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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包琼忽然单手舍了长刀,身形猛的一扭,明明不可能的竟然错了一步,让开了青铜短剑,人已经踩着中宫,撞入了鲜于辅怀中,这一撞之力不下数百斤,生生撞得鲜于辅一口鲜血喷出,闷哼了一声就要朝后退去,可惜却被包琼抓住了袄领子,生生顿在此地,手中短剑不知何时跌落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击得手,包琼单手挥刀,破开身后的几名兵卒,人已经朝重甲兵退去,而此时程东也领着重甲兵朝前拼命地冲,双方也不过十几步而已,不过此时重甲兵损失也不小,程东身边也不过只剩下了三四十人,足有多半数折损在了短短的百十步之内。 再说程东已经力尽,尽管短短十几步,却是生生冲不过去,双腿已经像是灌了铅一般,型号包琼精明,一边挥动大刀,一面却将鲜于辅作为盾牌挡在身后,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终于赶来语程东汇合在一起,接着退入了重甲兵的保护之中。 后退,不然杀了鲜于辅;一杆大刀架在鲜于辅的脖子上,而且包琼再有程东的嘱托,捏住了鲜于辅的脖子,根本不让他说话,看着火光的映射下,鲜于辅涨红的脸,幽州军下意识的退却了,一瞬间重甲兵周围却是闪开了一块空地,双方拉开了十几二十步。 这里的异变让幽州军察觉了,一时间喊杀声慢慢息止下来,双方刚才还杀的难解难分,此时却拉开距离,边军的马军也迅速朝程东靠拢,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就在边军围上来的时候,程东等一众重甲兵却再也坚持不住,纷纷跌坐在地上,刚才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厮杀暂时停止了,鲜于辅却说不出话来,尽管心中想要大喊,不用管他,趁机绞杀边军,可惜包琼不给他机会,只是举着鲜于辅,让所有的幽州军看得清楚。 退后,退后;边军吆喝着,幽州军不得不后退,在边军周围车不多有了四五十步的空隙,谁也不敢轻动,而边军则开始慢慢的防备着朝外面退去,边军一动,幽州军就随着逼上来。 可惜投鼠忌器,虽然已经结阵以待的幽州军空有一万多兵马,却只能将边军此时不足六百围在中间,随着边军的移动慢慢的靠近了渔阳城。 是将军;早在大军厮杀之时,城头上发现动静的鞠义,却是高吼起来,惊醒了睡得死沉的张辽等人,随即李邵特从城楼里跑了出来,眼见幽州大营动乱,李邵脸色大变,猛地吼了一声:鞠义,张辽,尔等二人速速领兵前去救援; 鞠义张辽不敢迟疑,只是匆匆点起了兵马,领着先登死士加上张辽的本部三百重骑兵,便已经杀出了渔阳城,拼命朝幽州大营赶去,只是就在赶到幽州大营的时候,刚才还喊杀声震天的幽州大营,却忽然没有了声音,刚才人嘶马鸣,此时却是一片寂静,一两万人却没有人出声,只是缓缓的像渔阳城在靠近,甚至于已经出了大营。 见到鞠义张辽等人到来,幽州军一阵动乱,却没有结阵以待,反倒是让出了一条路,让鞠义张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此时不及多想,程东就在阵中,必须进去救援,也就领军杀了进去,不及多远,便看见已经全身是血,人人带伤,却又疲惫不堪的程东所部,双方见面,都是不由得松了口气,鞠义见到程东还活着不由得大喜过望,只是喝了一声:将军; 随即鞠义的先登死士,和张辽的重甲骑兵,便护在程东所部两侧,然后朝渔阳城靠近,只是不敢走得太快而已,也不知多久,却已经到了渔阳城下,幽州军始终不曾敢动手,鲜于辅也一直没有发出声来,可惜幽州军之所以如此反应,程东却不知也亏得副将和几名偏将之中,都是鲜于家的人,对鲜于辅这位家主自然不敢慢待,再有就是其中有不少鲜于辅的旧部和门生,才会如此的顾忌,以至于不敢动手,这一点确实程东没有想到的,若是此时有人不顾一切的动手的话,纵然鲜于辅难逃一死,但是程东也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幽州大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少夫人 放了我大哥,鲜于家再也不予将军为敌,只要大哥平安,我保证立刻领兵撤退;偏将鲜于勇冲了出来,眼见自家大哥被抓,所想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鲜于家不能没有鲜于辅,反倒是刘虞的大事被放到了一边,才会有此一言,身后还有几个鲜于家的人跟了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只请放了家主,鲜于家从此以后不与将军为敌,或者还可以奉上金银财宝,只要将军放了家主; 虽然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但是从看到几人冲出来,鲜于辅就知道要糟,只等这话一说完,却是一时间心如死灰,这一仗再也打不下去了,而且鲜于家也要糟了,可惜虽有许多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程东嘿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一脸通红的鲜于辅,却是猛地一挥手:进城; 随即众人撤进了城中,一场厮杀就此落幕,边军战死四百人,绞杀幽州军不知凡几,生擒了幽州军主帅鲜于辅,对幽州军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一时间幽州军整个大营再也听不到喧哗声,所有的兵将都沉默了,没有了鲜于辅,手下偏将甚至于小校都是自成一军,谁也压服不了谁,只有鲜于家的几人合军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解救鲜于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