椅子,让他坐下。 他听话,垂头看着她,手搭在床头柜上抚摸她的发。 这个角度看陈沉,他帅得惊心动魄,她这会儿腰不疼腿不酸,直勾勾地看着他,都要流口水。 谁也比不上他,这么帅气,自己还有跟他一样的眉眼,多好。 她跟个小花痴一样看着他,陈沉就忍不住勾起笑。 跟她在一块永远是快乐的。 让他以为她一直是快乐的。 他看了监控,她在他不在的地方,怎么就跟个破掉的娃娃一样,只有跟他在一起才露出笑来。 他以为放开她是爱她,结果他是她的氧源,他总离开她身边,把她都抽空了,让她怎么去生活。 陈沉终于知道她那么依赖他,跟他撒娇,都与未来的渴望息息相关,而不是小孩子天性。 她不管长大与否,从来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再也不管什么正不正常了,血缘什么的都算了,什么伦理道德都是狗屁,他要带着她去放小羊,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他早就知道上学没他妈个屁用,当时与与说不想上学,他就不该让她回来。 妈的。 他逻辑这么怪,陈与星看他垂眸想着什么,哪里知道他在碾压教育制度,她这样望着自己的哥哥,看他的手指在唇边,就含住亲了亲。 看他刚才这么亲密,她以为张眉不在,结果含着他的手,他还在搅拌她的小舌玩的时候,张眉突然从他身后的座位站起来,陈与星差点咬破他的指腹。 她张嘴无声说:“妈在啊!” 陈沉点头。 他说不用管。 他不想让陈与星知道他低过头,要让她心里有的他,永远是那么高大。 在她醒之前,陈沉摊牌,等与星好了要去拿钱,带她去国外生活。本来他是有点存款的,但是与与要订婚,他不会让她寒碜,就买了那条钻石项链。 全都是真的,基本花了他的所有钱。 张眉哪怕已经默认这件事,这时真的听到陈沉承认,还是短暂的眩晕,等清醒的时候他一条条细数,并说与与流产是他的错。 “孽种啊…”张眉捶胸顿足,真的气绝,“我怎么生出来你们这两个东西?” 陈沉听到这,又将陈家俊干过的事说了,张眉闻言,看向陈沉,发觉她几乎都没正眼看过他。 他小时候确实很好看,但是她没有抱过他。他这样的男子汉,居然曾经也受过亲生父亲的性sao扰。 “如果你们夫妻两个正常点,我和她大概就不会这样。” 如果这是个幸福的普通家庭,他们俩打打闹闹到长大,各自找到归宿,未来的孩子也会是很好的兄弟和玩伴。 张眉这时责问:“你在怪我?” 陈沉只是感慨。他想起张眉那一跪,沉默许久,也笔直地跪下了。 他抬头看向母亲,哑声道:“她不只是你的孩子。” 也是我的。 我也陪她走路说话,喂过她吃饭,看她像新生树苗一样拔起来,将她慢慢抚养成人。 坚毅如他,也有一日会有所恳求,他喉咙发涩,字句缓缓地放出。 “妈,能不能,把与与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