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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土墙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胸口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吐沫都粘稠的吐不出来,不过程东却不敢休息,快速的从土墙上探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四名骑士正冲过来,更要命的是,先前自己招惹的那两名骑士也正从西面冲过来,自己好像无从闪躲,心念一转,朝后望去,从缺口望出去,后面却是一片黑暗,隐约的看得出来,那是一片旷野。 该死的,自己要是逃到旷野之中,根本无法跑得过四条腿的,没有了藏身之地,绝对会被这些骑兵合围,最后被人乱枪杀死,怎么办?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骑兵已经杀了过来,金钱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土墙外面,猛地一扯战马,战马发出一阵希律律的叫声,竟然人立而起,前蹄飞荡,猛地踏了下来,跺在土墙上,发出轰的一声,土墙晃动了几下,竟然倒了过来。 咒骂了一声,程东不敢迟疑,朝前急急地冲了两步,忽然心中一动,猛地顿住脚步,也顾不得土墙倒下激起漫天的尘土,呛得人上不来气,就在此时,程东猛地朝下一蹲,随手抓起一把黄土,猛地朝要冲进来的骑兵撒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压低身子,也随着冲了过去,不能退就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敌人显然没有料到程东在合围之下还敢冲出来,显然也没有防备,又被尘土迷了眼睛,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程东,就是一瞬间的失神,程东却如一只幽灵一样,猛地一枪刺了出去,生生将一名骑兵挑了下来,人却不敢停,一扭身借机将长枪抽了出来,猛地一挺身子,又朝另外一名骑兵冲了过去。 只是眼见就要刺到那名骑兵,却忽然有两只长枪一左一右朝程东刺来,其实程东也没有看见,毕竟旁边也没有长眼睛,但是直觉告诉程东有危险,程东也顾不得再去观察,脚下用力,身形猛地朝前一窜,却错过了击杀面前骑兵的机会,只是催动不敢挺,让开劈过来的一把弯刀,人已经从战马的缝隙中穿过,直直的朝对面冲去,瞄准了一座正在着火的土胚房。 也不管身后怎么样,程东快步冲了进去,甚至因为来不及闪躲,衣服都被烧着了,逼得程东在地上打了个滚,将身上的火焰压熄,随即人躲在一面半塌的土墙后面,深吸了口气,眼光却是四下乱转,落在一堆正在燃烧的柴草上。 耳中听见马蹄声接近,程东做好了准备,全身绷紧,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喊了一声:犯我大汉者,杀; 有人来了,大汉?程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从土墙探出头,正要追捕他的那几名骑兵明显的慌乱起来,催促着战马便已经掉过了头,准备去迎战已经赶来的汉军,只是急切间就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战马嘶鸣,众人转来转去,一时间也冲不起来。 就是这机会,程东心中一动,猛地跃起,长枪横扫,猛地挑起一堆燃烧的柴草,朝那些骑兵撒去,登时间漫天星星点点的火光,耀的人眼睛发花,程东却借着这一刻,合身从土墙上一扑而至,长枪从骑兵的后心扎进去,随着脚步落地,又猛地一抽,带出一蓬血迹,随着身形一转,已经抽出了长枪,挺枪超另外一个刺去,可怜这些骑兵无法回身,如不是那骑兵身手灵活,勉强躲开了一击,或许如同其他人的下场一样,可惜程东不等招式用老,长枪一顿又横扫而出,那骑兵在也避不过,被猛地砸下马来,跌落在地上,闷哼了一声,一时间惨哼着爬不起来。 程东没有同情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从小打架对这一点深有体会,要打就要一击撂倒,长枪调转,一枪已经狠狠地扎在了那骑兵的胸口,将那人活生生的钉在地上。 再说剩下来的三名骑兵,却没有时间来理睬程东,因为火光中,远处也冲来十几骑战马,马上都是穿着竹甲的汉军,此时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如果此时在和程东纠缠,就算是杀了程东,那么他们也难逃一死,所以只是催动战马,猛地朝汉军冲去。 猛地一抽长枪,程东才松了口气,不过随即愣住了,长枪竟然没有被抽得出来,低头看去,却是被那垂死的骑兵给抓住,死活不肯松手,如果那三骑还在,程东此时就危险了,不过可惜得很,程东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杀机,猛地一抬脚重重的剁在了那人的脑袋上,随即抽出了长枪,转眼一扫,刚才被刺到的骑兵还躺在地上呻吟着,虽然胸腹被洞穿,但是一时间还死不了,走出两步的程东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又猛地一顿脚步,退了回来,一枪将那人钉在地上,就此了账。 在朝那边望去,三名骑兵靠在一起,和汉军撞上了,登时间便有两个被汉军刺下马背,只是活下来的那一个就冲了出去,不过汉军也有一个掉了下来,只是没有人理睬,其余的人已经朝前冲去,吓得程东赶忙躲在破屋子里,好在那些汉军也没有理睬他。 见那些汉军冲过去,程东松了口气,又从墙后面冒出来,远远地望过去,刚才跌落的汉军此时正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看来还没有死,迟疑了一下,敌人的敌人应该是朋友吧,既然他们杀那些畜生,那么就应该不是敌人,心中一动,只是冲了过去。 地上的汉军才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幼稚,不过从身上的染血的征袍看来,却已经是一个老兵了,只是此时胸腹间被扎出来一个窟窿,鲜血正恹恹的留着,如果不进行救治的话,那么铁定是等死的份了,略一迟疑,程东也就没有犹豫,蹲下身子,将伤口处的衣服撕破,仔细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了,程东只懂得一点急救常识,可不会救命,心中犹豫着,只是咬了咬牙,猛地撕破了自己的上衣,给那人包扎起来,嘴里还苦笑着道:兄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又不会治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能帮你先止住血,至于能不能捡一条命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