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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己手上这块吗?沈骊杳回头,撞见个十四五左右的少女,鹅蛋脸,长相比较秀气,少女应该不是益州人,穿着打扮很贵气,穿着身海棠色金丝刺绣襦裙,手腕上带着对苹果绿玻璃种翡翠镯子,发髻上插着缠丝镶玻璃种红翡珠花步摇,面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能看出脸蛋上的肌肤不太好,和她以前的肌肤状态差不多。 少女瞪了沈骊杳一眼,又指了指沈骊杳手中的毛料,对身后的丫鬟道:“把这块毛料给我取过来。” 沈骊杳失笑,还真是看上她手中这块毛料了。 不过这是哪里来的世家小姐,不知道益州赌石的规矩吗?不管是何处购买翡翠毛料,只要前面的客人相看原石未结束,后面的客人都不允许相看同一块原石的,除非是前面的客人不要了。 少女身后的婢女还真的乖乖听话上前想要抱走沈骊杳手中的毛料。 碧儿很护主,立刻拦在沈骊杳面前生气道:“你们不是益州的吧?不知道赌石的规矩吗?我们家姑娘还在看这块料子,你们是不能插手的。” 沈骊杳也不想搭理这对从外地来的主仆,转身同店小二说,“这块毛料我要了。” 这块毛料虽然是黄梨皮,但皮壳不算很细腻,上面既无松花也无蟒带,举起来对照光线下也很难看透什么,所以这料子价格是一百两。 沈骊杳正想取银票给店小二,就听见身后少女凶狠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无礼,不想活了吧。” 沈骊杳心想,我可懒得管你是谁,不管是谁,就算是王侯将相来到此地想要赌石,一样要遵守这儿的规矩。 少女的丫鬟喊道:“我们郡主可是皇上亲封的安平郡主,你们竟敢这样对待郡主,小心郡主责罚。” 安平郡主?沈骊杳知晓她是谁了,是乐阳公主的女儿。 乐阳公主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meimei,嫁给驸马后育有一女就是安平郡主巩贞晔,她自出生就被皇上封为安平郡主,希望她平安顺遂,而且乐阳公主生她时伤了身,再不能生育,对安平郡主是有求必应,养成她刁蛮的性子。 安平郡主巩贞晔是文中重要女配之一,她与男主是表兄妹,自幼娇养长大,性子蛮横,男主又是帅酷霸拽的性子,两人性格大概比较接近,都各自看不上对方,见面就很是火爆。正因如此,巩贞晔也特别不喜被男主看上的女主沈骊芸,文中各种给男主女主使绊子,最后一次做的太过火,害得女主差点死掉,男主恼羞成怒,设计巩家,让巩家惹怒皇帝,剥夺郡主称号,贬为平民,最后还被男主设计嫁给个平民,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总之巩贞晔在文中没比原身的结局好到哪儿去。 想到这些剧情,沈骊杳忍不住回首看了巩贞晔一眼,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巩贞晔见那雪肤花貌的少女同情地看她一眼,以为少女是嘲笑自己脸上的疹子,生气道:“你若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她其实不懂什么赌石,京城这个时节很炎热,她就带着婢女随从来益州避暑,还能见见益州盛传的相玉,她过来益州已经小半月,毛料买了一堆,切开后全是白花花的石头,今日又出门闲逛,见到这样炎热的季节,那铺子门前挑选毛料的少女却清丽明艳,身上没有半点汗渍,她实在嫉妒,就过来找麻烦。 沈骊杳无奈道:“郡主殿下,您应该是京城来的吧,益州这边想要相玉,不管是何等身份,都要有个规矩,这个规矩也是大渭朝的先祖定下的。” 这的确是大渭朝的先祖定下的规矩,上百年前,益州虽也盛行赌石,但这地儿乱得很,后来是先祖来此地见到这些乱糟糟的局面,耗费几年才把益州动乱的局面压下来,慢慢变成如今盛行的相玉文化。 也是因着这位大渭朝的先祖,他赋予最顶级的绿色翡翠可以称呼为帝王绿。 而且沈骊杳怀疑这个先祖是位穿越人物,文中没有具体描写,但他发明出玻璃,当时益州的翡翠没有玻璃种的称呼,还是这位先祖改的,这位先祖很多治国手段都挺现代化,文中都只是隐晦的描写了下而已。 先祖过世已许多年,但余威犹在,安平郡主听到沈骊杳的话语,果然沉默下来。 可她还不想放弃,眼睁睁看着沈骊杳把银票付给掌柜准备离去,巩贞晔喊道:“你给本郡主站住,好,现在你已经付过银钱,这块料子属于你,但现在本郡主看上你这块毛料,愿意花双倍的银子买下它,秋云,取银票给她!” “郡主还是不要如此。”沈骊杳轻声道:“这块料子我是不会想让的。” 巩贞晔恼羞成怒道:“我出五倍的价格!” “郡主莫要为难民女,这块毛料我不会让的。”沈骊杳当然不愿,这里面的是玻璃种秧苗绿翡翠,就算是十倍价格都有些低,切开后随随便便翻个几十倍。 巩贞晔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人,她在京城跋扈惯了,但清楚益州不是京城,她不敢闹太狠,万一激起民愤,对她没甚好处,可也咽不下这口气,她堂堂郡主,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 眼看沈骊杳想带丫鬟离开,巩贞晔喊道:“既如此,你敢不敢同我比试一次?” “不愿意。”沈骊杳不想,她只想带着毛料回府,她已经有些困乏。 巩贞晔冷笑声,“你个益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竟不敢同本郡主比试相玉,你们益州姑娘都像你一般,是个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