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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走向他的时候,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浑身提不上什么力气。 缓步的期间,初春的情绪已经调整好,笑着比划道:【不好意思,去了那么久。】 谢宴看她一会,“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一呆,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想不到他能一眼就看出她脸色不好。 “病了吗?”他又问。 【没。】 可表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惨白的脸色,还有泛红的眼眶,摆明了她在撒谎。 谢宴:“没感觉到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那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初春摇头。 她只是眼睛有点红罢了。 谢宴走近一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了七八秒,“倒没有发烧。” 他提手顺其自然,好似没认为这个动作是否亲密。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初春不知该笑还是哭,终归是喜悦压着难过,比划道:【我真的没事。】 惨白的脸色,泛红的眼眶,怎么可能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一点事都没有。 谢宴问得直接:“那你为什么从洗手间出来后变得这么没精神?” 他一直这样追着不放,初春也知道自己脸色很难看,一直说没事的话,估计还会被他赶着去医院。 没办法,她只好给自己找个简单的借口:【刚才走路的时候,脚不小心扭了下,有点疼。】 这个理由应该蛮合理。 谢宴大概信了,低眸扫了眼,“哪只脚?” 初春:【右脚。】 谢宴:“伸出来我看看。” “……” 这不好吧。 她只是找个理由搪塞罢了。 这人怎么还叫她脱鞋。 见谢宴一直盯着自己,初春被逼无奈,只能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慢吞吞地伸出右脚。 仔仔细细打量了会,谢宴判断道:“是有点肿。” “…………” 初春:? 肿??? 她并没扭到脚…… 他这么说代表……她胖了? 脚腕跟肿一样胖乎乎的? ——尴尬到窒息。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路遥喂胖的时候,谢宴已经吩咐这里的服务生去拿冰袋了。 “肿的不是很厉害,先敷一下。”谢宴说,“严重的话再去医院。” 她只能乖乖应:【噢。】 有些后悔了,早知这么麻烦,她就应该说肚子不舒服,省得她白白敷冰块。 仔细一想,要是说肚子不舒服,没准他还会让她去医院做个胃镜,说不定更麻烦。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冰袋。 谢宴:“伸出来。” 初春慢慢伸出脚。 他拧眉,“刚才不是说伤的是右脚吗?” 初春一愣,发现自己伸的是左脚后,讷讷地摸了摸鼻子,哦,搞错了。 她身子生得娇小,伸出的脚也小小的,指尖圆润带点粉,腕处的肌肤莹白如瓷。 冰袋不能直接敷,得先用薄手帕放在脚腕上。 初春本想抬手接冰袋自己敷,发现谢宴没有一点要给她的意思,男人修长的指间捏着深蓝色冰袋,走到她跟前,慢慢地蹲下来,然后,膝盖触碰到地面。 看着他半跪在地上给自己冰敷的样子,初春一时间走了神。 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男人求婚也是这般单膝下跪。 外边夜幕渐深,月明星稀,微风抚窗。 安宁的氛围,却莫名让人觉得难过。 初春低头看着俯身于她的男人,手指慢慢敲着手机,译音道,“如果哪天我消失不见的话,你……会不会想我。” 不想用结婚证捆住他了,只希望他可以一直惦记她。 ——每个月想一次就行。 ——半年想一次也行。 谢宴没有抬头,声色温淡,“我会找你。” 初春轻轻诧异。 敷好冰袋后,谢宴擦了擦手心的冰水,抬眸凝视于她,“你要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初春不在的时间里,宴哥确实有找,就是……嗯,没找到。 感谢吓出双下巴的地雷。 感谢poop 10瓶;一把青 5瓶;西西里尾行链 2瓶;橘子汽水儿 1瓶营养液 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12章 ——还不知道去哪。 大概去一个挺远的地方。 初春知道这一走,未来不知去向。曾干预母亲婚事的外公和舅舅,以后很可能会干预她的自由,没看完病之前肯定不能回来,看完病后没准还会替她寻找良婿。 倒不是怕自己嫁不好,而是无法嫁给自己想嫁的。 初春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现自己求婚的话说不出口,离开的话,更说不出口。 她垂眸,译音道,“我开玩笑的。” 落地窗外,数辆轿车穿过酒店大门缓缓往里面行驶,泊车员候在两边,客人们也在说笑。 相比而言,他们这里静谧和谐,只有清凉的晚风,以及女孩藏匿的心事。 视线透过窗户,初春看见从白色轿车上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初父。 而在轿车旁边等候的女孩,则是程晚静,两人见面后,顺势并肩走,一起和熟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晚静是初父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