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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含章这人,其实还有点儿可爱呢。 第21章 21 周含章说我:“你本来就是小孩儿。” 这我就惊了。 怎么说呢?既惊吓又有点儿惊喜。 不过说真的,跟他比的话,我确实挺……年轻的。 不能说男人小,这不合适。 不过周含章也真的不会照顾病人,哪有给病人买这种东西吃的?虽然我挺喜欢,但生病的时候真的吃不下。 医院附近的小超市也是真的挺坑,估计他这一袋子没少花钱,这小蛋糕还不好吃,我吃了两口,吃不下了,转头刚想跟他说我不吃了,结果对上他那双眼睛,我立刻就怂了。 我是病人,还得宠着他,真的好累。 就这样,我逼着自己吃了那个不好吃的小蛋糕,撑得有点儿恶心,坐在那里开始犯困。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但我是被周含章叫醒的,他说:“醒醒,我去叫护士拔针。” 他说话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恍惚,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药瓶,原来一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退烧了,可整个人还是很虚,虚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我听话地坐直,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我是靠着周含章睡的。 怎么说呢? 怪不好意思的。 我坐直了,他起身了。 周含章冷着那张脸往外走去叫护士,我真怕他把人家漂亮温柔的小护士给吓着,因为那人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医闹的。 不过话说回来,退烧之后我的脑子重新开始运转,这才发现周含章今天是拾掇过自己的。 挺不可思议的,他竟然也学会注重形象了。 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换掉了他的“半永久”灰色开衫,突然就变帅了。 周含章很快就跟着护士回来了,拔针的时候我这人脑残手残的,没按好,愣是出血了。 周含章在一边吐槽:“笨。” 我撇嘴:“谢谢夸奖。” 就这样,我依旧裹得像个行走的粽子,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注射室,周含章像我的家长,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那一袋子零食。 我可真是生病男人最好命,竟然能让周老师屈尊降贵地来照顾我。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地问他:“周老师,你怎么来我家了?” 生病的人反射弧长得可以绕地球一圈,好几个小时都过去了我才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说:“快走,送你回家。” 这人从来不会转移话题,因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回答一切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撒娇耍赖那招在周含章面前是没用的,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签下他的书。 这人软硬不吃,我只能认命。 跟着他走,上了他的车。 他把那一袋子零食丢在我怀里,让我自己抱着。 我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像个傻子,被我爸看见会嘲笑我一整年。 回家的路上,我头晕晕的,又困又乏,但总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 “周老师,今天真的谢谢您,”我乖巧又有礼貌,“要不是您,我恐怕就要烧死在家里了。” 周含章这人,连个反应都不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一路上我这嘴叭叭的就没停过,吹捧他,使劲儿吹捧他,说他热心肠,说他温柔又善良,夸完了内在,还得夸夸今天的周老师帅气无敌,往那儿一站就能迷倒九亿少女。 快到家的时候,周含章说:“你不累吗?” “还行。”其实挺累的了,但我觉得我还能再夸一会儿。 “我挺累了。” 行吧,明白了,这是又嫌我烦了。 我乖乖闭嘴,然后就睡着了。 生病的人是不是真的很容易犯困啊?反正我是。 稀里糊涂地睡着,稀里糊涂地醒过来。 我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周含章车里,而他的车就靠边停在我家楼下。 他人不在,我往外面一看,发现他在车外抽烟。 我们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他竟然没叫醒我,什么意思?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坐在车里看他,看着他站在冷风中皱着眉抽烟,风把他的大衣衣角吹得飞起,我好像都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起自己的那个笔记本,也不知道写得满满登登的笔记究竟有几句话能正中他的心。 这人太难琢磨了,看遍了他的书,也看不懂他这个人。 突然,周含章转过来看向车里,我们四目相对,他怔了一下。 他怔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我“咯噔”个什么劲儿呢?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 第22章 22 搞文学的,挺多都挺能搞浪漫。 当然,不绝对,我没说全部。 我呢,虽然没搞文学,但我学文学的这些年被文学搞得倒是死去活来,不管春夏秋冬,不管风霜雨雪,每天吭哧吭哧背这个写那个,也挺浪漫的。 以上是我烧糊涂了在胡言乱语。 不过我确实是个挺能给自己加戏然后强行浪漫一下的人。 所以,当周含章掐灭了烟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脑补出的是很温馨的一幕——他温柔地问我:“睡醒了?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