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养成了最后一位神明、时少,你老婆A爆了、这功德,我要了、皇位与忠犬[重生]、渣女翻車之後 NP、末路、傅先生和傅太太(高H,1V1)、极昼(骨科)、从哥布林的角斗场开始(萝莉、正太、人妻、伪娘、魔物娘)、囚我所爱(futa)
后来他没有忍住,去找言夏,她刚从校庆的舞台上下来,水墨色的舞服,鬓边栽花,姿容妩媚。但是她脸上却写着不耐烦,好像多看他一眼都难受。她对他是怎么说的,好像是说:我就是很喜欢他,想亲他抱他,陈闻仿你能怎样? 他不能怎么样,他连对她发火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他还不能让言夏知道他喜欢她,否则在她面前,他是真的骄傲与自尊,每一样都没有了。 后来陈闻仿知道言夏和喻薄真的在一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喻薄,他以为他是个书呆子,没想到是个疯子。 在学校的信息楼,学生没有课的时候,这栋楼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人声烟火。陈闻仿知道喻薄每天都会来这里,他参加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竞赛,每天都会到信息楼的教室接受老师指导。 所以堵喻薄很容易。 他是一个人来的,以多欺少陈闻仿看不上。那个时候午休快结束,离下午的第一节 课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喻薄关门出来,还是穿着校服,白衬衫整洁,领口规整,脸上的表情冷淡。即使看到他,也没有波动过一丝一毫。 他和喻薄打了一架。 那段时间也是陈闻仿最暴躁易怒的时候,他无处可去,家里都是父亲带来的各种女人,那个他成为父亲的男人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陈闻仿在门口也能听见男女间暧昧的声响。他觉得恶心。 所以暴力似乎成了唯一的发泄途径。 在和喻薄打架之前,陈闻仿认为自己是打架最疯的那一个,但其实他不是。 他们撞碎了一整块玻璃,喻薄随手捡了一块碎玻璃,抵在陈闻仿的脖子上。 陈闻仿把嘴里的血沫吐出去,对抵在脖子上的那块玻璃一点也不在意,他说:“喻薄,你想弄死我。” 喻薄垂下眼,那双眼睫纤长,垂下来时弧度显得柔和,这是他的五官中唯一一个不符和他气质的。他终于说了和陈闻仿遇见后的第一句话,“是的,我想弄死你。” 陈闻仿的脖颈有轻微的刺痛感,应该是碎玻璃入rou,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也不觉得恐慌,还能笑着和喻薄说话。 “我猜猜,你为什么想弄死我。”他天生生着一双倦意浓重的眼,平日里满眼戾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向喻薄时眼里没有那么多暴郁的情绪,反而显得漫不经心,倦怠深重。 陈闻仿说:“你是在嫉妒我。” 他现在无比肯定,面前这个男生和他怀着一样的心思。 然后下一秒,他几乎能预感到了,那块抵在他脖子上的碎玻璃要划下去了。 这个人比他更狠更疯。 也许世界上就有一些事是非常巧合的,比如他能顺利堵到喻薄,比如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言夏的声音。 “吴嘉卓,你不是坑我的吧,喻薄真的在这里?”少女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熟悉的清脆。 然后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哎,是你非要来找喻薄,我说他在这里你又不相信,言夏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喻薄的手顿了顿,他掀起眼皮,看了陈闻仿一眼,然后将碎玻璃从他脖子上移开。陈闻仿这时才看到,喻薄的手上还在不停地流血,那块碎玻璃不仅割到他的脖颈,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喻薄的手。 言夏对于那天的记忆其实印象很不深刻了,只记得她见到喻薄的时候,他正在收拾满地的碎玻璃,手上应该是被玻璃割伤了,满手的血,看着实在可怖。她忙跑过来,也没有顾及地上那些碎玻璃。却被喻薄叫住了。 “别过来。”他对着言夏说,声音很温柔,“这里有玻璃,伤到脚就不好了。” 言夏踢开玻璃,但也只任性了这么一脚,接下来她小心地,注意脚下的情况后再走过来。 “你还说我,你自己手都被划了那么多道。”言夏看着那么多血自己都觉得疼。 对于言夏的指责,喻薄照单全收:“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千万不要学我。” 这还能让言夏再说什么呢,她拉着喻薄起来,让他不要在收拾那些玻璃,先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要紧。 “不过这玻璃怎么回事,被人打碎了还是突然碎了。”在路上,言夏问喻薄。 “被人打碎的。”喻薄轻声说。 嗯?言夏抬头,疑惑地看着喻薄。 喻薄目光掠过那一层信息楼的楼层,他用平静地语调对言夏说:“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不过很可惜,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如果可以,真想将所有接近你的人都剔除掉,这时他唯一的,隐秘的心思。 对于陈闻仿说的话,言夏只是当做过耳堂风,一字都没沉到心底。但是程卓然不一样,见言夏没有过来,他也没有继续偷懒赖在车里,下车过来时,恰好就听到了陈闻仿这一句没有压低音量的话。 他同言夏不一样,有着蓬勃的好奇心,虽然没在陈闻仿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在和言夏上车,忙不迭地追问。 “那个男的是谁,你同学,还是你前男友?还有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谁要弄死我?” 他一边开车一边侧过头问言夏,好奇写满了程卓然的整张脸。 言夏戴上帽子,将整个人都缩在大衣中,她不太想回答程卓然的问题。但是在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受住程卓然的追问,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