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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腿一并发力,薛沁芮放出卫羽轩被压在身下的腿。 “驾!”侍卫狠狠地在马身上抽着鞭子,“别停下!” 车随马的速度愈来愈快,车内的热气也逐渐密集。 卫羽轩的唇挣脱束缚,渐渐寻上薛沁芮的耳朵,又自耳根向下,沿着脖颈一路摸索。 “驾!”侍卫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刚至锁骨,卫羽轩的唇又往上走去。 接着他的脑袋便被猛地按回地上,一阵热气凑近他耳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卫羽轩,只敢在脖子以上么?” 卫羽轩急促的呼吸猛然一滞。 “快点!别停!”侍卫狠狠抽打着马。 又是一声巨响。 薛沁芮背一疼,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躺在地上。 卫羽轩的手极快,瞬间之后,薛沁芮腰间的束缚便被他剥去。 他的手指在薛沁芮的锁骨上下游走。 原是他的手指又在写字—— “你腿有伤,不要乱动”。 薛沁芮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含入嘴中,用口中的温软缠绕几圈,又立即不知足地松开手去,循着他衣裳的纹路,往他腰间环绕。 “为何系这么紧?”薛沁芮小声质问,发了疯似的拉扯。 一只手覆上来,一下子挑开衣带。 于是薛沁芮的手中奔腾着guntang热流,在刹那间回到他的颈间,一条蛇一般钻进去。 帘子恰巧弹起,放些光进来,映照出满眼雪白。 虽道雪总是冰凉的,这片白却挑得起一场大火。 “前面路上颠簸,当心些!”打头的侍卫喊道,“别慢下来!” 马蹄声愈加匆忙起来,打在地上就如同车内的两颗心胡乱敲着胸腔。 车子抖动得厉害,薛沁芮的伤疼至全身,最后蔓延至卫羽轩锁骨上一小块的粉红。 于是脚一空,两条腿被抬起来,几乎是平稳地被分别放在两侧的长凳上。 黑暗中的卫羽轩上身坐起,目光随着时有时无的日光在眼前的雪白上流连——还有那 第一回 暴露在天光之下的一点红。 卫羽轩不曾受太多中原教化,本该在他身上的羞耻竟全然到了薛沁芮心里。 “别看了,”她喘着粗气,声音被埋没在马蹄声中,“快过来。” 卫羽轩好似中了那点红的法术,俯身吻上薛沁芮的唇时,一只手渐渐往那处试探去。 “这儿慢一些!”侍卫一喊,车便慢下来,“过了前面的水再跑。” 马蹄一踏入没去膝盖的草丛,一股潺潺的清泉便漫至它脚上。 马蹄在泉水里不停地搅动,时快时慢,水流似乎愈发急起来。 许是因溪流奔腾得愈发快起来,侍卫降低声音吩咐:“再慢些。” 溪流不停,甚至将不断挪动的马匹全身都浸湿了。 马走得愈慢,水流却仍是迅猛,跋涉之人的心便愈加急切。 马好似感受到了那份急切,脚步又快起来,搅得满身愈加地湿。 在马蹄的搅动中,水声变得可闻,在偌大的天地间竟清晰地过了头。 “慢些,慢些。”水势湍急,侍卫只得再次按下急躁的心来。 溪水肆无忌惮地流动,恨不得将所有马匹都浸得里外湿透。 马蹄终于踏上了岸,在松软的土地上一点一点留下它湿淋淋的足迹,却仍是闲闲的,如同在遛弯。 前方有小山坡,起起伏伏,许多还未凋谢的花带着它们的红点缀着。 马匹在山坡上流连,湿漉漉的蹄子一点点踏上山坡的顶端,而后走上几步,埋下头去品尝顶端的小草。 “够了,赶紧的!”侍卫不耐烦,再次催促道。 马匹渐渐不受控制,竟又跑回方才离去的水边。 速度极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 它跑回去,停在水流边,伸出舌头急切地舔舐着清澈的水。 “快回来!水流得更急了!”侍卫大喊。 然而它似乎已很久没有饮过水了,将所有命令抛之脑后,贪婪地舔舐和吮吸着。 后来它总算是心满意足,在岸边踏着步,直至整个草坪上都是它踏过的痕迹。 “快走!”侍卫催促。 这匹马突然听话起来,飞快地往前冲着。于是整个队伍跟上前去,车身颠簸得极为厉害。 前方是个山洞,马蹄声又一次慢下来。 “不要再停了!”侍卫挥着马鞭,在空中一响。 马似乎犹豫了一番,便铆足了劲,往内冲去。 那儿有许多鸟栖息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那一瞬便惊叫起来,却尽被车轱辘和马身上的铃铛摇摆发出的声音掩盖。 鸟一阵阵地叫着,愈叫愈高,似乎挑起了马的兴致。 马应着鸟叫,渐渐加快奔腾的速度,在这狭窄的山洞中如同乘上飞舟,进退自如。 鸟扇着翅膀腾飞至高空,马也逐渐奔到最如同踏上飞轮……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恢复平静。 鸟收回翅膀,停在枝丫上,只剩胸腔起伏,留下一丝曾飞上过高空的痕迹。马匹几乎耗尽它所有的气力,懒懒地跑着。 车内二人沉浸在热气里,早已汗流浃背。 卫羽轩的气息随着他整张脸埋在薛沁芮的颈侧,挠得她极痒,吹在满脖子的汗水上,又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