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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蓝,我想,必须停止侦探游戏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久生似乎终于恢复正常,勉强冷静地说道,「如果苍司化名滨中鸥二住进黑马庄是个事实,我想那肯定是有理由的,绝对错不了!而你竟然还如此控诉唯一存活的血亲?」 「所以,我说过我有他杀害红哥的确实证据。」他的声音非常沉痛。 久生立刻打断,「胡说!你说的情况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你要说的是这样吧?那天晚上,大家冲入浴室时,趴倒在地的人不是红司,而是苍司hellip;hellip;红司已经事先遇害,全身赤裸地藏在置物体里hellip;hellip;你静静听我说,然后,趁大家离开的空挡,迅速起身,要吟作老人帮忙从置物柜搬出红司,让那具尸体呈现完全相同的形状趴卧后,苍司再穿上和服逃走hellip;hellip;这种像小孩子游戏、假装尸体静止不动的说法,实在是太可笑了。而且,就算苍司再如何匆促逃走,若要抵达九段,上次我们也估计过,需要八分钟的时间。如果加上替换尸体,绝对需要十分钟。当时亚利夏在发现尸体的五分钟后打电话到九段,并且正确无误地与苍司通话。谁能办到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并没所谓的替换尸体。唯一的证据只是苍哥接听电话。」阿蓝粗暴地回答后,马上面向亚利夫。「上次谈过八田皓吉在九段的住家名片,你掉了吧!」 「嗯,不过后来又找到了。」亚利夫紧张地从内口袋皮夹里,取出一张略显脏污的名片。 八田商事总经理 八田皓吉 总公司 千代田区九段上二之六 电话 九段(33局)二四六二 到刚才为止还不明白,但亚利夫这会儿也终于了解这小小一张纸片所隐藏的秘密了,真不辜负当初寻找这张名片的苦心。但这张纸片却是阿蓝所谓的证据,而且是唯一不可撼动的物证。 「亚利夏,这张名片不是皓吉给你的,而是苍哥给你的吧!」 「嗯。」亚利夫无力地回答。 第一次和皓吉见面,也没给名片就表示希望亚利夫能来家里玩,心里正感纳闷,当时顺手递出这张名片给自己的的确是苍司没错,换言之,是在连皓吉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印制的假名片。 「像这样印上地址和电话,谁都想不到这两者有何异样。其实,只有这个地址是真的,电话则完全接到另一个地方,而且是距离目白与九段都很远、平常无法办到的地方。」手上拿着假名片,阿蓝静静开始说话。「只有在目白与九段之间,而且是从去年十月到今年年初为止,仅仅几个月之间可能完成的诡计。这一带的电话可以转接到池袋的97支局,是因为去年十月新支局的完成。在那之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电话全跳接到中途的牛込或淀桥支局,成为九段的33支局。即使到了现在,还有九段与池袋两个局号。但是,这张名片上的九段二四六二的电话线,是被拉到距离我们家后木门大约两分钟即可到达,像空屋一样的宅底茶室,因为我已经调查过了,绝对错不了。换言之,亚利夏那天晚上匆匆忙忙外出打电话时,如果打的是这支电话,而且确实是苍哥接听的,那就表示苍哥一定不在九段,而是在我们家隔壁。」 好一段时间没人开口。会利用丰岛区目白与千代田区九段这两个开车也需要花上八分钟的地区局号凑巧相同的特点,印制假名片,并且在一定的时间里巧妙创造不在场证明的人,无疑就是递出名片给亚利夫,当时接听电话的苍司。 牟礼田最初提及这一项疑点的时候,只知道那天晚上苍司并未与皓吉在一起,因此一直思索着皓吉到底去了哪里。但事实上,他根本就什么地方都没去,而是在九段的家中,当时皓吉接获苍司的紧急电话,说是拜托他一定要回答两人当时在一起。因此,接到电话说『啊,光田先生,抱歉,把苍司留这么久』的人并非真正的皓吉,而是能擅长模仿声音的君子,「阿拉比克」的mama桑提到君子的「老公」,这老公当然就是皓吉了。 脸上的冷笑凝结了。苍司就在眼前,毫无半点羞愧地听着阿蓝的控诉。此刻他整张脸,超过一半以上确定是嫌犯的表情。 他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前往「阿拉比克」搭上君子,而且还乔装成推销员,住进黑马庄?又是在什么时候买下冰沼家后方没有门牌的空屋,接上假电话,淡淡回答气急败坏的亚利夫的电话通知?现在只好听他本人亲口说明了。但是,今天接连知道几项「骇人的真相」的久生,可能还无法那么容易相信吧?她似乎正在寻找辩护的余地。 「连电话局的电话簿都调查过了?那支电话是否还在苍司的名下?」久生好不容易找到打岔的机会。 「电话名义已换成陌生人了。但重点是,那支电话在十一月登记,今年二月转手给其他人。也就是说,那是只为了杀害红哥而登记的电话。」 「怎么会这样hellip;hellip;」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只是给了名片,一切还很难说,但既然接听了电话,就无法掩饰了。讽刺的是,那天晚上,皓吉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他找来外国买主和室内装潢厂商,在九段举行洽商聚会。牟礼田先生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如果需要证人,也可以找来。这样一来,接听那通假电话的假皓吉,除了擅长模仿他人声音的君子之外,不可能还会有别人。那家伙并非黄司,只是担任苍哥的助手,三轩茶屋一带的小混混,他或许连事件的真相也不知道。当然,只要他每次帮忙做什么事情,总会出现杀人事件,或许后来他也知道吧!但是,依照『老公』的吩咐,以玩乐的心态运用声音技巧,很可能橙二郎伯父遭杀害时,他也躲在隔壁房间伪装苍哥在更换衣服。制造有人在房里的假象。而真正的苍哥却上了二楼,不慌不忙地完成工作。之后,君子又如何了?或许最后也被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