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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万多块钱呢,威华市的消费水平较低,她一时半会儿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了。 去上海参加知名作者的签售会呀,她能看到崇拜的作家,还能和不少文友们见面,曾倩想想都觉得兴奋,几天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和张泽明离婚的事也先放一边了,起码得等她从上海回来再说吧。上海呀,她还从没去过呢,那可是国际大都市,这下她可以开开眼了,而且,周洁的老家就在上海南京路,曾倩想,她一定要去天上人间的咖啡屋和酒吧去坐坐,就坐在周洁曾经坐过的位子上。 曾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别墅所有的门窗都锁好了,把车库那边暗门的锁也换了,她可不愿意她出远门的时候,有人随意进出她的家,如果来了小偷,那多晦气。 收拾好了,曾倩就出了门,直奔机场。 飞机呼啸着冲向云霄,威华市慢慢变小,最终变成一片青山绿水里的甲壳虫,一小时后,飞机飞到上海的上空,慢慢降落,从窗口往下看,整个上海尽收眼底,因为是夜间,高楼大厦像积木一样,在星罗棋布的灯光下,组成一片片阴影,让人惊叹的是那五颜六色的灯光,连绵不绝,光华绚烂,而车灯在高楼大厦的夹缝间流动,看上去,这像在举行盛大、繁荣的灯会,让人目眩神迷。 半小时后,飞机抵达虹桥机场。 高空俯望和身临其境是两种迥然不同的感受。大上海高楼栉比,人满为患,曾倩夹在拥挤的人群里,觉得就像掉进了一片汪洋大海。 曾倩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去天上人间娱乐城,路上塞车、塞车,终于到了。 20、天上人间(2) 曾倩进了门,先去一楼咖啡厅,喝完了咖啡,去二楼夜总会喝酒,她觉得她有点无聊,游魂一样的循着周洁生前的足迹走南闯北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做下去,她坐在靠近舞池的一个位子上,要了杯雪碧干红,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看他们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摇头摆尾,觉得一切都是这样虚幻。 周洁曾经在这里看到赵越和王琪,看他们搂抱、接吻,然后,周洁就拉着前来搭讪的男人不甘示弱hellip;hellip;呵呵,这个地方适合逢场作戏。 乐声嘈杂,人影凌乱,蹿动的人群疯狂而狰狞,没有人道貌岸然。 曾倩一杯杯喝下去,似乎无法停止,头晕晕的,全身血液畅通,她要快乐,不要痛苦,可是,她为什么总是忘不掉张泽明和周凯丝,忘不掉周洁和赵越? 有个男人来搭讪,曾倩借着灯光看他,傻乎乎地笑了,她想,周洁曾经有没有这样笑?男人的脸在变幻的灯光里模糊不清,伸过来的手却白皙修长,拉住了这只手,今天晚上就有了去处。 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在空中飘游,谁伸手接了去,她就归了谁?这样有什么不好,既然没有人再对爱情负责。 曾倩伸出了手。 男人轻轻握住她,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曾倩痴痴地笑,起身,就觉得酒劲上顶,让她头昏脑胀,她稳了稳身子,抬头看向男人,男人正用深邃的眼神盯着她,不声不响。 箫寒? 曾倩迷蒙的目光里,眼前的男人像箫寒一样微笑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rdquo;曾倩的舌头不听使唤了。 你来了,我就来了。rdquo;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rdquo; 随缘。rdquo; 曾倩听了,又傻呵呵地笑了。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了,一夜情会像一个泡沫一样,随时光的流逝消失无踪,没想到,在这里,她又和他不期而遇,世界是不是太小了? 已经容不得曾倩思考,箫寒rdquo;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恶狠狠地吻上来,拼命地吮吸,狂热的烈焰瞬间把曾倩烧得更加神智不清,索取、给予,吻得天翻地覆,箫寒rdquo;才放开了她,她软得站不稳,偎在他怀里,晕眩在意外的惊喜中。 来,我们去跳舞。rdquo;箫寒rdquo;说。 曾倩顺从地跟他去跳,放松、放纵,哪怕世界在这一刻坍塌,没人害怕。 跳得大汗淋漓,曾倩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箫寒rdquo;把她拉出舞池,去开房。 箫寒rdquo;连问都没问曾倩,就开了双人间。曾倩默契地搀起他的胳膊,长春藤一样依附着他,媚眼如丝,跟他走。没有女人不会卖弄风sao,就像风流是所有男人的本性。曾倩冷笑,张泽明和赵越都喜欢戴绿帽子,她和周洁只不过是让他们心想事成罢了。 20、天上人间(3) 如果说第一次zuoai还因陌生而羞涩、生疏,这一次的欢爱就是水rujiao融了,箫寒rdquo;极尽温柔体贴,曾倩忘情地舒展的肢体,一次次沉沦在他的热情里hellip;hellip; 天上人间hellip;hellip; 飘然欲仙之后,沉睡,然后在现实中醒来。 天亮的时候,枕边一片空旷,曾倩起身,疑惑地四下张望,箫寒不在,难道昨天夜里做了一场春梦?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曾倩朦胧地记起昨天夜里的情景,微笑起来,她披着睡衣下了床,顽皮地去开卫生间的门,门没锁,一扭就开了,曾倩探进头去,水雾里,男人的身体健硕挺拔,听到开门声,男人转头愕然地看过来mdash;mdash;不是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