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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屑与他隔空对望。 眼见栾月要从休息区的沙发上起身,闻池心慌,正要提步跟上。 一位大腹便便,满脸富态的中年男人,便举着酒杯,挡住了他的去路跟视线。 “闻总,什么时候能喝上您跟梁小姐的喜酒啊?” 中年男人大概是想讨好闻池,误解了他跟梁闻月的关系。 谁知这马屁一拍,却直接拍到了马腿上。 闻池本就冷然的眉眼,骤然间浸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幽深锐利的眸眼,看的中年男人背后发寒。 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便听到闻池冷冷的一声,“借让——” 他讷讷的看着闻池,下意识让开道路。 撇下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这闻总怎么了?” 中年男人一脸莫名的,看了眼闻池清冷的背影,又看了眼笑意微僵的梁闻月。 梁闻月很快收敛心绪,优雅淡笑着向中年男人解释,“抱歉,闻总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谈论私事。” 中年男人了然的点头,也没对梁闻月的话有任何质疑。 只是等到身边围绕的宾客都散尽后。 梁闻月才端起了侍者托盘中的红酒杯,猛灌了两三杯后,才笑容得宜,脚步虚浮的朝背影清冷的闻池走去。 * 闻池沮丧的发现,他又把栾月给看丢了。 刚才,因为那中年男人的一挡,等他大步赶到休息区时,栾月早已不见了踪影。 “闻总——” 他正焦灼之际,身后却传来了梁闻月软绵绵的声音。 “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沉冷语气。 哪怕此刻女人眸染水光,肌肤透粉,浑身散发着某种欲说还休的柔弱感。 闻池看向她的眸眼,仍未有丝毫波动。 只一眼,就确认了她的状态,冷眉轻皱,“你喝多了?” 梁闻月望着他笑,眸眼深深,眸波温柔似水,藏不住的深情倾泻。 她没有回答闻池的问题,而是踉跄几步,朝着闻池的方向走近。 闻池下意识后退,眉心紧皱,“梁闻月,别再往前走了。” 他的背后就是墙壁,他可不愿,因为梁闻月的醉酒,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可梁闻月不听,继续朝他走近,“闻池,你找了栾月十年,她不珍惜,我也爱了你五年,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闻池本是带梁闻月来向栾月解释,出发前,两人说的很清楚。 可怎么也没想到,醉酒后的梁闻月,竟当众向他告白。 “闻池,你公平点好不好?” 似曾相识的话语,在闻池耳畔响起。 让他有几分恍惚,然,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 梁闻月见闻池没反应,以为是自己的情意,终于打动了他。 她早就知道栾月的存在,也知道栾月,是闻池的心口朱砂,白月光。 之前,闻池没遇到栾月前,她愿意陪着她慢慢遗忘。 可现在,她感觉到了危机,一种抓不紧握不住的危机感。 她有预感,有些话,她要是再不说出口,可能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闻池,我爱你——” 梁闻月醉眼迷离,缓缓踮脚,扬起红唇,朝着闻池的薄唇贴去。 骤然浓郁的香水味逼近,让陷入在他跟栾月旧忆的闻池,骤然回神。 在梁闻月将要得逞之际,冷冷攥住了她的手腕。 淡冷无情的薄唇轻启,“你被解雇了!” 话落,狠狠撇下她的手腕。 梁闻月被这一撇,脚步踉跄着险没站稳。 不少眼尖围过来的人群,被这反转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毕竟不久前,大家还认为,这位随闻池同场出席的女秘书,就是传说中闻池的那位心上月光,月光别墅的女主人。 此刻,却见闻池冷血无情的当众解雇她。 一时间,都有点懵逼。 此月光非彼月光,那真月光是? 就在众人惊诧不解之际。 便见闻池脚步急切的穿越人群,拽住了一个身着星空色礼裙的漂亮姑娘。 哑声卑微乞求,“别走——” 却见姑娘大力甩开他的手掌,冷笑,“闻先生,我们十年前就分手了,请你放尊重!” 刚才,闻池跟梁闻月在墙角的一幕,栾月虽隔得远,却也看得分明。 哪怕她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可单是那亲昵的距离跟动作,就足够她脑补。 也因此没等她看完,就屈辱的移开了目光。 却不想,闻池这男人渣的足够彻底,远超她的想象。 刚跟未婚妻卿卿我我完,就又跑到她面前装情圣。 “闻池,我栾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眼瞎爱过你!” 凌厉的话语,恍若匕首剜心。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戳心的话语,完全是将人的里子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别说闻池,围观的宾客们都受不大住。 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作的可以。 难不成真以为,会有男人肯抛下自尊的脸面,把她们捧上天? 鄙夷的想法刚落,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就狠狠打了脸。 只见,那位在众人眼中,哪怕陪笑都不好接触,高冷淡漠的如同山巅之雪的收藏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