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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他妈的大庭广众吧,我眼里只有我可爱帅气的老公,只想做他的大宝贝。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贾怀仁把怀里的孩子放下去,转身把萧满抱起来,踢了一脚还处在懵懂中的小孩,领着他,一起往岸边走去。 田埂泥泞,也的确不好走,长公主自小在皇宫长大,哪里来过环境如此糟糕的地方,贾怀仁以为她是想要抱,但又不好意思跟小孩抢怀抱,才会一直像小尾巴一样缀在他身后。 结果表示,他猜的一点都没错,小丫头的确像猫儿一般温顺的缩在他怀里。 岸上的人远远的看着,见两个成年人你侬我侬的搂抱在一起,让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趟在水里走,都有点为他们感到羞愧。 静秘气地把头别向一边,眼不看为净。 吴宁遣了个人去接孩子,然后没眼力劲儿的跑到静秘跟前抱怨,“主子,你说那大萧的长公主是不是作,去的时候跑的跟兔子似的,你凜舅舅都追不上,回来的时候就柔若无骨,一个劲儿地要抱抱了……” “啧啧,太能来事了,连牡丹楼的姑娘都比不过啊,咱大小姐哪是她的对手啊,嫁过去不懂争宠这一套,日子必然不好过。” 吴宁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切中要害,却听的静秘愈发来气,愈发为自己的jiejie的感到不值,猛然生了恶毒的念头——要是满儿姑娘能染上瘟疫恶疾就好了! 此念头一生,静和吓得连忙摇摇头,将之驱赶出去。 并且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满姑娘不会威胁到jiejie的正妻之位,他绝不会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来!” 在他走神的时候,贾怀仁已经抱着萧满上了岸,并且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显然是要跟她同乘一匹马。 “我先去给孩子把一下脉?”萧满见孩子被独自安置在马车上,有点不放心。 “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死,没关系。”贾怀仁搂着萧满坐稳,一拉马缰,继续赶路,“你们给他点吃的,别饿死了。” 萧满:…… 越往前走,涝情越严重,村庄更是一个比一个萧条冷落,有村庄到处都黑漆漆的,似还发生过火灾,有未来得及逃跑的家禽被烧成黑漆漆的一团,已经完全碳化。 可村庄的周围却是完好无损,一点火星味儿都闻不着,若是自然发生的火灾,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界限,除非…… 马儿走的并不快,萧满却突然害怕的搂住了贾怀仁的胳膊,“村子里的火是人为放的?” “嗯。”贾怀仁一手抓住马缰,另一手紧紧拥住她,“邻近几个村庄应该都爆发过瘟疫,村民被集中到一处后,为防止瘟疫扩散,所有家禽牲畜都要进行焚烧填埋处理。” “没错,这几个村子已经废了。”静秘从旁附和。 这是唯一能阻碍瘟疫扩散的法子,虽然惨烈了些,但总比勾越王那样什么措施也不做的强,起码能将瘟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萧满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小孩所在的马车,脸色却是越发苍白狼狈。 贾怀仁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是有何不妥吗?” 萧满望向满目疮痍,犹豫了片刻,最后却用力的摇了摇头,“焚烧填埋这个措施本身并没什么错,我只是觉得,那么多人失去了家园,挺可怜的。” 这话从一个两日前还高举匕首要抹人脖子的坏女人嘴里说出来,听着很有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味儿。 吴宁第一个表示不相信,姗姗笑道,“失去家园,总比失去性命要强吧?” “可能吧。”萧满心不在焉的附和,很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但事以愿违,吴宁似被无形中激怒了一般,冲着萧满大声嚷嚷道,“你既然觉得家园比性命重要,那就留在破了国的大萧,为何还要逃到我们静侯的封地上来!” “你找死!”“吴宁!” 贾怀仁与静秘不约而同地吼出了声,而吴宁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有一把冰冷的寒剑不知何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勾越的乌鸦军团! 静秘倒吸了凉气,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原本以为这个神秘的暗杀军团早已随着上一代勾越王的逝世而消失不见,没想到只是随着废太子漂泊在外。 “算了,算了,咱好歹也是血统高贵的皇室成员,就别跟贱民计较了。”萧满轻轻拍了拍贾怀仁阴冷可怖的面容,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贾怀仁受够了漂泊在外的冷眼与讥讽,舍不得萧满遭此委屈,也是真动了杀心,乌鸦军团才会出动。 吴宁吓得屁股尿流,小心翼翼地看向主子静秘,是在求救,但静秘根本不敢开口求情,他一开口,吴宁真就活不了了。 “原来这里只是静侯的封地?”贾怀仁将萧满拥进怀里,冷冷的看向静秘。 “先是勾越的国土,再是静侯的封地!”静秘临危不惧。 “是吗?那看来是我不受欢迎了,连带着夫人也要遭你们静侯府的下人恶言讥讽。” 贾怀仁眉眼微挑,这是要杀鸡儆猴给萧满立威。 眼下他还在,就有人敢这般刁难他的小丫头了;若他不在,岂不是要群起而攻之,杀了他的小丫头以泄国愤! 静秘懂他的意思,对萧满作一揖,赔礼道歉,“满姑娘教我医术,即是我授业恩师,吴宁以下犯上顶撞的恩师,乃大逆不道,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