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月亮奔我而来在线阅读 -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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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溪二话不说,开始拿着笔写卷子。

    能和林钦禾上同一所大学让他整颗心脏都飞了起来,仿佛浸泡在柔软的气泡里,一想到就开心的恨不得自己也吐个泡泡。

    他埋头写着卷子,写一道题看几秒自己右手腕上的绿松石,看几秒后又开始写卷子。

    反反复复心神不定后,突然一阵福至心灵。

    陶溪猛地转头看向正在看书的林钦禾,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既然不知道我的排名,怎么还带着给我的礼物呢?”

    林钦禾翻书的手一顿,静了几秒后平淡道:“即使你没考进,我也想送给你。”

    陶溪一怔,耳朵开始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他“哦”了一声,赶紧低下头,又开始写一会卷子,看几秒绿松石。

    只是心脏跳动好像更不规律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34章

    陶溪还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在清水县引起了轰动。

    清水一中校长激动地拉了条热烈庆祝的横幅挂在校门上,原先对直播课态度消极的一些学生受到鼓舞开始认真上课,新一届高一的所有学生都投入到直播课学习中,和文华一中保持完全一致的学习进度。

    在校长已经看到清水县教育的光辉未来时,陶溪对自己的恋爱未来却十分迷茫。

    自从知道乔以棠和林钦禾认识后,陶溪就不敢找她继续问怎么追人的问题了。

    但他记得乔以棠对他说过,一旦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有喜欢自己的倾向时,就可以找一个时机表白。

    结果是他每天都在捉摸不定的暧昧里晕头转向,在“他好像喜欢我”和“他好像不喜欢我”两种猜测里左右摇摆。

    暗恋心情或许就是这样时明时暗,忽晴忽雨。

    陶溪没去找乔以棠,倒是乔以棠主动找上了门。

    乔以棠找了个课间,在高二一班教室后门外把陶溪叫了出去,她看到最后一排的林钦禾看了眼自己,便拉着陶溪走远了些,跟他说了一个公益画展的事。

    周日文华市美术馆要举办一个大型公益慈善画展,乔鹤年作为前任文华市书画协会主席自然受邀参加。老头子无视主办方的非议,硬是为自己的孙女和唯一的学生争取到了两个展位,虽然位置不太好。

    “不用不好意思,被专业画家吊打是肯定的,就当凑个热闹了,我觉得你可以把上次画完的那张油画交上去,还挺契合这次的公益画展主题。”

    乔以棠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陶溪手腕上的绿松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她从小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大大小小的画展,早已习以为常,但这次公益画展确实机会难得,多少青年画家抢破头想一展画作,就算没办法扬名也可以借机多认识些人脉。

    陶溪想了会后答应了,他对扬名和认识人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听说这次画展的售画所得都将作为山区学校的慈善捐款,他觉得很有意义。

    确定参展后,陶溪第一件事就是回教室找林钦禾。

    他想邀请林钦禾去画展,看看自己的画。

    但真到了林钦禾面前,又难免有些紧张局促,他趴在课桌上,下巴垫着双手,眼巴巴地看着林钦禾问:

    “你周日下午有时间吗?”

    他没一开口就邀请,怕自己直接被拒绝。

    林钦禾说:“周日有点事。”

    周日他堂姐林霁萱又将儿子唐南扔给他带,自己和老公跑去度假,上次他爽约了一次,这次不好再爽约。

    林钦禾看向陶溪一双明了又暗的眼睛,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陶溪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随便问问。”?然后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

    既然林钦禾有事那就算了,自己的画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课本放在课桌上,摊开来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

    虽然对自己说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周日那天社团活动一结束,乔以棠就马不停蹄地带着陶溪奔回爷爷家做准备工作。

    陶溪以为乔以棠要准备画展的事,结果这位大小姐是要化妆打扮,他百无聊赖地等在客厅里,逗乔鹤年新养的鹦鹉。

    那只鹦鹉估计跟乔鹤年学了舌,一个劲儿叫唤:“臭丫头!又谈恋爱!又谈恋爱!”

    陶溪乐了,给鹦鹉喂了些吃的,鹦鹉叫得更欢了。

    大半个小时后乔以棠才穿着小礼裙踩着高跟鞋噔噔下楼来,她比了个手枪对鹦鹉嘣两声,拉起陶溪的胳膊,说:“走,jiejie给你打扮下。”

    陶溪一惊,看着乔以棠化的快不认识的脸,头摇得飞快:“不了不了,您放过我吧。”

    “不行,你看你跟个初中生一样,到时候往那儿一站一点气势都没有,放心,我又不给你化妆,就换套衣服。”

    乔以棠好说歹说地把陶溪推进了客房,扔了一套崭新的黑色小礼服和一双皮鞋,把门关上了。

    男生换衣服就是快,乔以棠跟男朋友电话粥还没煲完,客房门就打开了,她拿着手机看过去,怔了下。

    陶溪正不知所措地鼓捣着自己的袖口,这套出自大牌的小礼服样式简洁但剪裁精良,衬的本就纤瘦的人更加腿长腰细,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清贵少年气。

    还有一种这个少年本就出身优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