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心上月光在线阅读 - 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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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不确信的问,“闻池, 你的意思,是想当我的男朋友?”

    栾月看着他的时候,一旁不知两人在做什么的栾母,也歪着头, 一脸不解的看向闻池。

    有凉风和着冬阳的暖意吹拂,撩起栾月耳边的发丝,带着顽皮意味的, 簌簌轻刮着她的脸颊。

    闻池便伸手, 将那一缕悠然拂动的发丝,捏在指尖,任风起缠绕,别于栾月的耳后。

    微凉的指腹不经意触上她敏感的耳垂,过电般的感觉让栾月止不住颤栗, 闻池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 “不……”

    一个“不”字的简单音节,让栾月“嘎嘣”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甚至,有种无处遁形的羞窘感。

    她又一次会错了闻池的意,还自作多情的问出, 他是不是要当自己男朋友这样直白的话,结果,被人当众打脸。

    栾月快速的垂下眸眼, 正要伸手推开相距极近的怀抱时,闻池清冷却带着柔软暖意的声音,再次于耳畔响起,“不只想当男朋友,而是,想比男朋友更高一级。”

    男朋友的更高一级?那不就是——老公?!

    栾月愕然的抬头,完全藏不住心绪的看向闻池,整个人有种痴傻呆萌的可爱。

    她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上一秒,还荡到了谷底,这一秒,又直接冲上了云霄。

    稳了稳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她故作不懂的开口反问,“比男朋友更高一级的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明明心知肚明,却要故作茫然无知,栾月表现的并没那么自然,甚至有几分心虚。

    闻池凝视她几秒,旋即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根道:“往后余生,负责到底。”

    清冷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路从耳根直红到脸颊。

    想到母亲还在旁边看着,栾月就更是羞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胡乱的将闻池从身前推开,故作淡定且心口不一的道:“谁、谁稀罕你的往后余生,闻池,你现在怎么越来越……”

    她本来想说,越来越会“撩人”了,但对上闻池那双淡冷寡欲,且认真非常的眸眼时,又觉得说不出来了。

    “撩人而不自知”这种话,说的大概就是闻池。

    闻池还等着栾月的后话,嗓音带着诱人沉沦的磁音,“越来越什么?”

    像极了不耻下问的乖乖学生。

    栾月被他的正色,问的心头一跳,忙打哈哈,“没什么,想夸你,又不想夸了。”

    “哦。”闻池点头,没有丝毫怀疑。

    “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得到栾月的正面回答,闻池微泛的眸光中,带着几分忐忑。

    栾月刚想脱口而出“我答应”,又蓦地想到时悦叮嘱她的矜持。

    出于矜持的考量,尤其这二次告白还是出自闻池之口,栾月便带着某种得意洋洋的高傲感,微抬下巴淡瞥着闻池道:“看你表现吧。”

    闻池眸底浅淡的冷色逐渐晕染成笑意和喜悦,连微抿的薄唇都禁不住松弛上扬,“好,我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转正。”

    一本正经的承诺,倒让栾月有些脸臊的快速转身,被对闻池面向被她晾在旁边有一阵儿的栾母。

    栾月转身后,便再也忍不住抿唇轻笑,眉眼弯弯,眼睛里都好似盛满了潋滟的星光。

    “小月,他是谁啊?”

    栾母在目睹了两人的亲密互动加告白后,不解的眸眼转向闻池。

    这一问,栾月才猛然意识到,色令智昏的不良反应就是,她忘了向母亲介绍闻池。

    而很显然,现在的栾母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已经能够认出她了。

    想到刚才自己在母亲面前跟闻池搂搂抱抱,栾月的面颊上就又添了一重深红跟灼热。

    又气又恼的回头瞪了眼始作俑者闻池,大意在说“都怪你害我没在亲妈面前把持住”。

    闻池被瞪,心情却意外愉悦的,于唇角漾起浅笑。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闻池——”

    几乎栾月一说完,闻池就朝前走了几步,身体前伸下弯,礼貌且温和的向栾母问好,“阿姨好,我是闻池。”

    栾母瞪大眼盯着闻池看了好久。

    知道以栾母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认得他了,闻池就任由她上下打量,没有显露丝毫不耐,就连身体前倾的角度都始终维持原样。

    等到栾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闻池的眸波才有了些微疑惑的起伏变化。

    “闻池,我记得你,你就是小月的那个小男朋友吧!”

    栾母似乎很开心记起了闻池,暗淡消沉的面容上,也开始变得灵动鲜活起来。

    栾月:“……”

    所以说,就是亲妈把她这个亲闺女给忘了,却记得十年前跟她交往的闻池?

    这记性,还真是好的令人羡慕,不知道,还以为闻池才是他亲儿子。

    闻池在正式回答前,朝栾月的方向看了眼,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但见栾月点头,他才重新转向栾母,笑道:“阿姨,是我,您记性真好。”

    接着,栾母又拉着闻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的话,大多都是栾月上高中时候的事。

    那些闻池知道,或不知道的事。

    他听的认真,还能始终紧跟着栾母的情绪变化,专注的模样,好像不是在跟人聊天,而是在进行一场生命中极为盛大隆重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