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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么?难道还不会保证我的安全?” “我在盛京,再怎样也无法管到西南去。所以你就靠自己吧。”他说道。 这跟话本小说里说好的离别戏码不一样啊!你难道不应该一脸霸气的说只要有你我就不会出事么?! 我垂头丧气的握了握腰间的轻剑,他轻笑一声,压了压我的头发:“你不用想太多。” 低下头,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眯了眯眼睛,嘴上却顺从的应了一声。 我不再和他多说,身后跟着一帮人走下了楼,从柳屋高台楼阁中穿梭,走下木质楼梯,我回头望了一眼他,叶子安只是背对着我倚在雕栏处喝酒,没看我。我心中隐隐失落,却也不再去看他。 清琅没过多久就追来,拿了个小包裹塞进我怀里,也不多说话,深深看了我几眼。我怪不好意思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出了门,其实我不觉得是多么要紧的事儿,这一个个整的都跟生死离别似的。 赵汐得了生死蛊也要去向温溟复命,我在柳屋正门处看着他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拎着一个木盒,身披灰色披风,有几分忧虑的皱着眉头。 “赵汐?”我喊了他一声。他看着我愣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叫:“温召?” “岑瑟。”我补充道。赵汐似乎明白了,我却看他微微有点脸红,撇看眼睛不再看我。 “你要走了?” 他美目一横,翻了个白眼:“废话,难不成我还真在勾栏院做公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月末也要回云南了。” “咄,那你那些古董怎么办?” 赵汐幽幽叹了口气:“我也在愁这个呢,要不我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这又太不保险了,带回云南又太不方便。” ……敢情你不是在忧愁自己前路坎坷,而是在忧心我卖给你的那夜壶放哪儿去是吧。 “那你手里那盒子装的是什么?”我好奇。 “阿瑶的人头,你要看么?” “呃,不不不了。”我连忙摇头。这种事我没能力去阻止就算,可不想再看见惨状了。 这句说完,他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们俩这不对盘的又冷场了。我连忙告别:“那我走了?”说着我就钻进了轿子里,岑家主管连忙指挥轿夫起轿,跟着一大帮丫鬟仆人,晃晃荡荡的走了。 轿子刚晃悠着走起来,突然轿子侧面小窗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伸进一只手来,我撩开帘子往外望去,赵汐坐在马上走在轿边,弓腰抵了个银镯子进来。我一脸疑问,他那张明艳却不失男子气的脸红起来,骨节分明的小麦色掌心里握着一个雕工精细的银镯。 “这个给你。”他声音低的就像是蚊子,哪有平日的中气十足。 “哈?”我接过镯子,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指,我一脸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他却又别过脸去,眼睛里闪着光,卷发中露出的耳朵尖红透了。 “保重。”他最后重重握了我的手一下,说道。 第二十一章 我看他收回手去,连忙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望向他反方向骑马奔走的身影。卧槽,什么时候这家伙也会如此耍帅了。 我晃了晃那镯子,有点年份又沉甸甸的,虽然觉得这镯子说不定装过蛊虫,但赵汐应当不会害我,我老老实实的戴上了镯子,心里竟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车队从盛京西城门出发,浩浩荡荡竟有不少下人,我一开始还合格的扮演着清心寡欲的岑瑟,窝在软垫中,揣着熏香的小炉看话本小说,后来就无聊的要死了。马车里极其宽敞,就是太颠了,车里垫了厚厚好多层软垫,还是让我颠的快吐了。 岑家两个丫鬟跪在我旁边,端茶倒水,手上端的稳稳当当,连半滴水也不见洒出来。呵,真是好功夫。我冷笑。 我喉咙里似乎还含了个珠子,使得自己扮男装的时候能显示出喉结,说话声音也会变。换回了女装,我本想吐出来,可是一指禅猛戳自己那个伪喉结也是戳不出来,痛得我都要说不出话来,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着高领遮住了。 你说我一个大老娘们,顶着喉结穿女装,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啊! 不过我觉得我自己也挺得瑟,车队一路往西南走,我也不肯安安生生的坐在马车里装仙女儿,趁着那俩小丫鬟不注意,我就在车队路边暂歇的时候跑下马车,跟这个车夫厚颜无耻的赌两把筛子玩玩,跟那个侍卫勾搭着谈天说地唾沫星子乱飞,每次都被这俩小丫鬟一踹后退,前膝一跪,抬手扛起,扔回车里。 “我们从未下山的小主,颜面都被你丢光了!小主子在山上清修行善,你竟在这里胡言乱语,满嘴混话!”那小丫头一脸正气,鄙视之情洋溢于表,看得我手心痒痒,只想抽她。另一个就更过分了: “岑家如今是京中风头最盛的氏族,你这草民胆敢抹黑岑家,也不想想你的脑袋!” 靠!老娘出来混社会的时候,你们这俩丫头说不定连你妈周期脱落的zigong内膜都不是呢!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手痒,起身猛地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敢这么跟主子说话,真是反了天了!”我眯起眼睛。 那小丫鬟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她是 个学过武的,又是女子,看着我刚刚落下的手,猛地就要去拔刀!“你竟敢……” “下人就要有下人应有的样子,莫要坏了规矩,在外边我就是主子。”我撩开车帘,状似远眺,实则想要让外边的人看见里面的景象。另一个丫鬟抿了抿嘴唇,压着她的手躬了躬身子:“是她不懂规矩了,主子教训的是。只不过也是女子,动手动脚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