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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倩回过神儿来大呼小叫,她都崇拜他了。 还有个特长。rdquo; 萧寒故作神秘地看着曾倩,眨巴着好看的眼睛。 什么?说嘛。rdquo; 这个特长得有你配合才能发挥出来。rdquo; 我配合?rdquo; 那当然,非你不可。rdquo; 干嘛?rdquo; 萧寒狡黠一笑,凑近曾倩的耳朵小声嘀咕:造小人。rdquo; 曾倩一愣,随即红了脸,呵呵笑着打萧寒的脑袋,萧寒就顺势把她揽进怀里,情意绵绵地亲吻hellip;hellip;喧嚣的世界每每在这样的时刻静止下来,所有的前尘后事都化为虚无,有的只是无尽的梦幻,美满、幸福、甜蜜,而萧寒俨然成了魔力无边的神使,帮曾倩驱散一切杂念,把她变成单纯羞涩的少女。 然而,每次,当曾倩神思迷离地睁开眼睛与萧寒对视,他那如湖水一样沉静的眼眸,总让曾倩有一种心悸的触动,那是除了心动之外的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它让曾倩越来越觉得,她和萧寒在三亚的美妙时光,潜藏着某种危险,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会撕开浪漫温情的面纱,变成刻骨铭心的伤害。 如果有那样的时刻,就是她和萧寒无法在一起,要面对生离或者死别。 但那怎么可能? 萧寒对她一往情深,她们从三亚回去,就去登记结婚,没有任何人阻止她们相爱和结合,她们怎么会有生离死别的可能? 曾倩对自己时时泛起的可怕念头深恶痛绝,也不愿让萧寒知道她的神经质,萧寒那么用心,想尽花样让她开心,她怎么能扫他的兴呢?而且,即使世事难料、天有不测,现在,她只想好好拥有现在,哪怕以后这些会成为伤害,她也认了,她要用来不及的爱来爱这良辰美景,爱萧寒,爱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所以,无论萧寒带她去海岛看原始森林,还是去远海踏浪,她都义无反顾地跟他上山下海,把欢声笑语洒一路,他们常常玩到夕阳西下才回来,两个人牵着手,踏着软绵绵的沙滩,听着海潮的轻吟,看着天边红彤彤的落日把大海染成一片金黄,满怀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和赞美之情,默默地依偎着往前走。 愿这一切永恒。 37、三亚之行(3) 曾倩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激情,那澎湃的情感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她忍不住对着苍茫的海天兴奋地呼喊,夕阳映红了她的脸,海水浸亮了她的眼睛,她觉得她不再是被生活磨难的凡人,而变成了一只鸟,可以轻舞飞扬,变成了一缕风,可以任意东西,她忘了自己,完全和天地溶为一体,她的身体轻盈地舒展开,变成长着翅膀的精灵,她在沙滩上欢呼跳跃,缠着萧寒的手臂纵情高歌,扬起海水,看飞花碎玉映着晚霞凌空飞舞,她觉得她又变成了一朵浪花,汇进了欢乐的海洋,从此不知归去hellip;hellip; 萧寒在这些时刻,会着迷地看着她,为她拍照,萧寒的眼睛和天上的星辰一样明亮璀璨hellip;hellip; 人快乐到忘乎所以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灵魂脱窍?曾倩不知道。只是,这一天,她在忘情的时候,她做了一件她事后怎么也想不通的事。 那天,无比快乐的曾倩突然停下脚步和歌唱,愣愣地看着萧寒,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有一种冲动让她跑过去解下萧寒的画板和画具,然后,她动作熟练地支起画架,上画纸,勾勒轮廓、调色、渲染hellip;hellip;出现在画纸上的是夕阳中星光闪烁的大海和金色的沙滩,远处的椰子树碧绿透明,如翡翠雕琢,海上远航的帆影映着霞光,帆布被染得桔红hellip;hellip; 曾倩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作画的冲动,这冲动驱使着她调和出神奇的色彩,把这大自然的美景收敛在画纸上,浓缩成方方正正的画面,在有限的空间里,展开无限的风情,她熟练地点染,色块与色块之间的衔接、景与景之间的映衬,完全浑然天成,一气呵成,等她放下画笔,在萧寒诧异地目光中站起身时,她猛地就愣住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她的身体里飞走了,曾倩惊讶地看着那张画,之前所有的快乐一下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她记得,她从来不会做画,怎么会画出这么美的画来?周洁,她又来了,她怎么还不放过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曾倩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对周洁充满了恐惧,她不愿意再和周洁融为一体,她知道,是萧寒让她忘掉了烦恼和仇恨,让她留恋这平静美好的生活,她不想再理会周洁的爱恨情仇。她原本和周洁一点关系也没有呀!为什么周洁的冤魂非缠着她不放?曾倩的心在狂乱地挣扎,除了阴魂附体,她不能解释,她怎么突然画出这样的画来,她感到虚脱般劳累,同时,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这痛是危险警报,它蕴育着狂风暴雨般猛烈的痛疼,将毫不留情的袭击她。 三、三亚之行(4) 果然,只一会儿,曾倩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她抱着头全身痉挛,终于忍不住号叫起来,像只困兽般在沙滩上翻滚,有一把尖锐的锥子,一下一下不断地刺中她的后脑,她快被痛死了。 萧寒吓坏了,他丢下相机,扑过来紧紧抱着曾倩,曾倩痛苦地样子让他的心都碎了,他想把她抱回宾馆,赶紧找医生,可是,曾倩下坠的力气大得吓人,他竟然抱不动她,紧接着,痛得神志不清的曾倩就咬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