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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李常晋偷偷用余光瞧了瞧左前方一身金黄色蟒袍的许成寅,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惊诧,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一般。 李常晋顿时了然,这是有人在这个关头给他使绊子呢! “呵,你惶恐?你能有什么惶恐?”李常晋正待思索到底还有谁能有这般的能耐,将满朝四成的官员纳为己用的时候,龙椅上却又传来了一声嗤笑,“不过朕倒是在一众催促朕早换太傅的折子中,找到唯一一个能让朕舒心的了。” 立在左侧的许嘉述听到这话微微有了些动容,手上捻着佛珠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朝上头看去,只见许光枢嘴角含起笑意坐在龙椅上,手执着一个奏折若有所思的看着。 半晌后龙椅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许光枢拿起沾着红脂的毛笔在折子上注了几句话,而后朝着底下众臣笑道:“素将军已经戎马归来了,今晨才刚刚进了汴京的城门,言西北所降的粮食与银两已经尽数入了国库了!” 这倒确实让满朝都舒心了不少,西北的战事断断续续打了快一年,如今终于是偃旗息鼓,大楚也终于能安定一段时间了。 众大臣正高兴之时,便瞧见有人出列朝前行了礼道:“辅国将军归京为何没能先来早朝行例?如此用一个折子便寥寥说了西北战事,属实不妥。” “你还真是会挑空子钻,这也能教你拿出来说个事!”好不容易舒心点的许光枢因为这句话差点又背过气,“一群吃着俸禄的文臣整日就想着今日攀上这个,明日攀上那个,素将军在外征战许久怎么就不见你们出来说一句属实不妥了?” “这个早朝上的朕心燥,再没什么事就都退下罢!” 许光枢起了身低垂着眼睛朝李常晋的位置看了看,而后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离开了。 众大臣这个早朝上的也是心惊胆战,见圣人都已经走了,便也都起了身抚了抚衣衫往各府中回去了,少数的大臣则是悄悄的寻着自己辅佐的皇子,等着一会去哪里谋事。 而李常晋更是急急的便朝着许成寅的方向走去,及近低声道:“殿下,此事定然是有人要加害与我的。” 他今晨遭此大事,心中慌乱至极,全然忘了前些日子还和许成寅吵过一架,甚至还放了狠话不愿再与其合作,直至说完此话瞧见了许成寅一脸不屑的神情,这才尴尬的红了脸。 但此时还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有什么用?若是真教有心人拿捏了此事,怕是往后再圣人那里就更正站不住脚了,莫说是提拔为太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李国公这是何意?”许成寅知李常晋的心思,嗤笑道,“近四成的官员都有意让李国公当这个太傅,这不是好事吗?” 李常晋哀叹,锤着手心满心满眼的愁思道:“殿下此时就不要再与我恼了,若真是教圣人烦着了,许说不定会查到殿下这里来!” 这话虽然说得教许成寅颇有些不愿,但也确实没错,往常他与李常晋走的颇有些密切,若李常晋这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算他没参与其中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半晌后许成寅道:“那便教嫣儿那别再搞出什么动作,切勿让陛下知晓咱们二人之间的合作,此事本王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而后他抬眼朝着正快步离开的许嘉述那头看去,眉眼间皆是阴晦,“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此事的许嘉述心中惦念着素清绾那头的情况,出了朝殿后便紧着往宫外走,想着一会正好赶上有新出锅的栗粉糕也一同给她带去点。 正快步走着,身后却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唤住了他:“燕王殿下留步。” 许嘉述听着声音便知来人是谁,忙回头问道:“秦少府何事?” “殿下的心性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好。”秦嵩上前,示意许嘉述继续往前走,“能联合四成官员一起为殿下做事,想必殿下定有让其信服的缘由。” 许嘉述摩挲着佛珠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笑道:“秦少府通透。” 他自知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做事定会被不少人盯上,但没想到秦嵩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倒确实是少府监的风格。 秦嵩已经年过半百,朝堂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也算是大楚的元老了,虽说仍屈尊于从三品之位,但很多时候就连圣人都会看他两分薄面,自然没人敢低瞧了去,而许嘉述亦然,语气自然便没那么凌冽了。 因此当秦嵩瞧见许嘉述能放着身段如此恭顺的同他说话时,眉眼间的笑意又重了些,道:“殿下才是真的通透,犬子能得殿下的点拨,是他的福气。” 未等得许嘉述再说什么,秦嵩便又接着道:“大楚如今运势低迷,圣人有意禅位,可太子无才、定王无德,余下的皇子们皆不堪重任,皇室中唯有燕王殿下心性沉稳,若往后的大楚江山落不得殿下手中,大楚恐不得善终。” 秦嵩的担忧许嘉述又何尝不知?他之所以重生后一直周旋于朝中之事,一是因私心不想教萱萱再受了什么苦楚,二就是知晓若许成寅登基,那天下必乱无疑。 原本许嘉述并没有想要那个皇位的打算,他又并非什么悲天悯人的佛者,无心成为那个九五之尊的圣人。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大楚无论落到哪位皇子的手中,都并非善事,因为这是他前世得来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