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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急匆匆而来,却如做贼般蹑蹑脚离开小妹院子后。乌拉那拉星德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舍,舍妹虽无状,却绝非悍妒之人。还请四爷念着她也是对未来婚事憧憬太过,以至于说了些个不当之言的份上,容她这一次。” “回头奴才必请额娘对其多加训诫,绝没有下回!” ??? 胤禛瞠目:爷这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了,你们乌拉那拉家却要教福晋做个无嫉无妒的木头人? “可别!”意识到自己语速太快,难免显得过于急切,胤禛脸上又是一烫。忙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福晋很好,舅兄切莫苛责。” 这连福晋舅兄的都叫上了,星辉就是再憨,也知道这位爷非但没气,还对自家妹子很有几分动心呐! 阿弥陀佛! 这还真是错有错着。 心里默默感激了把上苍后,星辉笑得越发憨厚:“成成成,一切都听四爷的!” “您放心,既然万岁爷恩旨叫慧娴成了您福晋。那咱们乌拉那拉阖族自然都以您马首是瞻,再无丝毫违逆。只求您念着小妹到底年少无知的份上,多多体恤一二。” 那倒也不必! 将自己稳稳定在贤王位置上的胤禛微笑:“舅兄放心,既是结发夫妻,必定恩爱不疑。人恒过,只福晋愿意学、愿意改,我这里再无二话。至于别的,胤禛再无所求。” 横竖皇阿玛虽子息众多,但能入眼的也就是太子与茉雅奇。 且不说太子两岁正位宫,这么多年来一直武双全、端方有度。又得皇阿玛全力扶持,别人再没有插的余地。就有,胤禛也没打量着搅合进那要命的争夺去。 只好生读书习武,将来做个铁帽子亲王便是! 听明白他这个潜台词的星辉大乐,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来。忙彩虹屁连拍,各种盛赞,直说自家妹子这是嫁着了。 就叫胤禛好生无奈,暗自祈祷将来自家嫡子可别了外甥随舅舅的老话! 这未来的妹夫大舅哥好一阵寒暄,胤禛才拱对星辉做了个拜托的势:“舍妹此番,委实有些唐突,还请舅兄多多海涵,并代为遮掩一二。” 毕竟再怎么真心为哥,身为妹子插兄长房事的名声也过于难听。 为了自家妹子岌岌可危,咳咳,也许已经没什么了的名声,胤禛不免对星辉郑重请托。。 “哪里,哪里?”早就听说这位有多宠妹的乌拉那拉星辉挠头憨笑:“四爷此言差矣,公主此举……虽然出人意表了些,但拳拳足之情着实让奴才动容。不由想起当年奴才大婚,舍妹也是这般。” “小小的人儿,话都说不大清楚呢。非说大哥高兴,她就高兴。就算大哥以后不是第一疼她了,也使得。匆匆数年,小妹也到了嫁人当福晋的时候了。” 星辉很有几分怅惘地叹了声,随即肃容正色:“四爷放心,奴才省得轻重。必不叫今日之事有一字半句传扬出去,以免那起子小人胡诌,误了公主名声。也请四爷多多包容舍妹。毕竟……” “她再如何端方,也还不到豆蔻年华。难免有思虑不到,甚至行差踏错之处。”说到这儿,星辉这憨人竟是虎目含泪,噗通一声跪下来:“总之,还请四爷海涵!” 尊卑有别,不能灌酒、不能训诫更不能套麻袋。 星辉也只能用两人都是疼妹子好哥哥的共同点,试图引对方动容,好为妹子再多争取几分。 很显然,他这个路子走对了! 胤禛亲把人扶起来,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请他放心。 明明不足十周岁,与自家长子年纪仿佛的少年。却偏叫星辉看出股子远远超出其年龄的沉稳大气来,无端使人信任、叫人安心。 稍晚,等他憨声憨气地跟父母回禀此事时,惊得乌拉那拉费扬古与其福晋爱新觉罗氏双双惊呼:“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儿子听得真真儿的!”星辉骄傲昂头,一字一句地将自己与胤禛所有对话都复述出来。 用他没在人前显示过的口技,连声音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听得爱新觉罗氏热泪盈眶:“好好好,我儿有福。有四阿哥这番表态加上温宪公主在间斡旋,不愁坐不稳四福晋的位置!” “亏了温宪公主。” “没有她这神来一,也没有此番种种。本福晋得赶紧着,捯饬捯饬房。看有没有适合那好姑娘的东西,谢谢她人美心善,那么知道为她嫂子着想!” 说着,爱新觉罗氏还真就从红木圈椅上起身,要往房而去。 看得乌拉那拉费扬古直喊:“爷的好福晋哎!你咋这么听不听四的?都忘了人四阿哥的重点是啥啊!封口,死死封住那起子奴才的口。务必不能叫今日之事有一丝半点传到外面去。” “四阿哥最是疼爱同母妹子温宪公主,这是怕坏了公主名声呢!” 呃…… 爱新觉罗氏嘴角微僵,就想那小公主悍名传朝野,都不知道多少个纨绔心尖子被拽去读书从军的老封君、当家福晋们扎她小人儿呢。 哪儿还有什么名声? 可再想想公主对自家女儿的好,到嘴边的话不由悉数咽下。转而一个硕大的白眼瞟给自家爷:“这还值当你特特吩咐?真是的,本福晋多周全体贴的人呢?早在事发同时,就已经做好相应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