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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一呆,登时见顿住了脚步,好不容易过了一把带兵的瘾,这还指望着建功立业呢,要是被夺了兵权,那可比挖了鞠义的小心肝更难受,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鞠义还是咧了咧嘴:愣着干嘛,回去;回去; 回头眼见手下军兵已经开始朝后退却了,和三人拉开了即使不得距离,三人生怕被程东看出动静,只是迈开大步朝兵卒们追了过去,却不想他这一炮,手下兵卒回头望见,竟然也随着跑了起来,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安平军四下逃命,慌不择路的逃遁,而获胜的边军竟然也跟着朝大营跑着,两边背对着一前一后的跑着。 眼见鞠义大胜,程东心中也不由得大赞了一声,恨不得亲临沙场,不过心中正兴奋着,鞠义果然是个猛将,带兵真有一套,却不想那五百将士忽然就朝大营跑了回来,这又是怎么了?程东愣住了,李邵也愣住了,二人对望只是一脸的茫然,刚才鼓号收兵,只是穷寇莫追而已,生怕中了埋伏,也怕大营被人抄了,却不想怎么会这样的。 不过好在一直到鞠义等人都回到大营之中,却是一点没事,程东李邵才算是略略安心,虽然有心问一问情况,不过眼见所有的兵卒都兴奋的笑着,只是说着那些安平军不堪一击,程东也不好饶了兵卒们的兴头,只是呵呵笑道:今日一仗打的漂亮,五百人冲针,杀敌近五百,却只有十几个伤员,可谓是大获全胜,今日当为弟兄们庆功,咱们大营还有十只羊,今晚就宰上五只给弟兄们打打牙祭; 将军;将军;听到要改善伙食,兵卒们自然是喜笑颜开,大胜加上好吃的,自然是欢呼不止。 李邵在一旁看着,只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程东这一手玩的如此娴熟,大胜之后犒劳兵卒,自然是收了兵卒们的心,五只羊就把士气渲染起来,明明心中有事,还是陪着兵卒们笑着闹着,自己也算是没有跟错人。 不过过了一会,程东才让人将鞠义招到大帐之中,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看见鞠义一进大帐,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鞠义大哥,今日怎么会如此,你到要给我说个明白,为将者戒骄戒躁,只是小胜一场就忘乎所以,若是敌将此时率军在杀回来,那种后果想必鞠义大哥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被呵斥,但是鞠义倒也没有发火,只是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起来,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张黑脸竟然罕见的红了红,城东所说也正是鞠义后怕的事情,幸好什么事也没有,也是鞠义知道自己第一次领兵,的确是有些忘乎所以了,被程东一说,颇有些尴尬,却听得程东和李邵有些哭笑不得,程东苦笑着没有说话,此时大胜自然不好吧鞠义说惨了,不过李邵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皱了皱眉头,只是寒声道:鞠将军,你的武勇李邵很佩服,这么短时间能把兵卒训练成这样,也当得上猛将之夸,只是行军之法,胜不骄败不馁,如果下次再犯; 与程东鞠义有些顾忌,但是对李邵鞠义可看不上,此等小人如何的自家将军看重,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鞠义知错,将军如何责罚鞠义自无怨言,但是你李邵不过是一个背主之人,又何能说我,将军不怪罪你当日暗算她的事情,可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第七十二章 李邵之谋 话一出口,程东就知道要糟,瞎眼望去,果不其然,李邵的连已经沉了下来,这件事过去了是过去了,但是与程东与李邵都是个不愿意提起的伤疤,如今鞠义揭了伤疤,李邵又如何面对程东面对诸人,如果没有其他人也就罢了,但是大帐之中却不但有鞠义,还有陈平参芪还有孙成,这要是传出去,让外面的边军将士知道了,那可定会出事的,心念一转,程东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住嘴,鞠义大哥,此时我说过已经过去了,从今日起谁也不能再提起,更不能外传,知道此事的人就知道大帐之中的几人,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到时候被我查出来,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话音中杀气森森,即便是鞠义也是心中一凌,脸色忽然一变,就算是李邵也能感觉到程东那森森的杀机,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却对程东更是高看了一眼,只是眼光扫过,众人的面色都尽收眼底,除了孙成表情平和一些,聚义三人脸色尽皆大变,明显的看出不服来,如果这一次强压下去的话,从此程东与鞠义三人便起了隔阂,李邵虽然知晓,张了张嘴却又忽然闭上了,只是冷探朝程东望去。 程东不是看不到,心中叹了口气,心念一转,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坚毅之色:鞠义大哥,今日你犯了两件错误,其一收兵大乱,其二不该乱说,若是不罚,就怕鞠义大哥今后再犯,所以当应责十军棍以儆效尤。 虽然语气和缓了一些,但是却让鞠义三人心中更恼,难道兄弟三人还不如那李邵狗贼一个不成,凭什么说不得,心中对李邵的怨怒,自然而然的便在程东身上也多了一些,陈平不会说,参芪不敢说,但是鞠义却按耐不住,张嘴就要说话,却不想此时程东忽然高喝一声:来人呐,去军杖来; 边军将士可不管要打谁,话音落下,就有人去了军杖走了进来,只是垂手而立,惊呆城东下令,如此鞠义的话忽然给憋了回去,只是脸色一变再变,即便是不说,心中也能猜得到,只是程东有的选择吗,放开李邵不说,但是程东一向强调军纪,鞠义今日之事就绝不可能做吧,而鞠义新胜一场,挨了打又怎么会心中服气,怨怒更是无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