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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姚芝连声答应,下去端水去了。 清渠擦了汗,换了衣服,才觉得缓过劲来,靠在塌上揉揉肩膀,“真的是身子养弱了...站了一会儿就腿疼肩膀疼...” 宋屏坐下榻下帮清渠揉腿,心疼不已:“怎么就突然罚站了...” “没事,”清渠笑笑,拍拍宋屏,安慰道:“也只不过是告诫我们罢了,毕竟是世子大婚是大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不还赏了一匹布,也是让我到时候做新衣服,喜庆喜庆...” “这...”宋屏皱起了眉,夫人这一招也太狠了 “主子说话,我们听着就行,还能有什么反驳的心思不成......别担心,我没事,白白得了一匹好布,也挺不错的...” 哪有白白得了,这不还被站了好一会儿了,再说了,这布裁做的衣服恐怕就那一日穿一回了,颜色这么重,其他时侯穿了不成为箭靶子才怪了,主子赏下的,还不能丢,放在衣柜里,每见一回,恐怕都是心口上被戳刀子。 不过听清渠的话,宋屏心里再有什么话也咽下去了,默默给清渠揉揉腿。 宋屏想到的,清渠怎么可能没想到。 从进院子开始站起,都是在警告两人,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不然主子只要轻轻松松一招就能整垮你,后面送布和告诫就更是了。一棒子,一颗枣,确实是高明,即使枣是个苦的,都要生生受着,恭敬地吞下去后还要跪下谢恩。 清渠在心里叹了口气。 *** 即使婚事提前,也不能敷衍,还是要好好准备,侯夫人开始要清点宾客名单,到时候写帖子也是一件大事,还有宴会上的吃食什么的,繁杂的很,每一件事,侯夫人都要亲自过问,侯府里每人都很忙碌。 不过这些相比之下,清渠倒是十分清闲,如往常一样呆在自己屋里,继续做着给世子夫人的手套,针脚密实,里面塞了棉花后,还缝了一层兔毛绒里子,外面也是缝了一圈兔毛,也不知道世子夫人喜欢什么话,清渠干脆就绣上了大片的祥云,这样好看又挑不出错来。 之彧这段时间肯定也不能来了,清渠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总的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变化。 让清渠惊喜的是,团子这段时间长大了不少,也养胖了不少,小团子,变大团子了。 其实一般几人还没发现,因为天天看着,根本感受不到这个变化。 但是有一天,团子躺在清渠脚背上撒娇,清渠突然发现团子已经躺不住脚背了,而且还感觉脚背上的重量也不一样了。 之前清渠还能翘着脚逗团子玩,现在团子躺在脚上,再抬脚背居然感到很吃力。 于是清渠叫来姚芝和宋屏,“你们看看,团子是不是长大了不少?” “哎?是哎!”姚芝欣喜地看着团子,摸摸团子毛茸茸的背,确实原来一巴掌可以遮住的背,现在把手放在背上,手指几乎陷在毛里。 “还胖了不少!”说着姚芝轻轻拍了拍团子肥肚子,不知道是拍肚子让团子不乐意了,还是不开心被说长胖了,原本趴着的团子一下子坐起来,快速一爪子拍在姚芝手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让蹲着的姚芝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宋屏在旁边赶紧扶住姚芝,笑着说道:“你别逗团子了,看你说人家胖,团子都不开心了...” 姚芝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缓过神来,“小家伙儿脾气真大...” 清渠早就笑得依靠在桌案边笑得不能自已。 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毛也变长了,感觉团子掉毛掉得更厉害了,所以清渠专门从梳妆匣里拿出个无用的木梳来作为给团子梳毛用的。 有时候一梳能梳大把的毛下来,清渠就拿着小盒子将这些毛都收集起来,其实也是闲的,清渠想看看最后能收集多少。 团子很喜欢梳毛,躺在腿上,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梳累了停下来,团子还不依,小爪子放在拿着梳子的手上,用小脑袋去蹭,撒娇的模样,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只能依着团子继续梳毛。 有了两个小丫鬟还有团子的陪伴,清渠是真的不觉得孤单,感觉每日都挺开心的。 *** 日子也过得快,一下子夏天就要过去了,立秋了,也意味着婚事近了。 侯夫人给的布做的新衣服也制作好了,针线房送来,清渠穿上试了试,海棠色是清渠从来没试过的颜色,穿上了倒没有想象中压不住的样子,连姚芝和宋屏看了都纷纷夸赞。清渠肤白,海棠色没有压不住,反而更显得杏面桃腮,云鬓峨峨,肤若凝脂,腕白肌红。 清渠捏着裙角,转了个圈,“真的很好看吗?” 姚芝和宋屏连连点头,不停地夸赞。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清渠也不例外,开心地穿着裙子左看看,右看看,才将其脱下来,让宋屏收拾好。 *** 还有十几天就要到成亲的日子了,侯府里都系上了红布,贴上了红囍字,清渠院子里也一样要贴。 姚芝去管事的地方领了红布和囍字回来,不过姚芝和宋屏还是看着清渠的态度,担心清渠看着这心里不好受。 清渠倒是很大方地对姚芝伸手,“拿过来我看看...” 姚芝和宋屏对视一眼,将手里的囍字递给清渠。 清渠将红囍字小心翼翼展开,拿起来看了看,这还是清渠第一次见到,红红的颜色,看久了有些刺眼,清渠笑了笑,站起身来,“左右我也无事,帮着一起来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