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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忱正趴在陈卿身上,脑袋藏进她颈窝起腻时,肩头就一疼,是陈卿贝齿咬在皮rou的痛感。 宗忱总是喜欢在射精结束,性器还放在她体内时,压爬在陈卿身上,用全部力道不带怜香惜玉的那种。 他喜欢陈卿明明被他重重的身体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却还是任由他胡闹,还会偏头亲亲他的额角。 他享受性器疲软又重新硬起,然后听陈卿羞赧着问他是不是还想要。 只不过这会儿的温馨时刻突然被一口咬在肩膀打断,宗忱闷哼着偷笑,知道她还在恼刚才那句菲菲。 “疼...卿卿...” 话音刚落陈卿就松了牙,然后下一秒又咬上,“哼...” 宗忱乐得让她撒气,也学着她咬在肩头,只不过是吮吸,吻出点草莓痕迹。 “快点拿出来,很热。”陈卿嫌他。 宗忱一把掀掉被子,把自己的屁股蛋露在空气里,“再放一会儿。” 陈卿哑然失笑,一巴掌拍在宗忱“翘臀”说,“羞不羞啊。” “有什么好羞的。”宗忱又拱了两下,“随便你摸,不用付钱。” 等宗忱搂着光裸的陈卿,摸了个够本后,从床底下捞出来裙子帮她换上。 陈卿看着不顾自己,只知道先帮她穿戴整齐的宗忱,愧疚感来了那么一点,指着他肩膀牙印,“疼吗?” “不疼...”宗忱看到陈卿眼里的心疼,笑着把人抱住,“还可以再重一点,下次生气就咬我,一点都不疼。” 俩人走出卧室时,就看见骆菲盘着腿坐在客厅啃卤味,嘴里嚼着鸭舌,手上拿着凤爪。 “点了叁份,还没凉,快来吃。”骆菲扫了他俩一眼,神色如常的重新转回去看电视,“我还煮了份泡面,你们要吃自己去煮啊,我买了好多口味。” 既然骆菲没调侃,俩人也就默认卧室里发生的事儿是秘密,陈卿指了指沙发,对着宗忱说,“去坐吧,我去煮面,吃了再走吧。” 宗忱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的坐在旁边,在骆菲递给他鸭翅后,也放松许多,跟着她一起看晚间新闻。 “宗忱,海鲜味可以吗?”陈卿从厨房朝他喊,“可以的话,我就两包一起煮喽。” “可以!” 陈卿刚走到客厅就对上宗忱的喊话,笑着说,“好,那等一下,很快。” “小卿卿挺喜欢你的。”骆菲把俩人眼神交流看在眼里,然后等陈卿回到厨房后,听见燃气灶咔哒一声,喝了口奶茶看着电视冷不丁的开口。 “嗯?”宗忱嘴里含着鸭翅愣了下。 骆菲回头和他对视一眼,又转回电视时才接着说,“你知道的吧,她整个人就是不温不火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点奶茶的时候珍珠卖完了。”骆菲指了指桌上另一杯没开封的奶茶,“那就换成芋圆,她会喝的像珍奶一样开心。” 骆菲把嘴里骨头吐掉,倚靠在沙发上,像聊家常似的接着说,“红烧牛rou面只有一包,为了方便两人一起吃,那就换成海鲜味一起煮,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所谓。” “但她挺喜欢你的。”说到这句的时候骆菲又和他对视上,还点了个头似乎是想跟他双重保证自己说的话,“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宗忱以为骆菲这话只是闺蜜间的小话,没太在意,挑了个眉说,“我也挺喜欢她的。” “停...”骆菲酸掉牙的样子撇了撇嘴,“我警告你我还是个老师哦,小心早恋告诉家长。” 闲聊似乎就这么自然结束,过了不久厨房门打开,陈卿拿着煮好的面走出时,骆菲欠身拿桌垫的同时又低声对他说,“你应该让她知道。” “在聊什么?”陈卿没太听清,把面锅放在桌上,嫌弃的看了眼电视,“不要看新闻,很无聊,换个台。” “再聊高中生能不能早恋。”骆菲意有所指的看着俩人,成功见到窘迫后,愉快的把麻辣鸭头塞进嘴里。 临出门的时候,宗忱大概是欠打,趁陈卿弯腰穿鞋的时候,故意说,“那菲菲老师我回去喽。” 然后走出单元门,留给宗忱的,就是陈卿那张毫无笑意的脸。 等俩人走到教师公寓门口等车时,见陈卿还没有理他的意思,宗忱才意识到玩大了,凑过去弯腰想亲她,“我错了...” 陈卿把他胳膊甩开,站定不动,一副送客的样子,“别碰我,快点回你家。” 硬抱着哄了半天,陈卿还没有消气的意思,宗忱于是手撑着膝盖,俯身和她对视,才发现陈卿眼里都有些发红,顿时真的慌了,“错了错了,我错了陈卿。” 话说着,宗忱打的车到了,陈卿扁着嘴把人推开,“嗯,回去吧。” “陈卿,我真的错了。”宗忱锢着她不动弹。 “嗯,快点走吧,车都来了。” “你跟我回去行吗?”宗忱面色焦急的求她,“我知道你还没哄好,所以跟我回去行吗?求你了宝宝。” 陈卿跟着走到车前,又把人推开,“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宗忱二话不说把人拉住塞进后车座,一路上碍着前座司机的缘故,只牵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等进了家门,才强硬的把人抱起搂到沙发上。 “陈卿,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逗一下你...”正解释着,陈卿眼圈又发红,可以看着别处显得可怜的紧,宗忱忙不迭的闭嘴,把人在怀里一下下的颠着。 等感觉着平静一些,宗忱才试探着问,“宝宝,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不单单是因为我喊了骆老师名字对吧。” 话音刚落就见陈卿瞪他,宗忱又很快改口,“是,我不该喊骆老师名字,但除了这个呢?” “就是这个。”话说着陈卿错开眼神又不看他。 “月亮,你跟我好好说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嗯?” 也不知道宗忱这句里那个词戳到她,总之一路上排斥怀抱的陈卿,闻言抬手抱住宗忱脖子,眼泪吧嗒一下掉下脸颊。 “我...”陈卿噘着嘴,刚开了口又收声,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道,“我就是觉得有很多人。” “嗯?”宗忱揉着她头发慢慢的哄,“什么很多人?” 看他死不开窍,陈卿蹭的从他怀里坐直,也不管眼泪簌簌地掉显得她整个人气势略显不足,带着哭腔鼻音咬牙凶他,“就是很多人啊!什么诗诗!泽泽!菲菲!到处都是!喊得一个比一个亲!你跟她们好去算了!” 陈卿这话宗忱不是完全理解,怔了几秒后,把人捞回怀里,拣着听懂了的解释,“不是...那文诗诗就叫诗诗,你让我怎么办。” 然后对上怀里陈卿奶凶的模样,又怂的很快,“我的错,以后在你面前我一定文诗诗就是文诗诗。” 陈卿像个考拉一样挂在宗忱身上,任由他顺着自己的后背,舒服的窝在他肩膀上,半晌后,又在安静的客厅开口,“算了啦,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宗忱没应她这句,觉得只是她过去生气那个劲儿了,回过神开始为了吃醋害臊而说的话。 - 陈卿的这顿小脾气发的,却让当时的她自己安心很多。 她不是吃醋,而是有点杞人忧天的嫉妒。 她知道以后还会有一个卿卿,享受到宗忱的耐心与热忱,而那个卿卿一定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她很安心,因为这样才能让她继续自私下去,反正,她早晚会把宗忱还给那个正确的卿卿。 那时的陈卿没有发现,或者说只有一点点,理智与自尊心让她只能承认到这个程度。 她有一点点的期待和幻想。 如果可能的话,宗忱以后的卿卿能不能也是月亮。