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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陆衡刚给窈窈脱完丝履,窈窈就像只鱼一样钻进了锦衾里,陆衡逮住她的脚丫子,又将她拉了回来。 窈窈露出脸,羽睫颤了颤。 陆衡忍不住笑:“这是做什么?” “就是想钻进去。”窈窈往陆衡身上蹭了蹭。 陆衡将她头上的簪环步摇一一取下:“当心划伤自个。” 满头青丝压下,窈窈用头轻轻撞了一下陆衡,哼哼道:“不会的。” 陆衡将她的长发拢顺,给窈窈编辫子,编完头发,窈窈便又瘫在了床上。 陆衡的手落到了窈窈的腰间,他拉住窈窈的裙带抽开。 窈窈一怔,面上红了,欲言又止,她上回拒绝了陆衡,那次后,陆衡没再有出格的举动。 她愿意,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有些事,所以拒绝了他。 陆衡将绣着玉兔糖葫芦的裙带腰封脱下,道:“系太紧,会不舒服。” 窈窈神色不自然,小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腰看着细些,死命将自己绑着勒着不成?” “你的腰我能不清楚吗。”陆衡面不改色地说了句调戏窈窈的促狭话。 窈窈面上烫得厉害。 陆衡的手轻轻落在窈窈的小腹上,温声:“难受吗?” 窈窈愣了愣,陆衡的体温透过薄衫传了过来,她不解:“什么?” 陆衡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窈窈的上衣往上撩一些比较合适,窈窈涨红了脸,她实在不明白陆衡这是要做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这几日是绝对不可以的。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你、干嘛?” 陆衡面色如常,将手落在窈窈平坦的腹部,朝着一个方向轻揉,解释道:“伺候的人说,晚间你小日子来了不大舒服,医女说揉一揉肚子,会舒服一些。” 窈窈因为自己想歪,脸烫得不行,她有些意外,没想到陆衡知道了,但他这样掀衣服揉有点奇怪吧,她小声地道:“那一定要掀衣服吗?你就不怕我着凉吗?” 陆衡面上这才红了些,他将窈窈的衣服盖回去,低垂着眼眸,极不自然地道:“我以为这么热的天,应该不会着凉。” 窈窈低头瞥向自己的肚子,突然明白了陆衡为什么要给她掀衣服,掀衣服也只露一截罢了,这不掀衣服,陆衡手还在她衣服里面,莫名就显得有些…… “其实我不大难受,就是懒得动。”窈窈面色越发不自然,她低声又道,“不跑跑闹闹,躺着就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同敏娘乞巧去了。” 陆衡想了想,道:“让人再给你端杯姜茶来。” “不想喝,你陪我躺会儿。”窈窈要他陪着她躺下。 “多久都可以。” 陆衡的手搁在窈窈的肚子上,暖暖的跟个热水袋似的,确实让肚子舒服许多。 陆衡愣愣的,也不敢再乱动,好一会儿后,他温声问道:“我说过要给你补一个大婚。” 窈窈想起了陆衡中焚心菇出现幻觉时的模样,他心心念念要给她补大婚,后来命礼部备下了,大婚的吉服她还试给陆衡看过,只是到底没有补上,她就死了,他现在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她回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陆衡虽是在征求窈窈的意见,但显然是想得到窈窈的同意,他柔声道:“我们回京后,把大婚补了,拜天地合卺酒结发礼,一一都补了。” 窈窈与陆衡的大婚情况特殊,没有拜堂,也没有合卺酒和结发礼,其实她并没有怪过陆衡,但陆衡却是一直念着要补给她。 她想同陆衡好好地过完这个月,然后回家。 顺京不是她能去的地方了,她已经死了,怎么能回去见太皇太后,这样的她回京算什么?诈尸?死而复生是绝对的荒谬,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她会吓坏太皇太后,对于这的人来说,与其说什么死而复生,将她当成怪物更有可能。 又或者有另一种可能,太皇太后许会将她当做是陆衡寻来的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若真回京,被太皇太后当做替身远比被当做怪物强。 可谁知道,到底会是哪种。 就算陆衡以后会忘记,她也不希望,她离开时,陆衡是将她归为那些奇怪的存在的,她也不想陆衡再发现旁的事,知道她还骗了他许多许多。 久久没等得窈窈的回答,陆衡又温声道:“你穿婚服很漂亮,我也不会像先头那般让你累着的,就我们自己将那些礼补了,好不好?” 窈窈往陆衡胸前一埋,低低道:“我们可以现在补大婚,就在船上补了。” 陆衡蹙眉严肃道:“船上太过简陋寒酸,不能委屈你。” “人在就好了,哪里会委屈……”窈窈的声音越发低了。 陆衡道:“不急这几日,我都会安排妥当,只要你同意便好。” 窈窈撑在陆衡上头看陆衡,低头亲他,细声细语地哄道:“船上挺好的,既不寒酸也不简陋。” 陆衡无奈地捏捏窈窈的脸,良久,道:“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窈窈懵了,很无辜:“我哪里欺负你了?” “这还不算欺负我吗?”陆衡眸底沉沉。 一时间窈窈有点自我怀疑,她愣了好一会儿:“亲一亲而已……这算什么欺负……” “算。”陆衡想也不想。 窈窈轻蹙眉:“你平日那不是更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