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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被人泼硫酸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兰馨有钥匙,不可能这样敲门。

    难道是霍容修?

    我之前在电话里说要去离婚,所以他跑来找我算账?

    猜测间,我也起身过去,我没急着开门,先看了一眼猫眼,我很是意外,门口神色焦急的人竟然是周恺。

    我立即打开门:“周恺,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兰馨呢?”

    周恺反问我:“馨馨没有回来吗?”

    我也纳闷了:“你们不是约会去了吗?她一直没有回来啊。”

    周恺焦急地说:“今天我一直在约定的地点等馨馨,可我一直没有等到人啊,打电话又一直关机,我这才急匆匆的来家里看看,这么晚了,馨馨没有回家,又能去哪里。”

    一听到兰馨没有去跟周恺约会,我虽感到意外,却也并不是很担心,兰馨这个人本就是好玩的性子,我宽慰周恺:“别担心,兴许兰馨是跟朋友去玩了,这个时候才十点,还早呢,说不定她等会就回来了。”

    我让周恺先进来坐着等一会儿,他坐不住,又出去找人了。

    我试着给兰馨打电话,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人到底去哪里了。”

    我嘀咕了一声,手机上忽然有了来电,是陈绍南打来的。

    一接通电话,陈绍南就在电话里说:“海棠,来一趟医院吧,兰馨出事了。”

    接到陈绍南的电话,我立即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兰馨伤了眼睛,刚做了手术,在病房里休息,麻醉药还没有过。

    “谁伤她的?”愤怒从心底涌起,我问陈绍南:“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眼睛?”

    陈绍南说:“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见兰馨时,她已经倒在地上,有一个男人迅速跑了,天太黑,我也没看清,兰馨要紧,我就先把人送来医院,也没有去追伤害兰馨的人。”

    “她眼睛什么情况,会不会……”

    会不会看不见。

    后面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这个没多大问题,给兰馨做手术的是我一个朋友,手术很成功,一两个月就能拆纱布了,或许会影响一点视力,失明还不至于,你别担心。”

    听到陈绍南的话,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谢谢你送兰馨来医院。”

    若不是陈绍南恰好碰上兰馨,还真不知道会如何。

    至于伤兰馨的人,只能等兰馨醒来才知道是谁。

    陈绍南温笑道:“举手之劳,兰馨现在需要人照料,你看是我给你找一个护工,还是?”

    “我自己来照顾吧,对了,兰馨做手术多少钱,我现在去交钱。”

    “这个不急,天亮了再去交也行,这么晚了,你晚上若是留在这里,我去给你买点夜宵来。”

    我正要说不用麻烦,陈绍南已经出去了。

    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兰馨,我也就没有再去拦陈绍南,我给周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兰馨在医院里。

    半个小时后,周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我把兰馨受伤的事大致跟他说了一下,让他也别太担心,一两个月眼睛就好了。

    周恺一个劲自责:“若是我亲自去馨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谁能料到会有这种意外。

    近来可真是多事之秋。

    周恺要留在医院里照顾兰馨,都说患难见真情,久病床前无孝子,见周恺这么真心待兰馨,我心里很是欣慰。

    陈绍南买了夜宵来,我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别忙活了,他在走廊长椅上坐下来,笑说:“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在医院待着也挺好的。”

    陈家如今除了陈绍南,也就只有陈倩了,之前就听说陈绍南把陈倩又送去了国外,他回家自然也就是一个人。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也在想,陈家落得今日的田地,我在其中又起了多大的作用

    陈志宏厂子亏本,之前霍容修说陈志宏是被人坑了,后来陈志宏出事,这件事也就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再后来,我跟霍容修也走到了这步田地,就更加心思再去过问陈志宏生前的事了。

    陈丽凤归案,这事也就算是了结了。

    我没有说话,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陈绍南也没有说话,就陪着我安静的坐着,过了也不知多久,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却迟迟见不到人。

    在这深夜里,只闻声不见人,难免让人后背发凉。

    我与陈绍南对视一眼,他说:“我去看看。”

    我看了眼走廊,点了点头。

    陈绍南起身过去看,我看着陈绍南消失在拐角,医院里忽然变得更冷清,仿佛就我一个人,陈绍南的脚步声没了。

    诡异的气氛让我紧张,我试着喊了一声:“陈绍南?”

    只有回音而没有人应,顿时心里更发毛了。

    我左右看了看,病房里周恺守着兰馨已经睡着了,走廊依然寂静,我壮着胆子朝陈绍南刚才过去的方向走:“陈绍南?”

    我在陈绍南消失的地方拐弯,发现这边是安全通道,楼梯里更是昏暗,像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里面仿佛随时都能冲出来什么,我不敢过去,往后退了几步。

    正打算回病房,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我吓得立马定住了脚步,不敢动,连头也不敢回。

    “刚才我看了,什么都没有。”

    是陈绍南的声音,他从身后走出来:“海棠,你怎么了,吓着你了?”

    我舒了一口气:“你差点没把我吓死。”

    陈绍南笑话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冷不丁的身后冒出个人,换作是你,你不会吓一跳?”我转移话题:“刚才明明有脚步声,怎么会没人?”

    “可能是哪个房间的家属吧,别胡思乱想,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也周恺守着,你也不用在这里熬夜。”

    “我还是在这里等兰馨醒来吧。”我是兰馨唯一的家属了,她现在受伤住院,我又怎么能回去。

    兰馨是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碍于周恺在场,兰馨没有说是谁伤的她,她只说没看清,我瞧出她没说实话,支开了周恺,兰馨才跟我说实话,伤她的是她以前的一个客人。

    我见过,那时兰馨还跟我说,那个男人痴情,把所有的都给自己的女朋友,最后被女朋友抛弃,是一个痴情种。

    就是这么一个痴情种,拿硫酸想要毁她的脸。

    我建议报警,兰馨死活不让,她是怕周恺知道她的过去,就连陈绍南也劝我说,还是尊重兰馨。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