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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远眉头一皱,“你能不废话吗?” 方娅真心拿这帮土匪没办法,边把齐眉棍扔给姜明远说:“那你听着点电话啊!”边转身走出值班室, 谁知她刚迈出门走进楼道,就被径直往里冲进来不长眼的林边疆差点又撞回去。只见她稳住身形便高声骂道: “你们一个个赶着投胎啊?慌什么慌?” 林边疆没理她,大步走进值班室扔给姜明远两样东西,是车钥匙和=手==枪。 两人在值班室枯坐半晌,才等到方娅走进来说: “刘主任说了,焦炭这种东西专供炼铁不零售,我们县除了剑潭冶炼厂需求大一点外,进来的量不算多,只有城北货运铁路站有一个临时仓储下货的场地,专供剑潭冶炼厂的生产用焦炭,其他几个小厂都是挂靠剑潭厂的运输车偶尔拉几趟,没有经公路运进来的。” 城北铁路货运站,位于临潭县北郊5公里的山脚下,只负责装卸火车皮运来的集装箱货物和大件物资。车站附近有三个长途货运集散点,因为主要支撑货物流通,车站周边的流动人口远没有县城边上客运车站的多。 此时已是深夜,姜、林二人驱车到达后,先去了铁路驻站派出所了解情况。 派出所值班民警问清来由,便由当晚的值班民警带着姜、林二人一起走进了货运站仓储场地的值班室。 一阵呯呯嗙嗙的砸门,硬是把已经睡下了的看场子大爷恼的翻身坐起来,骂骂咧咧的给他们开门。 “咋回事啊?火烧屁股啊这大半夜的?” “大爷!我们局里面领导有点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 “是小武啊?有啥事不能白天说吗?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大半夜的来扰民啊?竟给人找麻烦!” 姜明远连忙拍拍车站派出所小武的肩膀,示意他让让,再走上前向大爷礼貌的问道: “大爷您好,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打扰您休息是在对不住啊,现在有个事情比较紧急,我们想跟您打听下火车运过来的焦炭是在什么地方下货?卸了货是直接让炼铁厂的拉走啊?还是先堆在这?” “焦炭?”听见这个,那个大爷皱起眉抬头看着姜明远,“那焦炭是外地焦化厂订了车皮统一送过来的,咱们临潭几家厂子都有货,偶尔会在场子里放两天。” 说着那大爷回屋披上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拿起手电筒, 示意姜明远等人跟着他向铁道边的卸货点走去,边走边絮絮叨叨的给姜明远他们告状, “我就知道你们迟早得过来找他!那看场子的倮倮手脚不干净,成天一点点的偷着往外捣腾焦炭,那焦炭哪是能用来生火烤rou的,都是工业原料!” 说着那大爷一沉声,转头看向姜明远,“是不是那炭火烤出来的东西吃出啥问题了?” 姜明远听出问题,连忙问道,“大爷!您说看焦炭场地的是个倮倮?可是我在派出所查了咱储存场花名册,没见着彝族名字啊?” “那可不就是个山里来的倮倮么!”那老大爷撇撇嘴鄙夷道,“他自己报了个汉名叫丘小聪,但是汉话却说得不清不楚的,浑身一股汗臭味从来不见他好好洗洗,成天木着一张脸也不跟我们打招呼。” 说着,又见那大爷往姜明远面前一靠低声道,“听说他还吃白面,所以钱老不够花,天天偷炭出去卖!” 林边疆:“大爷……吃白面可是犯法的,您亲眼看到过了?” 那大爷连忙摆手,“那哪能让我们看见,但是场子里的都这么说!” 小武问道:“这种人你们场子老板也敢留着用啊?” “嗨……”那老大爷一扭头说道,“雇他便宜嘛!过年过节也不用给他放假,而且那么大堆炭他就一点点往外扣,厂里的只当是路上的损耗也发现不了,他就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说着三人已走到火车轨道旁五十米开外的焦炭卸货点。此时场地上空荡荡的,只留着地上细细一层炭渣碎末。 林边疆拍拍姜明远,示意他压低警用电筒照亮地面,只见场地上到处都是装卸车碾过的轮胎印,间或夹杂着工人们零散的鞋印。 两人仔细辨认了一会,了然的一对眼。 在往里走,便可以看到场地靠里一盏幽暗的路灯,灯光下是一间简易板房,那大爷用电筒一晃那板房说, “那看场子的平常就住在里面,有时候炼铁厂没能及时来拉货,就堆在这让他看着,眼下应该是刚拉走了一批,没法领你们抓现行了。嗨!……谁在那啊!?” 姜、林二人闻声一愣,立即举起电筒快步冲过去。 只见简易房靠里一侧果然蹲着一个人,看见穿着警服的小武等人向自己奔过来,却全然没有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更没有做贼心虚的慌不择路,而是迅速起身敲了敲身旁的窗户便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林边疆一边抽出腰间的短刀迎过去一边低声道,“老姜!屋里有同伙!” 姜明远绕开那人直接冲向简易房,边跑边用拇指按下五四式 手 枪的保险,小武则犹豫了一下,还是甩出警棍追了上去。 那人爆发力极强,瞬间便已杀到跟前,见林边疆挡住他去路,便蹬地转身一个鞭腿直攻林边疆大腿外侧,紧接着又一摆臂对着林边疆持刀的手就是一拳。 这拳头力度刚猛霸道,被击中后身子半边都是麻的。林边疆连吃他一脚一拳,急忙稳住身形向后撤步,再迅速压低身子反手握刀格挡对方交替挥来的拳头,不料还是被震得手心发麻差点抓不稳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